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之輕輕將姜曖護在身后，眼神變得嚴肅卻溫和：“蘇小姐，我承認前世對你造成了傷害，我欠你的，愿意用我收藏的古籍版本補償你。但我對姜曖的不一樣，不是因為她‘搶了’你的位置，是因為她懂——她懂我對古籍的敬畏，也懂我藏在苛責下的恐懼?！?/p>

他看向蘇禾，語氣平靜卻堅定：“你愛的是古籍本身，還是‘被林硯之唯一認可’的感覺？如果是前者，硯心齋的門永遠為你敞開，我們可以一起修復(fù)；如果是后者，抱歉，我不會再回到那個只會用苛責保護自己的樣子?！?/p>

蘇禾愣住了。她從未想過，林硯之會如此清醒地戳穿她的心思——她確實愛古籍，可也貪戀過他偏執(zhí)的“唯一關(guān)注”?？涩F(xiàn)在，那份關(guān)注沒了，她只剩下滿心的不甘。她看著林硯之護著姜曖的模樣，看著兩人之間默契的眼神，終于明白：她再也回不去了。

蘇禾接過姜曖遞來的《古籍版本考》，指尖撫過泛黃的紙頁，眼淚又掉了下來，卻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因為釋然。她轉(zhuǎn)身跑出硯心齋，這一次，沒有回頭——她想試試，沒有林硯之的偏執(zhí)，自己能不能重新愛上古籍研究。

看著蘇禾消失的背影，姜曖輕輕拍了拍林硯之的手臂：“別自責，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p>

林硯之轉(zhuǎn)過身，眼神里的嚴肅瞬間消散，只剩下溫柔的墨色：“是你讓我做得好。姜曖，以前我總覺得，修復(fù)古籍要‘分毫不差’才是對的，可遇見你才知道，最好的狀態(tài)是‘你在身邊，紙在臺上’——連漿糊都覺得稠得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