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浸墨色,星子綴天幕,蟲鳴低吟,晚風(fēng)攜涼意漫過窗欞。
阿笠博士家。
“真是的,如果我當(dāng)時有及時連過去或許他就不會……”柯南攥著滑板坐在沙發(fā)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聲音里滿是懊惱。
赤井秀一的尸體、佐藤美和子噴濺的鮮血、耳邊炸開的爆炸聲,一幕幕在腦海里反復(fù)回放,壓得他胸口發(fā)悶。
為什么會這樣?Vault到底是什么人?明明才第一次交手就成了這個場面。
“工藤,”阿笠博士遞過一杯熱牛奶,嘆了口氣:“這不能怪你,誰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博士說得對,”灰原哀端著剛泡好的咖啡走過來,“Vault是很棘手沒錯,但比起他,我還是覺得琴酒更嚇人。
我在叛逃前不久才和那家伙見過幾面,他說白了就是個掛名成員,之前都沒參加過幾次任務(wù)。
人還好說話,也曾向我透露過想逃離組織的意愿,說不定能挖人過來。
而且現(xiàn)在糾結(jié)如果沒有意義,真正奇怪的是佐藤警官的車?!?/p>
柯南猛地抬頭:“佐藤警官?”
“你沒覺得不對勁嗎?”灰原哀坐在他對面,指尖輕輕敲著杯壁,“佐藤警官又不是新人,車技過硬,就算當(dāng)時有突發(fā)情況,也不至于直接撞向大樓。
除非,當(dāng)時有什么東西干擾或防礙了她,我個人比較侵向于車子被動了手腳。
這點相信高木警官他們也能注意到,過幾天去問下吧。
束我直言,工藤,你現(xiàn)在的理智很不穩(wěn)定,防礙了你的思考,你需要重新回歸狀態(tài)。”
這點其實大家都能看出來,包括柯南自己,但他就是冷靜不下來,畢竟連赤井先生這樣的高手都敗給了Vault。
阿笠博士又道:“小哀說的對,你先靜一下吧工藤,鈴木集團(tuán)又給基德下了戰(zhàn)書,就在幾天后,希望到時候你能找回感覺……”
基德?對了!
話音未落就看到柯南擺出了標(biāo)準(zhǔn)思考姿勢,該說不說是宿敵呢?
阿笠博士沒繼續(xù)說下去,他向灰原哀聳聳肩,兩人各自走回房,留柯南一人在客廳思考。
而柯南之所以一下回到狀態(tài),是因為這次的戰(zhàn)書可不簡單。
白馬探讓奇樂去殺了基德,奇樂卻沒有動手,柯南認(rèn)為主要有兩個可能。
一是他和基德認(rèn)識。
二是有什么殺人限制。
不論是哪項,這次奇樂都很有可能參與其中,擾亂選項。
柯南突然覺得搜查二課怪慘的,原本有個基德就夠麻煩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又來了個奇樂。
幾天后剛放學(xué),白馬探就把夜神月約到了天臺。
“說說吧,”白馬探背靠著欄桿,“你父親讓你觀察黑羽快斗的事怎么樣了?”
不是什么意思啊這語氣,還真把自己當(dāng)指揮人了?
不過說到黑羽快斗,除了一驚一乍的,夜神月還真沒歡察出什么來,但也正因為沒觀察出什么來才可疑。
是個正常人都會有秘密,也就會生疑的地方。
莫非他真的是怪盜基德?看來得找個機(jī)會試探下了。
夜神月依舊面無聲色地回答:“觀察了,很欠揍?!?/p>
呵,看來對他惡意有些大吶。
白馬探見他不想過多理會,便直接進(jìn)入正題:“今晚有鈴木集團(tuán)和奇樂的約戰(zhàn),反正你也在幫忙調(diào)查奇樂,干脆也來基德這幫幫忙好了?!?/p>
說是幫忙,其實是猜到這晚奇樂會動手想監(jiān)視他。
今晚鈴木集團(tuán)的局,說是抓基德,其實是沖他來的吧?
“幫忙?”表面上還得裝配合,他扯出笑:“白馬同學(xué),你這是把我當(dāng)免費勞動力了?我爸讓我查奇樂,可不是讓我陪你抓小偷?!?/p>
去也好,正好借白馬探的視線做不在場證明,順便看看基德到底是不是黑羽快斗。
白馬探一笑而過:“惡意這么大,那你也可以別來,因為幾句話就耽誤有可能抓住奇樂把柄的機(jī)會,這只能說明你格局小?!?/p>
“是,不像白馬同學(xué)格局大,見誰都喊爸。”夜神月不想跟他扯,朝樓梯口走去。
白馬探不禁覺得這人挺有意思,不為自己的可疑找補,反而把錯攔他身上。
“好可憐,”他又一笑,“看來夜神同學(xué)那方面有點問題?!?/p>
正因為有問題沒得娃,才樂得讓人喊爸。
夜神月腳步一頓,他思考兩秒后微微側(cè)身:“白馬同學(xué)看上去很愛笑呢,可惜了,別人是笑起來很好看,而你是看起來很好笑?!?/p>
白馬探想解釋兩嘴卻又被他給懟回來:“別說了,翻譯狗語很麻煩?!?/p>
白馬探:“……”
他盯著夜神月的背影,額角青筋跳了跳。
這貨嘴毒得跟淬了毒的刀似的,專挑人肺管子戳。
“夜神同學(xué)對抓住奇樂的機(jī)會毫不在意,看來是掌握了什么獨家線索?不如分享分享,也省得你跑這一趟?!?/p>
“獨家線索嘛……”夜神月漫不經(jīng)心回頭,“倒是有奇樂殺人得用真名這種推測,不過白馬同學(xué)這么厲害,肯定早猜到了。
畢竟你連讓奇樂殺基德這種昏招都想得出來,腦子轉(zhuǎn)得比摩天輪還慢半圈呢。”
這話把直播騷操作和智商壓制打包嘲諷,白馬探再好的修養(yǎng)也繃不住了:“夜神月!你……”
剛開口,又被夜神月截斷:“哎別罵,罵得好聽我也當(dāng)耳旁風(fēng),畢竟你說話像上廁所沒擦嘴,臭氣熏天的?!?/p>
白馬探:已老實,勿擾。
他算是看透了,跟夜神月吵架,得自帶十層防彈臉皮。
咬咬牙換策略,他冷笑著掏出手機(jī):“行,你不想合作也沒關(guān)系。我這就給夜神局長發(fā)消息?!?/p>
“白馬同學(xué)這是要挾我?看來你不僅格局大、愛當(dāng)?shù)?,還兼職告狀精?怎么,幼兒園沒畢業(yè),還得找家長評理呀?
可惜了,哥哥我不太會帶孩子?!?/p>
夜神月朝樓下走去,只留馬白探一人在天臺上無力地怒吼。
此時學(xué)校里剩的人不多,值日生也快走完了,夜神月準(zhǔn)備先回趟教室收作業(yè)。
經(jīng)過鞋柜時,忽有一陣若有似無的薰衣草香漫來。
他腳步一頓,抬眼就見身著哥特式長裙的小泉紅子倚在鞋柜旁,墨發(fā)如瀑,紫眸在昏暗中泛著神秘光澤。
“初次見面,死亡神諭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