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雨,初三學生一枚,長跑發(fā)燒友,現(xiàn)就任與現(xiàn)中學生田徑隊。作為一個湊數(shù)來的隊員,我想說說我是怎么來參加比賽的。
那時我還在讀初二。我本該去選拔啦啦操隊員的,居然莫名其妙走到了體育老師辦公室。然后呢,呃……
“老夏,我來報名?!敝宦犧k公室門砰的一聲巨響,一個叉著腰的家伙威風凜凜的站在教辦公室門口,雙眼直視著辦公椅上的老師。正在泡茶的男老師身子一抖,茶葉和茶水徑直灑到了桌上。被我稱為老夏的老師,有些尷尬的扶了扶眼鏡框,嫻熟的擦了桌子,中氣十足的喊道:“出去?!?/p>
“好的老師?!蔽夷倪M了個少先隊禮,離開時順便關了門。緊接著,便恭恭敬敬的又將門打開:“報告?!?/p>
“楊雨,你這家伙說了多少次,進了老師辦公室寫喊報告,別踹門。也就我這種溫溫和和的老師會忍著不罵你。”夏老師依然平靜的打理著桌子,看樣子經(jīng)驗十足。我的像個小鵪顴一樣,乖乖的低著頭,一臉委屈的站在一邊。仿佛我這罵是白挨的。
“行了行了,說吧,來干什么的?”夏老師依舊溫和的說話,雙手平放在桌上,慈祥的盯著我,讓我感覺有些不自在。
“老夏——”我?guī)缀跏窍乱庾R喊出這倆字。
“嗯?”夏老師眉頭一皺,有些不悅。
“夏老師。我來報個名。”意識到說錯話的我慌忙改口。
“報什么名???田徑還是跳舞?”夏老師邊說邊從桌上抽出兩張表,放到我的面前。
“跟去年一樣的,啦啦操?!蔽覒B(tài)度極其誠懇的發(fā)話,希望夏老師不要再盯著我了。
“我看看。呃。拉拉操這邊人已經(jīng)滿了。我感覺你這氣質更適合體育啊……”夏老師,認真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自信的開口。
“我才不要,就要去啦啦操?!彪m然說練啦啦操的也可以哈,but……今年,又是羅曉禪領舞,他那種柔美的長相,實在看著不像男生啊。要他在面領舞,我還有機會當c位嗎?沒有!這正好滿足了我想上臺,但是不太想露面的心理。要是我去練田徑:訓練的時候,那么多人盯著我;比賽的時候,那么多人盯著我;萬一我跑完摔倒了,又有那么多人盯著我。我才不要呢。
“到時候如果缺課,我?guī)湍闩贄l。”夏老師將舞蹈的報名表抽回去,平靜的說著。
“好的夏哥。記得幫我交下表哈?!蔽覙奉嶎嵉拇饝聛?,一步一蹦噠的溜出了辦公室。
沒想到這老夏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哼!
然后就進入了那種簡單的訓練吧。
我呢,天天跟著大家。跑跑跑,跳跳跳。由于大家都不是很專業(yè),所以參加過兩次田徑比賽的偉哥就被我們首當其沖,選為隊長。不過說實話,偉哥對我們是真狠,我一個長跑加跳遠的每天除了日常的十圈以外,還要天天去跳那個破沙坑。最好笑的一次,誰家好人跳沙坑居然栽到了沙子里,標準的倒栽蔥。等我灰頭土臉的從沙坑里爬出來的時候,呵呵,白T恤臟了,黑褲子臟了。連我的頭發(fā)里都擠滿了土,撲簌簌的往下掉。那天晚上,我頂著被宿管阿姨罵的危險,在外面多洗了兩件衣服。
誰能告訴我什么栽了黃沙的衣服,拿肥皂都難洗干凈啊。
后來呢,就這么水靈靈的,去了一次縣田徑運動會。又是初賽嘛,大伙還真沒幾個認真練的,于是我這個小不點便喜滋滋的捧著2塊銅牌回來啦。
老夏那嘴咧的,嘖嘖嘖,快到耳后根啦。
緊接著我便說想歇歇??墒抢舷牟煌猓w育社團的老師更不同意。社團的老師更是說,若不是因為我還算個優(yōu)生,高低把我弄去練體育。(班級才三十多個人,我前十,這叫優(yōu)等生?)
對此,我表示挺無語的,于是繼續(xù)低頭吃薯片,看小說。暫且不管此事。
不料初二下學期,又一屆田徑運動會要報名了。不知老師怎么想的,把我揪起來就報了名。對此,我表示真的很無語。去年那屆幾個申請配合戰(zhàn)術攔截人的我真的不想說哈。那把我卡的死死的呀,若不是還有點體力值,我甚至連前五都拿不到。一想到去年那幾個跳遠跑步的人才,簡直是要兩眼一黑暈過去的程度。
更何況今年我還是有三個項目,全是長跑。最長的還要跑3公里。
萬萬沒想到的是,等到我上戰(zhàn)場時才發(fā)現(xiàn),哎呀,去年克我的那幾個,一個都沒來哦。嘿嘿,那不就好了嗎?于是乎,平時被偉哥逼著進行訓練的我莫名其妙拿了個一 金二銀。于是又這么水靈靈的去參加了州運會。只可惜,州運會前夕,我這個倒霉的家伙下樓梯把腳給崴了。但是吧,這機會確實挺珍貴的,所以,呃……我拖著條傷腿去參加比賽,只拿了個第四名。第三名甚至還在最后50名才反超的我。
老天啊,你讓我去就去,不要這么折磨我啊喂。
所以我這次真的不想去。
但是快畢業(yè)了,我還是有點想去玩一玩。
老夏答得很痛快,他說,如果要玩的話自己去,沒事。畢竟我雖然上課看小說。下課去抓著男女生打打鬧鬧,成績卻一直保持在前十,從來沒掉過。甚至在我哭天喊地說小測驗考砸了的時候,也只是最難的政治,差1分及格。對此,真的是讓老夏嘴角一抽一抽又一抽。
更何況如果我合理缺課幾天,他也可以少不少麻煩。對此,我深表理解。
更好笑的事情發(fā)生了:今年我們學校為了保證獲獎率,不準新人參加比賽。這就導致我一個體力退化的老手,莫名其妙的又上了一次場。
那就去唄,算了算了。我也暫時不想管那么多。
在我害怕?lián)木ぞI(yè)業(yè)的時候,楊凱威——我的師父,出現(xiàn)了。
我的田徑之旅,就這樣正式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