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通所繪軍營畫卷,自朝堂傳出,不數(shù)日便流落坊間。傳聞此畫乃「天示太祖軍魂」,以警后世。
臨安百姓爭相傳誦,人人口中皆道:「若太祖在世,必不容和議!」
軍營之中,將士更是爭相臨摹。有人于夜里對燭觀畫,熱淚盈眶;有人執(zhí)槍練武時,口中高呼:「太祖軍魂,長在我心!」
岳家軍聞畫之事,士氣大振。數(shù)名老卒甚至跪于營門之外,叩首向北,誓言:「不雪靖康之恥,不歸!」
這一股聲勢,自江南一路北上,所過之地百姓相送。無人再以茍安為計,而是齊心鼓呼:「迎回中原!」
——
高宗初時猶疑。
夜深,他于偏殿中再觀那幅畫卷,只覺旗幟獵獵,似有萬軍呼嘯而至,心頭一陣戰(zhàn)栗。
忽聽內侍低聲稟道:「陛下,今朝已有三位御史上疏,言若再阻岳將軍北伐,恐失天下之心。」
高宗凝思良久,回首望畫,彷佛見太祖神威凝視己身。心中一嘆,終喃喃道:
「罷了……或許,此真天意也?!?/p>
翌日朝會,高宗面色凝重,宣布:「秦相近年辛勞,今起可少理政務,專佐朕處理文案?!拐Z氣雖緩,然言下之意,卻是削去了秦檜大半權柄。
旋即,他轉向岳飛,聲音清朗響徹殿宇:
「岳卿,軍心所向,民望所歸,卿可整軍再北上。但須慎謀而行,務必保我萬民安。」
滿殿群臣震動,或驚或喜。岳飛伏地叩首,大聲應諾:「臣必竭盡犬馬之勞,誓掃河山還舊都!」
韓世忠在側朗聲大笑,拍掌而呼:「好!好!此乃我大宋中興之兆!」
蘇文通立于殿中,眼神如炬,心中卻悄然自語:
「此畫,非止筆墨之力,實乃承太祖遺志,振我華夏之魂。文武并濟,方為真道?!?/p>
——
是夜,岳家軍營火光如晝,士卒相對而坐,口耳相傳那幅畫卷的故事。有人更在旗幟上繡出畫中影像,名曰「太祖魂旗」。
當戰(zhàn)鼓響起之時,萬人齊呼,聲震四野:
「太祖在上,河山必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