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jié)目錄制間隙,休息室里炸開了鍋)
胖子把三串糖葫蘆摔在桌上,山楂滾得滿地都是,他指著沙發(fā)上挨在一起的兩人,嗓子都劈了:“我操!真讓胖爺猜中了?你們倆這黏糊勁兒,是把雨村的狗糧揣兜里帶過來了?”
吳邪正給張起靈揉著左肩——上午錄節(jié)目時不小心抻到了舊傷,聞言抬眼笑:“怎么,胖爺有意見?”
“意見大了去了!”胖子一拍大腿,開始掰手指頭數(shù),“去年在巴乃,你小子半夜爬起來給小哥蓋被子,自己凍得打噴嚏;前年去杭州,他喝不慣黃酒,你愣是跑三條街買米酒;還有雨村那回,他蹲在院角看螞蟻,你能搬個小馬扎陪他看一下午——這叫兄弟?這叫伺候祖宗!”
他越說越順,突然頓住,盯著張起靈泛紅的耳尖,恍然大悟:“合著小哥早就從了?也是,就吳邪這黏人勁兒,鐵樹都得被捂開花……”
話沒說完,門被推開,小花倚著門框,手里轉(zhuǎn)著手機,笑得漫不經(jīng)心:“我當(dāng)什么事吵成這樣,原來是這倆終于捅破窗戶紙了?!?/p>
胖子眼睛一亮:“花兒爺!你也覺得離譜吧?”
“不離譜?!毙』ㄗ哌M來,視線掃過吳邪——這家伙正偷偷給張起靈塞橘子,手指蹭過對方嘴角還舍不得收回來,“他看張起靈的眼神,從十年前在長白山就沒藏住過,每次都傻呵呵的,也就你們倆當(dāng)事兒人自己沒察覺?!?/p>
吳邪不服:“我哪傻了?”
“你不傻?”小花挑眉,“但你當(dāng)攻,我是真沒看懂。就你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打架還得靠小哥護著,你確定不是被壓的那個?”
“嘿我這暴脾氣!”吳邪炸毛,“誰肩不能扛了?上次搬化肥,小哥搬兩袋,我搬三袋!還有上次在斗里,是我把他從流沙里拉出來的!”
“那是小哥讓著你?!毙』朴频匮a刀,“他要是真使勁,你能拽得動?”
兩人眼看就要吵起來,張起靈突然往吳邪身后縮了縮,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吳邪立刻熄火,轉(zhuǎn)頭瞪小花:“懶得跟你爭,反正小哥認我?!?/p>
這時黑瞎子叼著煙進來,墨鏡滑到鼻尖,露出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目光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喲,這是分勝負了?”
“瞎子你評評理!”吳邪拉他當(dāng)救兵,“我當(dāng)攻很離譜嗎?”
黑瞎子沒接話,走到張起靈身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早說過,吳邪看你的眼神,比看明器還熱乎,燒得慌?!?/p>
張起靈抬眼看他,沒說話,只是往吳邪懷里又靠了靠,像只被驚擾的貓。
黑瞎子低笑一聲,直起身往外走,留下句輕飄飄的話:“誰攻誰受不重要,反正棋盤上的子,早就落定了?!?/p>
門還沒關(guān)嚴,外面?zhèn)鱽硪宦曮@天動地的怒吼:“張起靈!你給我出來!”
眾人一愣,只見張??土嘀欣钕錄_進來,西裝皺巴巴的,頭發(fā)都炸了,指著沙發(fā)上的兩人,手都在抖:“我剛下飛機就聽說這事——你!我們張家組長,德智體美勞全優(yōu),打遍東南亞無敵手,怎么會被這小子圈在懷里啃?!”
吳邪把張起靈往身后護了護,挑眉:“我啃我對象,關(guān)你什么事?”
“對象?”張??蜌獾锰_,“就他?論身手,他打不過你;論輩分,他得叫你前輩;論……論身高,也就比你高一厘米!他憑什么當(dāng)攻?!”
張起靈突然抬頭,看了看張???,又看了看吳邪,輕輕“嗯”了一聲——那聲“嗯”,軟乎乎的,明顯是認了吳邪的話。
張海客:“……”
他捂著胸口后退三步,痛心疾首:“完了完了,我們家百年基業(yè),被個妖妃禍禍了!我告訴你吳邪,這婚我不同意!我們組長只能是攻!絕對是!就算我親眼看見他被你按在樹上親,那也是他讓著你!是尊老愛幼!”
吳邪從兜里摸出顆糖,剝開糖紙塞到張起靈嘴邊,沖張??蛽P下巴:“你不同意沒用,得問小哥?!?/p>
張起靈含著糖,往吳邪懷里縮了縮,對著張海客,緩緩搖了搖頭。
休息室里一片寂靜,只有胖子憋笑的“吭哧”聲。
張??停骸啊毙邪?,他輸?shù)脧貜氐椎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