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大廳,燭光搖曳,新生們屏息凝神。麥格教授念出一個個名字,分院帽的歌聲(關(guān)于今年它差點被一個黑發(fā)小子燒了的驚險經(jīng)歷)余音似乎還在梁柱間繞梁。
“江止安!”
黑發(fā)的少年走上前,神色帶著慣有的疏離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分院帽剛碰到他柔軟的黑發(fā),就幾乎尖叫起來:
“哦!一個無比清晰的頭腦!對知識的渴求深入骨髓,創(chuàng)造力……天吶,這奇特的想象力!還能將想法變?yōu)楝F(xiàn)實?雖然有點……嗯,危險?但毫無疑問——拉文克勞!”
拉文克勞長桌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江止安松了口氣,走向藍(lán)色與青銅的旗幟,下意識地尋找著一個身影。
“寧雨琪!”
女孩蹦跳著上前,笑嘻嘻地戴上破舊的帽子。 “嗯……”分院帽嘀咕著,“勇敢,非常勇敢……心地也不錯……哦?等等,這是什么?一種……近乎可怕的邏輯能力?喜歡解謎和挑戰(zhàn)?甚至能破解……梅林的胡子!你解構(gòu)過別人的魔法?對,對,這求知欲和智慧!拉文克勞!”
寧雨琪開心地跑向拉文克勞長桌,一屁股坐在江止安旁邊,沖他眨眨眼:“看來我們還得當(dāng)同學(xué)啦,大作家。”
接下來是…… “蘇硯修!”
少年步伐平穩(wěn),表情淡漠地戴上帽子。 分院帽幾乎瞬間就做出了決定:“極度冷靜的頭腦,強大的邏輯,追求效率和個人成就……有自己的一套準(zhǔn)則,目的明確……拉文克勞!”
蘇硯修微微頷首,走向拉文克勞長桌,安靜地坐在了稍遠(yuǎn)一些的位置。江止安和寧雨琪對視一眼,毫不意外。
然后,災(zāi)難來了。 “聞奕!”
那小子大步上前,一把抓過分院帽,幾乎是扣在了自己頭上,動作快得麥格教授都沒來得及糾正。
“聽著,老帽子,”聞奕壓低聲音,用只有分院帽能聽到的音量惡狠狠地說,“看到剛才那個叫蘇硯修的沒?黑頭發(fā),冷著臉,像個移動冰山那個。他去了哪兒,我就得去哪兒!懂?不然……”他手指在袍子下悄悄做了個點火的手勢,一縷小小的、調(diào)皮的火苗在他指尖竄了一下,“我就讓你體驗一下什么叫‘熱情的擁抱’!我說到做到!”
分院帽在他頭上劇烈地扭動起來,似乎氣得不輕。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帽子用只有聞奕能聽到的尖利聲音抗議,“我分了一千年的院!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少廢話!快喊‘拉文克勞’!”聞奕催促。
“絕不!”分院帽尖叫,“讓我看看……哦,天哪……精明,有野心,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這強烈的自我意識和……哦,這可怕的、無視規(guī)則的闖禍精神!還有對特定的人有著極強的……呃,執(zhí)著?”帽子似乎在艱難地抉擇,“你有斯萊特林的全部特質(zhì)!但你這股鬧騰勁兒和惹是生非的潛力……去赫奇帕奇平平無奇似乎太浪費,去格蘭芬多又會助長你的氣焰……”
“我—要—拉—文—克—勞!”聞奕一字一頓,指尖的火苗又旺了些。
“夠了!”分院帽似乎忍無可忍,猛地吸了一大口氣(如果它有的話),用盡全身力氣(如果它有的話)高聲喊道:
“斯萊特林!”
聲音響徹大廳,帶著一種報復(fù)性的快感。
聞奕:“???” 他一把扯下帽子,難以置信地瞪著它:“老家伙!你耍我?!” 分院帽在他手里得意地扭了扭(如果一頂帽子能得意的話):“哼!威脅我?你還嫩了點!斯萊特林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為達(dá)目的’,說不定還能治治你這身反骨!”
麥格教授嚴(yán)厲地咳嗽了一聲。聞奕悻悻地放下帽子,惡狠狠地瞪了那破帽子一眼,又哀怨地看了一眼拉文克勞長桌上面無表情的蘇硯修,最終拖著沉重的步伐,一臉“老子不爽”地走向了綠色與銀色的斯萊特林長桌。斯萊特林們看著這個一臉“我要炸了你們學(xué)院”的新生,掌聲都帶著幾分遲疑和警惕。
拉文克勞這邊,寧雨琪笑得趴在了桌子上。江止安嘴角抽搐,努力維持著鎮(zhèn)靜。蘇硯修只是淡淡地朝斯萊特林長桌瞥了一眼,然后繼續(xù)低頭……大概是在腦子里演算魔咒的數(shù)學(xué)模型?
分院帽在下一個新生上來前,似乎還在小聲嘟囔:“……豈有此理,現(xiàn)在的孩子……居然想燒了我……必須給點教訓(xùn)……斯萊特林最合適……嗯,沒錯……”
霍格沃茨的新學(xué)年,就在這充滿威脅、報復(fù)和一點點(聞奕:是很多點!)不甘心的分院儀式中,拉開了序幕??梢灶A(yù)見,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從此將不再平靜。而拉文克勞塔樓,或許會因此獲得一份(相對而言的)寧靜?至少蘇硯修大概是這么希望的。好的,我們繼續(xù)霍格沃茨的分院儀式:
麥格教授深吸一口氣,似乎想盡快從剛才聞奕造成的混亂中恢復(fù)過來。她扶了扶眼鏡,繼續(xù)念名單。
“盛明川!”
獅子般自信的少年大步上前,笑容燦爛得仿佛能照亮禮堂。他幾乎剛戴上帽子,帽檐就猛地張開:
“格蘭芬多!”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盛明川滿意地笑起來,朝著歡呼聲最熱烈的紅色與金色長桌走去,沿途還和幾個已經(jīng)認(rèn)識的同學(xué)擊掌。他天生就屬于那里,熱情、勇敢、富有領(lǐng)導(dǎo)力。
“岳定瀾!”
清冷的少女走上前,姿態(tài)優(yōu)雅而疏離。分院帽在她頭上停留了片刻。 “嗯……非常清晰的頭腦,追求卓越……有自己嚴(yán)格的標(biāo)準(zhǔn),甚至有些……完美主義?哦,目標(biāo)明確,渴望證明自己……這野心藏得很好,但很堅定。斯萊特林!”
岳定瀾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似乎對這個結(jié)果早有預(yù)料。她微微頷首,走向斯萊特林長桌,選擇了離喧鬧的聞奕最遠(yuǎn)的一個位置坐下,仿佛自帶一個安靜的氣場。
“范曉!”
這個精力過剩的少年幾乎是跳著過去的,差點把凳子撞倒。他一把抓過帽子扣在頭上。 “哇哦!”帽子似乎被他的活力沖撞了一下,“充滿勇氣,行動力超群!熱愛冒險和挑戰(zhàn)……但你這沖動和……嗯,完全無視規(guī)則的傾向……格蘭芬多!”
“耶??!”范曉歡呼一聲,把帽子扔回凳子(差點砸到下一個新生),沖向格蘭芬多長桌,和盛明川用力擊掌,差點把桌子拍裂。格蘭芬多們歡迎這位看起來就能給他們帶來無數(shù)“精彩”生活的伙伴。
“曲昭寧!”
安靜的少女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戴上帽子。 “……”帽子沉默了一會兒,“善良,忠誠,勤奮……哦,內(nèi)心非常細(xì)膩,善于觀察和關(guān)懷……但缺乏一點銳氣和沖動……赫奇帕奇!”
曲昭寧松了口氣,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快步走向赫奇帕奇長桌,得到了溫暖的歡迎。對她來說,那里比競爭激烈的格蘭芬多或是斯萊特林更讓人安心。
“白雨霏!”
女孩的眼神有些飄忽,仿佛思緒已經(jīng)飛去了別處。帽子碰到她的頭發(fā)。 “有趣的組合……”帽子低語,“內(nèi)心深處有著巨大的悲傷和……掙扎。但也有著意想不到的堅韌和……哦?如此清醒,有自己的目的也會為這個目的不擇手段?;蛟S有個地方適合你——斯萊特林!”
白雨霏似乎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意外,默默走向斯萊特林的長桌。
“南宮凜!”
她走上前,步伐沉穩(wěn),帶著天生的權(quán)威感。分院帽幾乎一碰到她就喊道: “斯萊特林!”
毫無疑問。領(lǐng)導(dǎo)力、野心、對效率和秩序的追求,她簡直是斯萊特林的典范。南宮凜優(yōu)雅地走向斯萊特林長桌,目光掃過她的新同學(xué)們(包括一臉不爽的聞奕和安靜獨坐的岳定瀾),仿佛已經(jīng)在評估誰值得結(jié)交,誰需要……管理。
“米小悠!”
小小的少女幾乎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溜上去,戴上帽子后都快縮成一團(tuán)了。 “天吶,如此善良,體貼,樂于奉獻(xiàn)……忠誠無比,渴望歸屬……赫奇帕奇!”
米小悠如釋重負(fù),幾乎是小跑著沖向赫奇帕奇長桌,被曲昭寧和白雨霏友好地拉到了身邊。
“陳樂天!”
社交達(dá)人蹦跳著上前,熱情地和帽子打了個招呼:“嗨!老帽子!” 帽子似乎被逗樂了:“哈哈!活力四射,熱愛人群,享受關(guān)注!天生的表演者和社交家……格蘭芬多!”
陳樂天歡呼一聲,沖向格蘭芬多長桌,立刻開始和周圍的人攀談起來,瞬間就成了焦點。
“張子旋!”
他面無表情地走上前,戴上帽子。 “……”長時間的沉默,“極其獨立的思維,追求知識與理解……厭惡無意義的社交……對音樂和藝術(shù)有極高的追求……非常挑剔……拉文克勞!”
張子旋微微點頭,走向拉文克勞長桌,選擇了最角落的位置,立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周圍的喧囂都與他無關(guān)。
“肖薇薇!”
她帶著完美的微笑走上前,優(yōu)雅地戴上帽子。 “哦……”帽子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極具洞察力,善于影響他人……渴望成為焦點,享受……操縱感?精明,有野心,但方式很……巧妙。斯萊特林!”
肖薇薇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她優(yōu)雅地走向斯萊特林長桌,目光已經(jīng)在南宮凜、岳定瀾甚至聞奕身上流轉(zhuǎn),盤算著如何在這個新的棋盤上落子。
· 格蘭芬多:熱鬧非凡,盛明川、范曉、陳樂天聊的熱火朝天。
· 赫奇帕奇:溫暖和諧,曲昭寧、米小悠形成了一個安靜的小團(tuán)體。
· 拉文克勞:智力火花隱約閃現(xiàn),江止安、寧雨琪、蘇硯修、張子旋——一個比一個更像行走的百科全書(或謎題)。
· 斯萊特林:氣氛微妙而復(fù)雜,南宮凜的領(lǐng)袖氣場、肖薇薇的算計、聞奕的“老子不服”以及被迫加入的岳定瀾,交織成一片暗流涌動的綠色深淵。(白雨霏眼神空洞地四處張望。)
新學(xué)期的故事,就在這四色交織的禮堂中,正式開始了。而聞奕哀怨的目光,依舊時不時地穿過人群,死死釘在拉文克勞長桌那個冷冰冰的側(cè)影上。蘇硯修則完全無視,大概在思考如何高效利用霍格沃茨的圖書館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