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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敢走向光,你會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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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私人飛機候機室里,沈諾坐在柔軟的沙發(fā)椅上,指尖在平板電腦上輕輕滑動。
窗外,摩納哥的晨光正一點點浸染地中海的海平面,將波濤染成金粉色。
樸燦烈“昨晚休息得如何?”
樸燦烈在她對面坐下,將一杯冒著熱氣的薄荷茶推到她面前。
樸燦烈“派對結(jié)束后有沒有不適感?”
沈諾接過茶,在平板上寫下:“睡得很好。沒有不適?!?/p>
這是實話。
出乎她自己意料的是,昨晚回到酒店后,她沒有經(jīng)歷往常社交后的焦慮與疲憊,反而感到一種奇異的平靜。那種感覺就像長久以來緊繃的弦終于稍微松弛了一些。
樸燦烈欣慰地點頭。
樸燦烈“我很高興。看來昨晚的環(huán)境對你而言是舒適的?!?/p>
他稍作停頓,似乎在斟酌用詞。
樸燦烈“嚴(yán)浩翔先生很擅長創(chuàng)造讓人舒適的氛圍,盡管他本人看起來是那么...耀眼的存在?!?/p>
沈諾的指尖在平板邊緣輕輕敲擊,然后寫道:“他看待事物的方式很特別?!?/p>
樸燦烈“確實?!?/p>
樸燦烈微笑道。
樸燦烈“他能夠注意到別人忽略的細節(jié)。”
樸燦烈“這種特質(zhì)在頂尖運動員中很罕見,他們通常更加專注于目標(biāo)而非過程?!?/p>
候機室的玻璃門被推開,許知棠輕快地走進來,身后跟著一位溫文儒雅的男人。
沈諾認出那是昨晚與樸燦烈交談——許知棠的經(jīng)紀(jì)人,也是樸燦烈的“特別朋友”。
許知棠“果然在這里!”
許知棠笑著走近。
許知棠“聽說你們今天回去,特地來道別。”
沈諾注意到他手指上戴著同款式的戒指。
許知棠坐到沈諾身邊。
許知棠“昨晚都沒能好好聊天,全被那些熱情的樂迷纏住了?!?/p>
許知棠“你的畫給我很大啟發(fā),我正在考慮以視覺藝術(shù)為主題的新專輯?!?/p>
沈諾驚訝地睜大眼睛,在平板上寫下:“我的畫?怎么可能...”
許知棠“色彩與音樂本質(zhì)上是相通的?!?/p>
許知棠熱情地解釋。
許知棠“你用色調(diào)表達情感的方式,讓我想到如何用音色和和聲創(chuàng)造類似的效果?!?/p>
她拿出手機。
許知棠“我們可以保持聯(lián)系嗎?我想偶爾請教一些關(guān)于色彩理論的問題。”
沈諾遲疑了一下,然后點點頭,輸入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
她很少主動與人建立聯(lián)系,但許知棠的熱情并不令人窒息,反而像陽光般溫暖自然。
許知棠“說起來?!?/p>
許知棠壓低聲音。
許知棠“浩翔今早給我發(fā)信息,問我知不知道你的航班時間。他大概想來送行,但被車隊緊急會議拖住了?!?/p>
沈諾感到一絲莫名的失落,但很快在平板上寫道:“比賽剛結(jié)束,他一定很忙?!?/p>
許知棠“再忙也會想來的?!?/p>
許知棠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后站起來。
許知棠“一路平安,沈諾!期待在國內(nèi)相見。”
送走許知棠后,登機時間也到了。樸燦烈輕聲對沈諾說。
樸燦烈“如果你準(zhǔn)備好了,我們就登機吧?!?/p>
沈諾點頭,收起平板。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信息:
「抱歉無法親自送行。車隊臨時會議。平安抵達后請告知。期待在國內(nèi)再見?!獓?yán)浩翔」
沈諾盯著那條信息看了幾秒,然后小心地將號碼保存下來。在輸入聯(lián)系人姓名時,她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輸入全名,只寫了一個“嚴(yán)”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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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平穩(wěn)地飛行在云層之上。
沈諾靠窗坐著,望著窗外無邊的云海。陽光透過舷窗,在她手中的平板電腦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她打開繪圖軟件,開始勾勒云層的形態(tài)。
筆尖在屏幕上滑動,創(chuàng)造出一片柔軟而流動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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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走過去,連你的影子一起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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