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般聲音,如同空靈的機械聲響起。
“嗯,父母離世了?!辈恢獮楹危崞鸶改杆劳?,我卻一絲都不傷心,很平常,即使我想裝的難過一點,也很牽強。
“家里有什么異常嗎?”馮貴一臉嚴肅的問話,那口氣倒像是在審訊犯人。
“沒有吧,和我姐過得還算好?!蔽也]有把具體的情況告訴他,盡管他看上去很老實。姐姐教過,不要和陌生人透露太多自己的事情,要學會保護自己。
“姐姐?”馮貴顯然一臉不相信,“你面色蒼白,面體虛弱,印堂陰氣纏繞,顯然是在鬼域待久了,被鬼氣纏身,怎么會有姐姐?你自己沒有發(fā)覺有什么不對嗎?”
“怎么會?”我對此不以為意,畢竟都紀元21世紀了,哪里有這一說,“世上本就有許多奇奇怪怪無法解開,真真假假無法分辨,鬼不過是人的心里在作怪罷了,也許我只是天生白而已,有點腎虛?!彪m這么說,心底仍然對鬼魂有所忌憚,只是與姐姐待在一起,我好像從未有過害怕。
“你的姐姐,長什么樣?”馮貴凝眉,一臉沉重。
“咋,馮哥不會……”我戲謔的調(diào)侃,本能上,我似乎拒絕任何人過問姐姐的事,想著搪塞過去。
“白衣,還是紅衣?”他那口氣,果真像是在審問一樣?!霸趺?,你見過?”我反問。
“沒有,只是問一下,如果我猜測不錯,你的姐姐,是……”他的話沒有說完,門口就躥來一個風風火火的小伙子。
“hello my roommete?。愫梦业氖矣?。作者是學渣??見笑了)你們好……”頭發(fā)微卷泛紅的小伙子剛打招呼,愣在原地。
“師兄……”沒說全,他改了口,“哈,馮哥好?!?/p>
“這……”我不知所措看著他們兩個,少年站在門口搓著手,臉上明顯尷尬。
“進來吧,都是舍友,沒什么拘謹?!瘪T貴仍然是很成熟穩(wěn)重,像長輩一樣招呼他。
少年慌忙找床鋪,把床單隨手展開,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啊……你好,我叫王仁義,融洽,融洽哈。”他伸出去,欲與我握手。
“你好,我叫何云生?!蔽野咽诌f過去,與他握手,他笑著握上,然后笑容僵在臉上。
我看見他的眼神看向馮貴,馮貴對上他的眼神,我看不懂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二人對視后,王仁義陪笑著收回了手。
我們各自整理著物品,不一會,最后一個舍友進來,他把東西隨手一丟,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盒子,里面倒出一根煙,打火機點然后,他一臉享受的吸了起來。
吐出的煙味比較難聞,我默不作聲,靜靜整理物品。
“抽的話請到廁所去,別影響其他人?!瘪T貴不抬頭,語氣依舊冷冷的。
“你小子挺拽啊,呵?!蹦侨擞糜沂謯A著煙,一手揣兜,一只腳撇到旁邊,一臉不屑。
“哎呦,兄弟,咱都一個舍是不,走著廁所里隨便抽嘞,中?”王仁義在右邊摟著抽煙的,他一把推開王仁義,走向廁所。王仁義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我清楚的看到,煙的碎屑落到了王仁義的手臂上,“王仁義,沒事吧?”畢竟都是一個宿舍的舍友,我對那位剛來的印象很不好,姐姐說過,遠離壞人,他不像好人。
“嚯,沒事,被臟東西身上掉下來的碎屑粘上了,哈?!蓖跞柿x嘴角洋溢一抹邪笑,很明顯,臟東西指的就是那個剛來的。
“怎的?!”那人掐滅煙,隨意丟在地上,雙手握拳,弄得骨頭咔咔響,“看不慣?。靠床粦T給老子受著!瞅你那柴樣,老子一拳打死你個遜!”
“行行行,我受著,哈哈,那這位哥叫什么名字???”王仁義陪笑著,嘴角上依舊掛著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老子叫錢武,你們幾個得叫錢哥懂不?老子罩著你們!有東西給老子上供聽到?jīng)]?”錢武的態(tài)度很惡劣,王仁義滿口答應,我支支吾吾,只有馮貴默不作聲,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