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城市燈光。雨已經(jīng)停了,空氣里還殘留著潮濕的味道。手機(jī)在口袋里震動,是姜思思的消息:【姜思思:你今天感覺怎么樣?】
我盯著屏幕幾秒,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了一下,沒回復(fù)。
陳雨澤剛才說,“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他以為我想回去??晌艺娴南牖厝??我不知道。
我走到床邊坐下,脫了鞋,靠在床頭。房間里很安靜,只有空調(diào)的嗡嗡聲。我想起剛才直播結(jié)束時馬嘉祺的眼神,那種帶著歉意又藏著期待的樣子。他說他會等我原諒的那一天。
我閉上眼,腦子里全是那些事——兩年前的事,離開公司那天的事,還有他沉默的樣子。
我拿起手機(jī),翻到一個舊聊天記錄。那是我剛到M國時發(fā)給他的消息:“嘉祺,你還信我嗎?”他回了一個字:“信?!笨赡侵?,他就再也沒公開為我說過一句話。
我握緊手機(jī),心里一陣煩躁。我是不是太苛刻了?他當(dāng)時的確有壓力,公司那邊肯定給了他很多限制??晌疫€是不能原諒他。不是因為他不信我,而是因為他選擇了沉默。
我起身走到浴室,打開水龍頭,冷水沖在臉上,讓我清醒了些。
手機(jī)又響了,這次是林知遙的消息:【林知遙:亞軒,M國那邊有個新項目,你有興趣嗎?】我看了眼時間,M國那邊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早上。她總是這么快就推進(jìn)下一步。
我還沒回復(fù),電話就響了。是劉峻凱。
“亞軒,”他聲音有點(diǎn)急,“你看到微博了嗎?”
“什么微博?”我打開手機(jī),點(diǎn)開微博頁面,熱搜第一是#時代少年團(tuán)重組#。
我點(diǎn)進(jìn)去看,里面有一張模糊的照片,好像是我和馬嘉祺在直播間外的走廊里說話的畫面。配文寫著:“宋亞軒或?qū)⒒貧w,時代少年團(tuán)有望重組?!?/p>
我皺眉,“誰泄露出去的?”
“不清楚?!眲⒕P說,“但已經(jīng)有媒體開始聯(lián)系公司確認(rèn)這件事了?!?/p>
“馬嘉祺知道嗎?”
“應(yīng)該還不知道。”劉峻凱頓了頓,“不過他最近和公司走得挺近?!?/p>
我心里一沉,“你是說……公司也在推動這件事?”
“很有可能?!彼f,“他們需要流量,也需要一個能帶動熱度的話題?!?/p>
我靠在墻上,看著天花板,“我還沒決定要不要回去?!?/p>
“我知道?!彼f,“但你要做好準(zhǔn)備,這事兒可能會被炒得更大?!?/p>
我掛掉電話,坐回床上。手機(jī)還在震動,是陳雨澤的消息:【陳雨澤:你打算怎么回應(yīng)?】
我回復(fù):“先不回應(yīng),等我想清楚?!?/p>
他很快回了個“嗯”,然后加了一句:“別太糾結(jié),你有自己的路?!?/p>
我笑了笑,把手機(jī)放一邊。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熱搜已經(jīng)變成#宋亞軒或?qū)⒒貧w時代少年團(tuán)#。評論區(qū)炸了,有人說我“裝清高”,有人說我“早就不恨了”,還有人說“歡迎回家”。
我關(guān)掉手機(jī),洗了個澡,穿上外套出門。
姜思思約我在她辦公室見面,說有事要跟我說。
我打車過去,路上一直想著那條熱搜。我真的要考慮回去嗎?如果回去,我要面對的不只是粉絲,還有其他成員,還有公司。
我推開心理咨詢中心的門,姜思思已經(jīng)在等我。
“你看起來不太好。”她遞給我一杯水。
“熱搜你也看到了吧?”我接過水,坐在沙發(fā)上。
她點(diǎn)點(diǎn)頭,“你打算怎么處理?”
“我不知道?!蔽艺f,“我不想被輿論牽著走,但我也不想錯過機(jī)會?!?/p>
她看著我,“你真正擔(dān)心的是什么?”
我沉默了一會兒,“我怕我回去之后,一切都會變。我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適應(yīng)?!?/p>
“你不是一個人。”她說,“你有陳雨澤,有林知遙,還有我?!?/p>
我苦笑,“可他們都不是原來的隊友。”
她沒說話,只是看著我。
我嘆了口氣,“我不是不想回去,我只是……怕再受傷?!?/p>
她輕輕點(diǎn)頭,“那你現(xiàn)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我想先見見其他人?!?/p>
她眼神一閃,“你想見誰?”
“除了嘉祺之外的其他人?!蔽艺f,“我想看看他們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
她笑了,“那你可以從賀峻霖開始?!?/p>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想見他?”
“你一直都很在意他。”她說,“你們之間沒有太多沖突,但他卻在你離開后,幾乎沒怎么提過你?!?/p>
我低下頭,“我知道?!?/p>
她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去見見他吧,也許你會找到答案?!?/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p>
我走出心理咨詢中心,天已經(jīng)亮了。陽光照在臉上,暖暖的。
我拿出手機(jī),給劉峻凱發(fā)消息:“幫我聯(lián)系賀峻霖?!?/p>
很快,他回了個“好”。
中午,我接到賀峻霖的電話。
“你在哪兒?”他問。
“我在市中心?!蔽艺f。
“來我這邊吧,我在工作室?!?/p>
我打了個車,直奔工作室。
到了門口,我深吸一口氣,推開門。
賀峻霖正在彈鋼琴,聽到動靜,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來了?”他笑了笑。
我點(diǎn)點(diǎn)頭,“好久不見?!?/p>
他起身走過來,給了我一個擁抱。
那一刻,我鼻子一酸。
我們坐下來,他給我倒了杯茶。
“你最近怎么樣?”他問。
“還好?!蔽艺f,“你呢?”
“也還好?!彼α诵Γ熬褪怯悬c(diǎn)忙。”
我們聊了很久,從M國聊到國內(nèi),從工作聊到生活。他問我在國外過得怎么樣,我告訴他我很努力,也很開心。
“你有沒有想過回來?”他突然問。
我愣了一下,“你希望我回來嗎?”
他看著我,“我希望你能做你自己真正想做的事?!?/p>
我看著他,“那你呢?你還記得我們曾經(jīng)的夢想嗎?”
他點(diǎn)頭,“當(dāng)然記得?!?/p>
“你還想一起站在最高處嗎?”我問。
他笑了,“我一直都想?!?/p>
我看著他,“那你覺得,我們還能做到嗎?”
他沉默了幾秒,然后說:“只要你愿意,我們就還能做到。”
我笑了,“謝謝你,峻霖?!?/p>
他拍拍我的肩膀,“別謝我,這是你應(yīng)得的?!?/p>
我們繼續(xù)聊了很久,直到傍晚才結(jié)束。
我走出工作室,天已經(jīng)黑了。我拿出手機(jī),給姜思思發(fā)消息:“我好像找到了答案?!?/p>
她很快回我:“恭喜你?!?/p>
我收起手機(jī),走向地鐵站。
我知道,這只是開始。
\[未完待續(xù)\]我走在地鐵口,風(fēng)卷著夜色往領(lǐng)口鉆。剛掏出手機(jī),林知遙的消息就來了:【林知遙:M國那邊的合約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我站在原地,路燈把影子拉得很長。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幾秒,回復(fù):“再等等?!?/p>
剛發(fā)完,電話響了。是馬嘉祺。
“亞軒?!彼曇舯绕綍r低,“你和峻霖見了?”
“嗯?!蔽彝白撸_步踩在落葉上發(fā)出輕微的碎裂聲。
“他說……你還好嗎?”他問。
“挺好的。”我說。
他沉默了幾秒,“熱搜的事,對不起?!?/p>
“不是你的問題?!蔽铱粗懊?,一個小孩蹦蹦跳跳地從我面前跑過,媽媽在后面追。
他又說:“如果……你想回來,我會尊重你的決定?!?/p>
“我知道?!蔽一卮稹?/p>
電話那頭傳來輕微的背景音,像是風(fēng)聲,又像是翻頁聲。他低聲說了句什么,我沒聽清。
“你說什么?”我問。
“沒事?!彼Z氣有點(diǎn)急,“你早點(diǎn)休息吧?!?/p>
掛掉電話后,我走到地鐵站入口。手機(jī)又震動,是劉峻凱:【劉峻凱:公司那邊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公關(guān)方案了,他們想借勢造一波熱度。】
我停下腳步,地鐵通道里回蕩著腳步聲和廣播聲。我靠在墻上,回復(fù):“別讓他們亂來。”
很快,他回了個表情:\[-\_-||\]
我剛要收起手機(jī),又一條消息進(jìn)來,是陳雨澤:【陳雨澤:你和賀峻霖聊得怎么樣?】
我看了眼周圍匆匆趕末班車的人群,回復(fù):“他還像以前一樣?!?/p>
過了幾秒,他回:“那就好?!?/p>
我走進(jìn)地鐵站,刷了卡。扶梯緩緩下行,我看著鏡面墻里的自己。燈光晃動,倒影時明時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