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的膝蓋壓進床墊時,吳邪聞到了血和鐵銹的味道——是白天那場惡戰(zhàn)留在少年指縫里的殘跡,還是自己后腰那道陳年舊傷又開始隱隱作痛?
“吳邪”
黎簇的呼吸噴在他耳后,帶著未散的硝煙味,"你教我看星圖、認甲骨..."
床單在糾纏間皺成沙丘的弧度。吳邪突然悶哼一聲,黎簇的虎口正卡在他大腿內側的淤青上,那是昨天被墓道落石砸中的地方
黎簇的聲音戛然而止,呼吸卻驟然滾燙起來。他似乎是被那聲悶哼燙到了,動作頓了半秒,隨即俯下身,吻先落在吳邪汗?jié)竦聂W角
吳邪偏過頭想躲,后腰的舊傷和腿上的淤青像是呼應著叫囂,可黎簇的吻已經順著下頜線滑下來,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那吻起初還有些生澀,帶著點試探的猶豫,直到嘗到腥甜的味道,可能是在墓道時不小心受傷的傷口
黎簇像是被這味道蠱惑了,吻突然變得急切起來。他一手按住吳邪后腰的傷處,不算重,卻足夠讓吳邪渾身一僵,另一只手松開大腿,轉而扣住他的后頸,迫使他仰起頭。
吳邪的呼吸亂了,齒間溢出的氣音混著黎簇越來越重的吻帶著點報復似的狠勁,又藏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像是要把白天的驚懼、此刻的依賴,都揉進這個吻里。
直到吳邪的指尖攥緊了黎簇的衣角,指節(jié)泛白,黎簇才稍稍退開些,額頭抵著他的,兩人鼻尖相蹭,呼吸交纏在一起?!皡切埃彼麊≈ぷ又貜?,吻又落下來,輕得像羽毛,落在唇角,“別躲?!?/p>
黎簇的quan齒刮過吳邪***的彈孔舊傷,像在確認某種所有權印記,?床頭搖huang的煤油燈把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帳篷帆布上,當吳邪的指甲陷入黎簇后背時,摸到那道新鮮的刀傷正在滲血——是少年故意沒處理的
"疼嗎?"
吳邪在喘息間啞聲問。
“遠不及當年你把我扔在火車上自己走了的疼”
破曉時黎簇走了沒有告別
當吳邪醒來時發(fā)現(xiàn)***********”還有一塊青銅碎片- ------碎片邊緣泛著青黑色的銹,卻不像普通銅銹那樣死寂而是在蠕動好似有無數(shù)的小紅蟲在亂爬,
“黎簇,當年一別之后你到底經歷了什么?”他低聲說著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媽的這小子都不知道輕點”
起身時牽扯到后腰的,疼得他齜牙咧嘴。
走到門口時,他頓了頓,回頭看了看凌亂的床嘴角抽了抽隨即關上門
吳邪不知道是在他關上門之后,那青銅碎片突然震顫起來,幅度細微,卻帶著某種頻率一道幽綠的光散發(fā)出來,越來越亮,像有生命般搏動著
綠光勾勒出碎片上的楔形文字,像古老的詛咒在蘇醒,每亮一分,低語就清晰一分
綠光投在石壁上,映出扭曲的圖騰,仿佛碎片在試圖重組自己失落的記憶
王盟經過吳邪房間時余光瞥見門縫的一抹綠,門軸吱呀一聲,王盟探進半個身子。床上,青銅碎片靜靜躺著,灰撲撲的,像塊再普通不過的廢銅。
他揉了揉眼睛,又使勁眨了兩下。
——沒有綠光。
“我眼睛瞎了?” 他低聲嘟囔,語氣里半是困惑,半是自嘲。
剛才明明……王萌剛準備拿起時
“王盟下來幫忙,別磨蹭”吳邪的嗓音里帶著不容反駁的急促
“哎來了”他看了看青銅碎片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