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春日,百花紛開。酒肆歌樓,車馬如織,市井繁華正盛??稍谶@滿城喧鬧之間,蘇文通卻隱約感到一縷異樣的氣息,如烈焰般鮮明,難以忽視。
這日,他在一間小酒樓落座,原本只為避開人潮,卻聽得樓上傳來高歌之聲: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歌聲如雷,振蕩梁柱。滿樓賓客聞之皆側(cè)目,有人贊嘆,有人竊笑,但更多的卻被這豪放不羈的氣勢所震懾,竟無人敢出言相駁。
蘇文通抬頭,只見一人衣衫潔白,長髯飄然,手持金樽,步伐縱橫若龍行虎步。此人雖看似隨意,卻自有一種壓倒眾生的風(fēng)采。
「此人,定是李太白?!固K文通心下暗道。
李白揮袖而下,見酒肆中人皆目光灼灼,朗聲道:
「天地間萬物生,惟酒與詩最為相得。今日良辰,不飲不詩,何異枯木!」
眾人哄然,卻不敢阻攔。
李白目光一轉(zhuǎn),忽落在蘇文通身上。他眉目一挑,笑道:
「此位先生,眉宇沈定,胸懷不凡。想必詩劍雙修,不若同我共飲一樽?」
蘇文通起身,微一拱手,淡然回道:
「詩酒固為人生之樂,然若只沉醉其中,恐難見天地之全貌。李公,何不以詩為劍,以酒為舟,借興而觀世?」
李白聞言,眼光霍然一亮,拍掌大笑:
「好!‘以詩為劍,以酒為舟’!此語可與我心契合。」
說罷,他一揮衣袖,拉著蘇文通同桌而坐。酒過數(shù)巡,李白興起,提筆揮毫,寫下數(shù)句豪放詩句。
蘇文通微笑不語,待李白寫畢,才隨手以典故應(yīng)和。兩人你來我往,詩意如江河奔流,竟讓滿堂之人屏息靜聽。
夜色漸沈,李白仰天長嘯,道:
「先生胸懷廣闊,非常人能及!長安雖大,卻難容我心。來日若有良辰,不若你我共游天下,以詩酒為伴,以山河為卷!」
蘇文通輕輕頷首,目光深遠(yuǎn)。
在他心中,他已感受到,這位詩仙的出現(xiàn),將為盛唐的文運(yùn)再添一抹最為絢爛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