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從懷里摸出一支鋼筆和一個白色本子——那是系統(tǒng)偶爾給他“開小灶”的現(xiàn)代物件。他蘸了點墨，在紙上寫下兩個古樸的篆字：菩提。字體帶著大唐傳記的韻味，筆畫間卻透著小心翼翼的隱秘。

“噓……”他把手指按在唇上，壓低聲音對自己說，“這兩個字不能說出來，說了，我家空空就沒了?！?/p>

話音剛落，孫悟空抱著李悟清從樹后跳出來，剛好瞥見那兩個字，順口就念了出來：“菩提？這倆字咋了？”

唐玄嚇得一哆嗦，本子差點掉在地上?？傻攘税胩?，天上沒打雷，四周沒異動，孫悟空好端端地站在那兒，還沖他擠眉弄眼。

下一秒，孫悟**然“哎喲”一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閉著眼裝暈，嘴里還含糊不清地哼唧：“不行了……說了不該說的……要沒了……”

唐玄又氣又笑，彎腰去扶他：“別裝了！趕緊起來！”

系統(tǒng)光屏在旁邊氣得轉(zhuǎn)圈，嗡嗡作響：“都跟你說多少遍了！這不是穿書，是真實的西游世界！須菩提祖師早說過——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是本事，一心向善是根本，方寸山是家，花果山是根，名字不能亂說，但也沒到說出口就沒命的地步！”

它頓了頓，補充道：“你記混了！在書中那個西游記小世界里，須菩提才會放狠話，說敢說出名字就把神魂貶去九幽。但這個世界不一樣，祖師護著他還來不及呢，哪會真罰他？”

孫悟空一聽，“噌”地坐起來，撓撓頭笑了：“俺就說嘛，師父才舍不得罰俺?！彼麤_唐玄眨眨眼，“咋樣？剛才演得像不像？快把俺抬回水簾洞，就說俺受驚了，得讓你伺候幾天?！?/p>

唐玄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伺候你個大頭鬼！”心里卻松了口氣，把本子合上揣好，“以后不準再嚇我，這倆字就算沒事，也少提，聽見沒？”

“知道啦?！睂O悟空笑嘻嘻地應(yīng)著，忽然想起什么，認真道，“師父說了，方寸山是家，花果山是根，不管能不能說名字，那里都是俺的念想?！?/p>

李悟清在他懷里似懂非懂地點頭，小手揪著他的衣領(lǐng)，把“菩提”兩個字的余韻，藏進了毛茸茸的尾巴里。

系統(tǒng)光屏嘆了口氣：“總算不糊涂。記住了，這世界的規(guī)矩是護著你們的，別總拿書中的嚇唬自己?！?/p>

陽光穿過桃葉，落在幾人身上。菩提二字的隱秘，在孫悟空的玩笑和系統(tǒng)的解釋里漸漸散開，只剩下一個道理——不管哪個世界，護著自己人的，從來都不是規(guī)矩，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