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shù)回戰(zhàn)：春雪之旅

訓(xùn)練場死寂般的沉默被五條悟那聲帶著微妙占有欲的“小女友”打破，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圍觀的學(xué)生們表情各異——虎杖是純粹的震驚加一點“五條老師果然厲害”的崇拜，伏黑惠眉頭緊鎖，釘崎野薔薇一臉“這白毛果然變態(tài)”的鄙夷，真希則目光銳利地掃過雪柔腿上的彼岸花和五條悟那副理所當(dāng)然的姿態(tài)。

五條悟?qū)@些目光毫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眼前這個倔強又狼狽的小家伙身上。她腿上那朵猩紅的彼岸花還在緩緩“綻放”，花瓣邊緣流淌著妖異的咒力光暈，傷口在花根處緩慢愈合，但那種“汲取”帶來的微妙咒力流失感，以及花朵本身散發(fā)的、比平時濃郁數(shù)倍的、帶著一絲血腥和凋零氣息的“蝕骨香”，都讓五條悟的六眼高速運轉(zhuǎn)，分析著每一個細(xì)節(jié)。

“好了，熱鬧看完了？”五條悟懶洋洋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全場，帶著不容置疑的驅(qū)散意味，“該干嘛干嘛去。別耽誤老師和小女友的‘私人教學(xué)’時間。”

學(xué)生們面面相覷，最終在真希一個“走”的眼神示意下，紛紛帶著滿腹的震驚和疑問離開了訓(xùn)練場。場地瞬間只剩下他們兩人。

雪柔還半跪在地上，小臉煞白，額角滲出細(xì)密的冷汗。剛才強行施展「移花接木」嫁接傷口，又硬抗了「蒼」的余波，對她的精神和咒力都是巨大的消耗。她試圖站起來，但腿一軟，差點又摔倒。

五條悟身形一晃，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身邊。他沒有立刻去扶，而是蹲下身，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近距離地、毫不避諱地審視著她大腿外側(cè)那朵妖異的花。

“別動?！彼曇舻统粒瑤е畹目谖?。修長的手指隔空懸停在彼岸花上方幾厘米處，指尖縈繞著一層極其微弱的、幾乎看不見的咒力波動——不是攻擊，而是最精密的感知。

六眼清晰地“看”到：

* 花瓣的咒力結(jié)構(gòu)異常精妙，如同活體組織般在緩慢呼吸、律動。

* 花根深深扎入傷口深處，與她的血肉和咒力回路產(chǎn)生了某種奇異的共生連接，正以一種霸道的方式汲取著空氣中游離的咒力（包括剛才戰(zhàn)斗殘留的）以及她自身傷口逸散的生命力（微乎其微），轉(zhuǎn)化為一種特殊的“愈合”能量。

* 但同時，這朵花本身也像一顆不穩(wěn)定的炸彈，其核心蘊含著高度壓縮的“凋零”詛咒之力，一旦失控或被外力強行破壞，很可能引發(fā)劇烈的反噬爆炸！

* 最讓五條悟在意的是，隨著這朵花的“綻放”，雪柔腰腹間那片生得烙印的咒力活性也在同步提升！那兩只磷光蝴蝶的翅膀邊緣，正閃爍著與彼岸花同頻的、猩紅色的危險光芒！她的術(shù)式核心與這種危險的應(yīng)用產(chǎn)生了強烈共鳴！

“嘖……”五條悟輕輕咂舌，眼神凝重。這能力……簡直是把雙刃劍中的極品！在絕境中能救命，但稍有不慎，就是自毀長城！而且，這種深度挖掘術(shù)式本質(zhì)的應(yīng)用，顯然與她自身的情緒和意志力深度綁定。剛才她是在極度危險和憤怒（被他刺激的）下本能用出來的，根本談不上控制。

他收回感知的手指，目光上移，落在雪柔緊咬下唇、強忍疼痛和虛弱的倔強小臉上。那雙天藍色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層水霧，卻依舊死死瞪著他，帶著不服輸?shù)膭蓬^，還有一絲……被看穿秘密的羞惱和不安。

“疼嗎？”五條悟的聲音出乎意料地平靜，沒有了之前的戲謔。

雪柔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他會這么問。她下意識地點點頭，又飛快地?fù)u搖頭，聲音帶著點倔強和委屈的鼻音：“……還好?！?/p>

“嘴硬?！蔽鍡l悟輕哼一聲，終于伸出手——不是去碰那朵危險的花，而是繞過她的腿彎和后背，以一種極其自然又帶著不容抗拒力量的姿勢，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啊！”雪柔驚呼一聲，身體瞬間僵硬！她從未被人這樣抱過！尤其還是被這個滿嘴跑火車的白毛怪！強烈的羞恥感和莫名的慌亂瞬間沖上頭頂！她下意識地掙扎起來：“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別亂動?！蔽鍡l悟手臂穩(wěn)穩(wěn)地箍著她，聲音帶著點警告，“再動，碰到你那朵‘小野花’，炸了可別怪我。”他低頭，墨鏡后的目光帶著一絲玩味，“還是說……小女友害羞了？”

“誰害羞了！”雪柔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但掙扎的動作卻真的停了下來，只是小臉漲得通紅，把臉扭向一邊，不敢看他。

五條悟抱著她，感覺像抱著一只溫軟又帶著點扎手尖刺的小獸。她的身體很輕，帶著運動后的溫?zé)岷臀⑽⒌念澏?，那股清甜的花香此刻混雜著血腥和凋零的氣息，形成一種奇異而矛盾的味道。他邁開長腿，抱著她朝著醫(yī)務(wù)室的方向走去。

“聽著，小花苞?！蔽鍡l悟的聲音恢復(fù)了慣有的慵懶調(diào)調(diào)，但內(nèi)容卻異常嚴(yán)肅，“剛才那招‘傷口開花’，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再用?！?/p>

雪柔身體一僵，扭過頭，不解又帶著點不服氣地看著他。

“別不服氣?！蔽鍡l悟瞥了她一眼，“那玩意兒看著能救命，但本質(zhì)上是在玩火。它汲取的不僅是敵人的咒力，還有你自己的生命力和情緒。剛才你情緒激動，它開得歡實，要是你意志稍微薄弱一點，或者對手的詛咒力量太強……”他頓了頓，語氣加重，“……它就會反過來把你吸干，或者直接在你身體里炸開一朵‘凋零之花’?！?/p>

雪柔的臉色更白了，眼神中閃過一絲后怕。

“而且，”五條悟繼續(xù)道，目光掃過她腰腹的位置，“它和你腰上那朵‘大花’是連著的。你用一次，那‘大花’就活躍一分。萬一哪天它活躍過頭，把你整個人都‘開’了，變成一朵人形大花……嘖嘖，那畫面太美，老師都不敢想?！?/p>

他故意說得夸張又嚇人，但核心意思很明確——這能力太危險，需要嚴(yán)控。

雪柔沉默了，小腦袋低垂下去，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她看著自己腿上那朵還在緩慢“綻放”的彼岸花，感受著傷口處傳來的、帶著麻痹感的奇異愈合感，心里五味雜陳。她當(dāng)然知道這招危險，剛才情急之下才用出來……原來后果這么嚴(yán)重嗎？

“那……那怎么辦？”她小聲問，聲音帶著點無助。

“怎么辦？”五條悟腳步不停，語氣輕松起來，“當(dāng)然是交給老師我了。你這朵‘小野花’，以后歸我‘修剪’了。什么時候能開，開多大，開多艷，都得聽我的?！彼皖^，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帶著點蠱惑的磁性，“放心，老師手藝好得很，保證把你修剪得漂漂亮亮，只開花，不凋零?！?/p>

溫?zé)岬臍庀⒎鬟^耳廓，雪柔的耳朵尖瞬間紅透，身體又僵硬了幾分。這混蛋……又在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渾話！

很快到了醫(yī)務(wù)室。家入硝子不在，五條悟熟門熟路地把她放在診療床上。

“躺好?！彼畹?，然后自己拖了把椅子坐在床邊，翹起二郎腿，墨鏡后的目光依舊鎖定在她腿上的彼岸花上。

“老師……你不叫硝子醫(yī)生嗎？”雪柔有些不安地問。

“這點小傷，還用不著她?！蔽鍡l悟擺擺手，語氣隨意，“讓她知道你把自己搞成這樣，又要嘮叨我虐待新生了。老師親自給你‘護法’?！?/p>

他所謂的“護法”，就是繼續(xù)用六眼監(jiān)控著那朵彼岸花的咒力流動和傷口愈合情況。他需要親眼看著這朵“危險的花”完成它的使命，然后安全地凋謝消散。

雪柔只好乖乖躺著，一動不敢動。房間里很安靜，只有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她偷偷抬眼，看著坐在床邊那個高大的白發(fā)男人。他此刻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墨鏡后的眼神專注而銳利，像在觀察一件極其精密的儀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也讓他身上那股強大的、令人安心的氣息更加清晰。

時間一點點過去。腿上的疼痛感在減弱，那朵彼岸花的光芒也在逐漸黯淡，花瓣的邊緣開始變得透明，如同風(fēng)化的琉璃。傷口處傳來一陣輕微的麻癢感，那是新肉在生長的感覺。

終于，當(dāng)最后一絲猩紅的光芒消散，那朵妖異的花徹底化為點點光塵消失不見。傷口處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粉紅色的新痕，幾乎看不出受過傷。

“好了?！蔽鍡l悟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放松。他站起身，走到旁邊的柜子前，翻找了一下，拿出消毒藥水和紗布。

“我自己來……”雪柔掙扎著想坐起來。

“坐好。”五條悟不容置疑地把她按回去，然后極其自然地蹲下身，用沾了藥水的棉簽，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有點笨拙地開始給她處理那道幾乎愈合的傷口。

雪柔的身體瞬間僵直！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指尖隔著紗布傳來的、帶著薄繭的觸感和溫?zé)岬捏w溫！這比剛才被他抱著還要羞恥！她的臉?biāo)查g紅得像熟透的番茄，連脖子根都染上了粉色！天藍色的眼睛慌亂地四處亂瞟，就是不敢看近在咫尺的那顆白色腦袋。

“嘖，別亂動?！蔽鍡l悟頭也不抬，語氣帶著點不耐煩，“你這點傷，在老師眼里跟被蚊子叮了差不多。不過……”他頓了頓，用紗布仔細(xì)地把那道淺痕包好（雖然手法粗糙得像個新手），然后抬起頭，墨鏡后的目光帶著審視，落在她紅透的小臉上。

“你這‘開花’的后遺癥……臉紅得倒是挺快？”他嘴角勾起那抹熟悉的、惡劣的弧度，“怎么？老師給你包扎一下，就害羞成這樣？剛才打架的時候那股子狠勁呢？”

“我……我才沒有！”雪柔矢口否認(rèn)，聲音卻細(xì)若蚊蚋。

“呵?！蔽鍡l悟輕笑一聲，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行了，小女友，今天表現(xiàn)不錯。雖然差點把自己玩脫了，但潛力……老師很滿意?！?/p>

他伸出手，這次沒有拎她后領(lǐng)，而是極其自然地……揉了揉她散亂了些許的粉色丸子頭。

“好好休息?！?/p>

“明天……”

“我們繼續(xù)。”

“——研究怎么讓你這朵‘小野花’，開得既漂亮又安全?！?/p>

他留下這句話，轉(zhuǎn)身瀟灑地離開了醫(yī)務(wù)室，留下雪柔一個人躺在床上，臉上紅暈未褪，心跳如鼓，腿上包扎的紗布還殘留著他指尖的溫度，腦子里卻反復(fù)回響著他那句“小女友”和“研究”……

五條悟走出醫(yī)務(wù)室，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他靠在走廊的墻壁上，抬手揉了揉眉心。

“麻煩的小東西……”他低聲自語。

“不過……”

他嘴角又緩緩勾起一個帶著興奮和挑戰(zhàn)意味的弧度。

“——這麻煩，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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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第一人稱內(nèi)心獨白：

嘖……總算把那群看熱鬧的小鬼打發(fā)走了。訓(xùn)練場清靜下來，就剩我和這只還在倔強喘氣的小粉毛。她半跪在那兒，腿側(cè)那朵猩紅的彼岸花開得妖冶又扎眼，冷汗浸濕了額前的碎發(fā)，黏在紅撲撲的小臉上，那雙天藍色的眼睛還死撐著瞪我，像只被逼到墻角、齜著奶牙的幼獸。

“疼嗎？”我問出口，自己都覺得新鮮。疼？這詞兒跟我五條悟沾邊嗎？但看著她腿上那朵扎根在傷口里、靠汲取痛楚和咒力茍延殘喘的花……媽的，這能力邪門得連我都覺得有點發(fā)毛。不是怕，是……不爽。像看見一件稀世瓷器被自己不小心磕了個口子，雖然還能用，但就是礙眼。

她嘴硬說“還好”。呵，騙鬼呢。六眼看得清清楚楚，那花根扎進皮肉里，每一次微弱的脈動都在抽走她一絲絲精氣神，連帶她腰上那片烙印都跟著發(fā)燙。這玩意兒根本就是個雙刃劍，不，是淬了毒的匕首，捅別人之前先得捅自己一刀。得禁了。沒得商量。我可不想哪天去給她收尸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整個人都“開”成了一朵凋零的食人花。

抱她起來的時候，輕得跟片羽毛似的。山里養(yǎng)大的孩子，骨頭倒是硬，分量卻輕飄飄。她在我懷里僵得像塊石頭，臉紅得能滴血，耳朵尖燙得嚇人。嘖，剛才打架那股子狠勁呢？現(xiàn)在知道害羞了？不過……這手感，軟乎乎的，帶著點汗?jié)竦臏責(zé)?，還有那股子混合了血腥和花香的奇異味道……嗯，勉強算個合格的“行李”吧。

醫(yī)務(wù)室。硝子不在正好，省得聽她嘮叨。讓她躺下，那朵彼岸花還在慢悠悠地“綻放”，咒力流動看得我眼皮直跳。這結(jié)構(gòu)……精妙得近乎殘忍。像把生命力當(dāng)燃料，硬生生把“凋零”的傷口扭曲成“綻放”的詛咒。天才？瘋子？這小東西的術(shù)式本質(zhì)，比我想象的還要深不見底。她爺爺教她武術(shù)，奶奶教她音律，可沒人教她怎么駕馭這種近乎自毀的力量。嘖，麻煩。天大的麻煩。

看著她強撐著要自己處理傷口那副逞強樣，有點想笑，又有點……說不清。算了，好人做到底。消毒，包扎。動作是糙了點，反正死不了。她臉紅得更厲害了，眼神亂飄，就是不敢看我。嘖，至于嗎？包扎個蚊子叮似的傷口而已。不過……這紅撲撲的小臉，配上散亂的粉色丸子頭，倒是比剛才打架時順眼多了。像顆熟透的水蜜桃，讓人想咬一口……打住。媽的，我在想什么。

花總算散了，傷口也愈合得七七八八。揉她腦袋的時候，發(fā)絲軟軟的，帶著她自己的體溫。嗯，手感不錯?！懊魈炖^續(xù)?！边@話說出來，我自己都愣了一下。繼續(xù)什么？繼續(xù)看她把自己玩脫？還是繼續(xù)研究怎么把這朵帶刺又帶毒的小花修剪成我想要的樣子？

走出醫(yī)務(wù)室，靠在冰冷的墻上。腦子里還在回放剛才的畫面——她不要命地?fù)渖蟻恚_帶花；她險之又險地避開「蒼」，藤蔓寸斷；她腿上綻開的那朵妖異的彼岸花……

麻煩。

真他媽麻煩。

這小東西就是個移動的、會喘氣的、還自帶嘲諷光環(huán)的特級咒物！她那身術(shù)式，她那純粹到愚蠢的心性，她那腰上那片活見鬼的烙印……扔進咒術(shù)界這口大染缸里，分分鐘被啃得骨頭都不剩。那群老不死的要是知道她能用傷口“開花”，指不定打著什么歪主意。還有那些藏在暗處的詛咒師……媽的，想想就煩。

但……

這麻煩，老子接了。

誰讓我手賤，非要去那片山溝溝里“撿”了她呢？

既然撿回來了，那就是我的。

我的學(xué)生。

我的麻煩。

我的……小女友？（嗤笑一聲）

行吧，小女友就小女友。至少這稱呼能擋掉不少蒼蠅。

研究怎么讓她安全地“開花”？

呵。

這可比捏死一只特級咒靈有意思多了。

也……重要多了。

畢竟……

——老子看上的“花”，誰敢讓它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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