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p>
白霖:“嗯?”
面前的司馬焦,身穿一襲淡紅色長衫,似地獄里開出的彼岸花,他眉眼如畫,似乎被描摹得獨(dú)一無二,是造物主的至寶,毫無毛孔的鼻梁挺立著,似水中孤蓮,宛若無瑕白玉,披散著柔潤的長發(fā),滿眼都是你的樣子,讓白霖心神一滯。
“張嘴?!?/p>
聽話的白霖乖乖的張開粉嫩的薄唇,司馬焦劃傷右手,將手徑直朝著白霖靠近,看見老大自殘的白霖心都揪了起來。
嘴被迫吸入腥甜的液體,白霖雖然微微的有些生氣,但是不敢輕舉妄動(dòng),生怕不小心碰傷了。
被血色浸染過后的薄唇,猶如天山雪蓮被沾染了凡俗的烈焰,熾熱,卻美好。
司馬焦又靠近白霖幾分,兩人耳語幾番,看著白霖紅透的耳尖,司馬焦眼中笑意更深,真是一直乖乖的小兔子。
在白霖正色要求下,纖細(xì)蔥白的右手,被覆蓋上白色的紗布。
司馬焦拉著白霖走到書桌旁,將白霖按住,讓他落座,抬手替他研好墨,又鋪開空白的宣紙,“好好練練你的字,筆走龍蛇都是夸張?!?/p>
莫名給照了一次鏡子的白霖心虛的訕訕笑,這可不怪他,他的字從小到大,無論怎么練,都是狗趴字,就算日益臨摹了各種字帖也毫無見效。
“老大,你可為難我了,我的字從小就這樣?!?/p>
“誒,不對啊,你怎么…你看了那張?”
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切的白霖覺得腦子燒得慌,原來,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那自己生什么悶氣啊?他有病吧。好吧,可能穿劇后,壓力太大了,堪比高考。
白霖實(shí)在是太無語了,把自己胡亂罵了一通。
試探了寫了幾個(gè)字后,司馬焦覺得他頓悟能力太差,干脆直接坐在了他身后,就好似司馬焦環(huán)抱住了白霖一樣,兩個(gè)人親昵極了,只是當(dāng)事人就不太樂意了。
白霖:“老大,你要不然罰我去澆花吧,太折磨人了!”
不禁要受到動(dòng)聽語言攻擊,還要受到美顏暴擊,簡直不讓一個(gè)宅男活了。
司馬焦沒有回應(yīng),手緊扣著少年的手,順著毛筆的趨勢,寫了一個(gè)字,白,宛如山中高人,揮毫落紙如云煙,豪爽有勁,俊秀美麗。
白霖:瞧瞧這手筆,根本不是我這樣的人可以寫出來的。真好看啊!一個(gè)男的寫的一手好字,真牛逼!
他就不行,白霖專屬草書。
“此后這個(gè)時(shí)辰,過來,我教你寫。”
似乎是被白霖的爛字屈服了,司馬焦眼中滿是要將白霖的字掰入正途的決心。
為了更好地避開司馬焦的惡魔教學(xué),白霖時(shí)不時(shí)將司馬焦帶到廖停雁那里,觀看女主是如何馴服霸王花的。
見到兩個(gè)人同框后,白霖總是找各種借口離開,回去后就呼呼大睡。
“我都給你們制造了那么多機(jī)會(huì)了,要是不成真的是天打雷劈??!”
“也不知道司馬焦怎么精力這么旺盛?!?/p>
以后的白霖明白后,一點(diǎn)都不想司馬焦擁有這種能力。
“晚上熬夜打坐修煉,一早上監(jiān)督練字,下午和女主呆在一塊,都不見困的?!?/p>
“牛逼!”
“不愧是我老大!”
這一天,白霖還特別準(zhǔn)備了一個(gè)特別有氛圍感的地方,就等著男女主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躺在房上的瓦片上,白霖思緒散開,眼中望著一輪圓月,宛如宮宴里的白玉盤。
“小時(shí)不識(shí)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臺(tái)鏡,飛在青云端?!?/p>
“又美又圓,也不知道男女主有沒有成事。”
“他們現(xiàn)在也許就像古偶劇里的佳人一樣,相擁躺下賞月了吧?!?/p>
“說不定還親了?!?/p>
不知道為什么,白霖情緒不高,心里落寞極了。
可是,這一切都是按著計(jì)劃來的,為何他會(huì)不高興呢?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白霖想起了旁邊冷落了一陣子的美酒,喝了起來。
司馬焦到了后山處的小園中,院里鮮花在比美,有一位身穿淺青色長裙的女人背對著司馬焦。
壓下心中的悸動(dòng),司馬焦緩緩靠近,似乎是聽到了聲音,美人回頭,司馬焦結(jié)合白霖近日的行為,大致明白了什么。饒是轉(zhuǎn)眼就看到了司馬焦怒目而視,廖停雁也還是被嚇了一跳。
廖停雁心里咯噔了一下,“老板?”
靠,老板娘搞什么?
“白霖呢?”
男人高冷地問了面前的人,不是說有驚喜 后山小園中見面,怎么留下了一張歪歪扭扭的字條就不見人。
廖停雁直呼冤枉啊,她哪里知道老板娘在哪里。“不知道啊,不是老板娘…呸,小白…白霖叫到后山說有事商議嗎?”
看著廖停雁神情不似作假,完全弄明白事件原委后,司馬焦黑著臉揮袖離去。
這只貓咪不乖了,好好調(diào)教一番。
竟然把他推給別人!
喝著美酒的少年,鼻子癢癢的,然后打了幾個(gè)噴嚏。
“是誰在罵我?”
雙眼迷離時(shí),看到了一個(gè)不該出現(xiàn)在他房上的男人,白霖歪著腦袋,眼睛充滿水霧,“司馬焦?”
少年的聲音,原來是軟軟的,很好聽。
司馬焦只覺得這是一種很笨的貓咪,都露餡了,還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