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像野草一樣在公司里蔓延,張函瑞和張桂源之間的氣氛也越來越僵。以前兩人見面會笑著打招呼,現在卻連眼神都很少對視,偶爾在走廊里碰到,也只是匆匆擦肩而過,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張函瑞心里滿是委屈和憤怒,他不明白張桂源為什么不解釋,為什么要默認那些謠言。王櫓杰看出他的不對勁,拉著他去公司樓下的奶茶店,安慰道:“函瑞,謠言都是假的,你別往心里去。說不定桂源有自己的難處呢?”
“難處?”張函瑞苦笑,“他的難處就是看著別人說我壞話,卻什么都不做嗎?”他想起以前兩人形影不離的時光,心里更難受了,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王櫓杰沒再多說,只是遞給他一張紙巾,安靜地陪著他。從那以后,王櫓杰成了張函瑞最好的朋友,兩人一起練習、一起吃飯、一起回公寓,聊天打鬧成了家常便飯。王櫓杰知道張函瑞喜歡寫歌,會幫他收集靈感;張函瑞知道王櫓杰喜歡打籃球,會陪著他去球場看比賽。
而另一邊,張桂源的日子也不好過。他聽到謠言時,第一時間就想去找張函瑞解釋,可工作人員卻攔住他,說:“現在解釋只會越描越黑,不如先冷處理。等過段時間,大家自然就忘了?!彼荒馨言捬驶厝ィ粗鴱埡饘ψ约涸絹碓嚼涞?,心里像被針扎一樣疼。
陳奕恒看出他的低落,偶爾會陪他在練習室練到很晚。有一次,陳奕恒忍不住問:“你和函瑞到底怎么了?以前你們不是挺好的嗎?”
張桂源搖搖頭,沒說話。他不敢說,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去找張函瑞;也不敢說,公司警告過他,如果再和張函瑞走得近,就會減少他的曝光機會。他只能把所有的情緒都藏在心里,看著張函瑞和王櫓杰越來越親近。
真正的絕交,發(fā)生在一個寒冬的下午。那天練習結束后,張函瑞和王櫓杰在練習室里打鬧,王櫓杰笑著把張函瑞的帽子摘下來,戴在自己頭上,張函瑞追著他要,兩人笑得很開心。
這一幕剛好被回來拿東西的張桂源看到。他站在門口,看著里面打鬧的兩人,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難受得厲害。他沒進去,轉身就走,卻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柜子,發(fā)出一聲響。
張函瑞聽到聲音,轉頭看向門口,剛好看到張桂源的背影。他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追了出去:“張桂源,你等等!” 張桂源停下腳步,卻沒回頭?!坝惺聠幔俊彼穆曇艉芾?,沒有一點溫度?!澳切┲{言……是真的嗎?”張函瑞問,聲音帶著顫抖。
張桂源沉默了幾秒,然后緩緩轉過身,看著他,眼神里滿是張函瑞從未見過的冷漠:“是真的又怎么樣?假的又怎么樣?我們現在已經不是搭檔了,這些跟你沒關系?!薄案覜]關系?”張函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我們那么好,你現在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睆埞鹪凑f,“我覺得和奕恒搭檔挺好的,至少他不會拖我后腿?!?/p>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扎進張函瑞的心里。他看著張桂源,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好,張桂源,我算看錯你了。以后我們再也不是朋友?!?/p>
說完,他轉身跑了,再也沒有回頭。張桂源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眼淚終于忍不住滑落。他抬手擦掉眼淚,心里默念:函瑞,對不起,等我有能力了,一定會跟你解釋清楚。
那天之后,他們徹底絕交了。練習室里再也沒有他們一起互動的身影,鏡頭前更是零交流。重慶的冬天很冷,可比冬天更冷的,是兩人之間徹底冰封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