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挽書呆愣了一瞬,隨后緩緩看向面前的人。
“我說這么多人呢?!?/p>
“我們……該怎么辦……”宋亞軒緊張兮兮地吞咽了口口水,手心早已冒滿了汗水。
“我也不知道?!碧K挽書緩緩閉上眼,努力思索著線索。
“既然說以命換早餐……”
“這個命是否也沒有限制呢……”
“或許花花草草的命……也可以代替自己?!?/p>
一時間,無數(shù)的想法充斥在蘇挽書的腦海里,她低下頭恰好看到腳下的地板磚縫隙上有一支小草,她俯下身子將那小草拔了出來。
“恭喜你,獲得一次用餐機會,請吧?!?/p>
“就這樣?”蘇挽書詫異極了,但仍然走進食堂內(nèi)。
“我……”宋亞軒也遲疑了一瞬,隨后環(huán)顧四周,最后將花壇中的花拔出來了一支遞給那人。
那人仍然麻木著一張臉,面上毫無表情,只是又做出了一個怪異的動作請他進去。
“蘇蘇!你等等我和嚴哥?!彼蝸嗆幖泵熳吡藥撞?,跟隨著蘇挽書一同進了食堂。
“我的天哪,這食堂……這么臟……”
宋亞軒撇了撇嘴角,嫌棄的往后退了幾步。
蘇挽書抬起眸子看向四周,這個食堂極小,僅有二三十個餐桌,餐桌上生滿了鐵銹,整個空間摻雜著臭味與鐵銹的腥味,令人生厭作嘔。
蘇挽書微微瞇了一下鳳眸,隨后便走到一個窗口打飯。
“我的天……蘇蘇姐姐,你快看那個座椅上怎么這么臟?。窟€有油漬……我們怎么吃飯啊……”
“那不有個窗戶?咱們站著吃得了?!碧K挽書接過餐盤,卻發(fā)現(xiàn)飯菜十分不對勁。
“蘇蘇姐姐……這飯菜不對吧?”
宋亞軒站在蘇挽書旁邊,幾乎是同一時刻接過餐盤。
只見那餐盤內(nèi)僅僅剩下幾粒白米,盤子中盛有三個菜,分別是草莓炒蒼蠅,香菇炒蟑螂,老鼠煮牛肉……
“嘔……”嚴浩翔被惡心的不行,連著干嘔。
蘇挽書卻十分鎮(zhèn)定的走到窗戶旁,“嚴浩翔,你還好吧?”
“嘔……我沒事……嘔!”
食堂內(nèi)的同學越來越多,簡直要將這個小房子擠爆開了。
“宋亞軒你快、快吃……這里很不對勁,人越來越多了……”
蘇挽書警惕的看著不斷涌入的人群,加了一塊草莓草蒼蠅放入口中,隨后便拿著餐盤走到垃圾桶前想要倒掉。
“這位同學,你是要浪費掉它嗎?”
“浪費糧食可是不好的行為哦……”
蘇挽書咽了口口水,所幸她這個餐盤里的菜實在不多,三兩口便全部吃掉了。
吃完所有飯菜后,她將餐盤遞給那人,又笑了:“這樣,沒有問題了吧?”
“當然,你是個乖孩子,送你一張貼紙吧,真是個節(jié)約小能手呢?!?/p>
蘇挽書接過貼紙,那是一張形狀為棕色小熊的貼紙。
“蘇蘇姐姐,我們走吧……”此刻,宋亞軒和嚴浩翔也吃完了飯菜,“等等……咱們宿舍里的其他人呢?”
“馬哥他們也快了,讓咱們先回教室呢。”
回去的路上異常陰冷,天陰沉的發(fā)灰,地面上,擺滿了許多尸體,那些尸體或僵硬或柔軟,有的早已冷了,有的卻還冒著熱氣,伺服是一副剛剛死亡的尸體。
可無一例外的是,那些尸體皆袒露肚子,腸子內(nèi)臟一類的東西都被挖出來放在頭頂上了,似乎是在進行什么儀式……
“你說,這些人死了,為什么還要挖出內(nèi)臟呢?”
“還要放在頭頂上?”
蘇挽書疑惑極了,她又看向這個操場,那是一個極小極小的地方,原本灰色的地面此刻也被染成血紅色。
“我不行了……好惡心啊……”
嚴浩翔強忍下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覺,可是仍覺得頭腦發(fā)暈。
迷迷糊糊間,他仿佛看見地面上的尸體動了起來,那些冒著熱氣并且血淋淋的器官化作王冠被放置在尸體的頭上,而被剝開的是肚子空洞洞的,整個身子都仿佛完完全全的癟了下去。
“蘇挽書!你說有沒有可能……將內(nèi)臟挖出來是為了做成王冠?”
“什么東西?”蘇挽書疑惑轉(zhuǎn)頭,又看向躺在地面上的尸體。
她幾乎是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連忙驚呼一聲:“我懂你的意思了!”
“?。窟@都什么跟什么?。俊彼蝸嗆帍氐妆贿@兩人弄懵了,他撓了撓頭,繼續(xù)說道,“我倒感覺這些人的尸體被擺放成這個奇異的造型很像是在弄什么祭祀之類的活動……”
“這個也有可能……”蘇挽書斂下眸子,細細的思考,她的語氣清冷,“好了,先別說了,我們到教室了,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p>
蘇挽書靜了靜心神,便靠著系統(tǒng)的指引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不一會兒,教室便陸陸續(xù)續(xù)的充滿了人,蘇挽書數(shù)了一下,一共是29個人,而她之前打聽過,每一個班的學生都正好是50人,也就是說……剛剛死在操場上的,足足有21人。
“叮叮咚咚…………叮?!诉诉恕?/p>
是上課鈴響了。
伴隨著上課鈴聲,眾人全都屏神凝息地看向門口,果然……一個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的中年女人站在那里,她的頭發(fā)被一絲不茍的盤起,更顯威嚴。
她穿了一個絲綢長襯衣,卻戴了一條相當引人注目的金項鏈,那是一條凹下去的十字架,那個十字架很大,嚴嚴實實地遮擋住了她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