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公園咖啡館的玻璃窗上凝著薄霧，喬伊把最后一口金槍魚三明治塞進嘴里，手指沾著面包屑就去夠莫妮卡面前的薯條：“借我兩根——就兩根，我保證不碰你那杯冰拿鐵?！?/p>
“喬伊！”莫妮卡拍開他的手，薯條盒往自己這邊挪了挪，“你早上已經(jīng)吃了三個松餅、半份意面，再吃下去瑞秋的生日派對蛋糕都要被你提前啃光了。”
錢德勒靠在沙發(fā)上翻漫畫，頭也不抬地接話：“放心，我猜蛋糕還沒人準備?！?/p>
正說著，菲比拽著林薇的胳膊沖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種“天要塌了但我先喝口咖啡”的復雜表情。林薇手里還攥著半張設計稿，藍色馬克筆在紙上洇了個小圈，顯然是被菲比半路截胡過來的。
“你們得幫我出主意！”菲比把背包往桌上一摔，咖啡杯都震得晃了晃，“我弟弗蘭克剛才打電話，說他和艾米想要個孩子，但艾米年齡大了，身體不好，想讓我來生！”
這話一出口，咖啡館里瞬間安靜了兩秒。羅斯放下手里的古生物期刊，推了推眼鏡：“代孕？菲比，你上次幫他們帶雙胞胎，連續(xù)三周沒睡過整覺，最后抱著嬰兒車在地鐵上都能睡著，你忘了？”
“我沒忘！”菲比皺著眉，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桌沿，“但他們說‘只有姑姑能幫我們’，還說孩子出生后會叫我‘超級姑姑’——這稱呼聽起來還挺酷的?！?/p>
林薇在旁邊輕輕拉了拉菲比的袖子，把設計稿疊好放進包里，語氣很嚴肅：“菲比，我上周陪你去做體檢，醫(yī)生還說你腰不好，長時間負重都得注意。代孕對身體的影響比帶孩子大多了，而且你想過嗎？孩子出生后，你既要當姑姑又要當‘生物學媽媽’，而且你也沒辦法經(jīng)常見到他們。雖然我知道弗蘭克夫婦會很愛護孩子，可是你也要考慮到他們目前的經(jīng)濟情況，恕我直言，他們現(xiàn)在還不太具備養(yǎng)孩子的能力?！?/p>
她頓了頓，從包里掏出手機翻出照片——是上次菲比幫朋友帶孩子時拍的，菲比頂著兩個黑眼圈，懷里抱著一個哭個不停的寶寶，另一只手還得給另一個沖奶粉。
“你那時候跟我說‘再也不想凌晨三點起來熱牛奶’，怎么現(xiàn)在又忘了？”
菲比盯著照片看了幾秒，突然拍了下桌子：“哦對！我還因為起太早，把嬰兒爽身粉當成咖啡伴侶倒進去過！”
她掏出手機撥通弗蘭克的電話，語氣干脆，“弗蘭克，代孕不行——不是我不幫你，是我腰不好，還會把爽身粉當咖啡粉，你不想孩子出生后喝‘爽身粉奶粉’吧？……雖然可能不是我照顧他們，對，你們可以去問問收養(yǎng)機構，我認識個客戶就是收養(yǎng)的，孩子現(xiàn)在都會唱《老麥克唐納》了！”
掛了電話，菲比長舒一口氣，沖林薇舉了舉咖啡杯：“謝了林薇，你比羅斯那本‘代孕風險百科’管用多了——他上次給我講染色體，我差點睡著?！?/p>
羅斯撇撇嘴：“那是遺傳學知識，很重要的好嗎？”
“重要到能讓你分清嬰兒粉和咖啡粉嗎？”錢德勒挑眉，又補了個冷笑話，“我賭五塊錢，羅斯下次會把恐龍化石模型當成嬰兒玩具送出去?！?/p>
三天后的晚上，莫妮卡的公寓被裝點得像個粉色氣球倉庫。她蹲在地上調(diào)整最后一個氣球的位置，嘴里念念有詞：“左邊高了一厘米……喬伊！你別碰那個彩帶！我花了半小時才纏好的！”
喬伊縮回手，手里還攥著一個氣球：“我就是想試試它會不會爆——再說了，瑞秋的生日派對，氣氛最重要，一厘米算什么？”
林薇抱著一個方形禮盒走進來，里面是她特意給瑞秋做的旗袍——白色的布料上繡著熱烈的玫瑰。“莫妮卡，蛋糕送來了嗎？我剛才在樓下看到蛋糕店的人，但是蛋糕上的名字好像不太對，好像是“瑞秋兒”？”
“什么？”莫妮卡猛地站起來，圍裙都歪了，“我明明跟他們說寫‘瑞秋·格林’，那個店員還跟我保證‘絕對不會錯’！”她沖出門，兩分鐘后拎著蛋糕回來，臉都氣紅了——蛋糕上用粉色奶油寫著“祝瑞秋兒生日快樂”，末尾還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小愛心。
“算了算了?！比鹎镎猛崎T進來，看到蛋糕忍不住笑，“總比上次喬伊把林薇蛋糕的‘生日快樂’寫成‘生日快洛’強?！?/p>
大家哄堂大笑時，泰格抱著一個酒瓶子走進來，臉有點紅。他今天穿了件熨得平整的襯衫，手里還攥著個小禮盒，一看就是特意打扮過的。
派對進行到一半，喬伊已經(jīng)偷吃了三塊小蛋糕，正躲在廚房啃第四塊，被莫妮卡抓了個正著：“喬伊！我都說了要等切蛋糕環(huán)節(jié)一起吃！你再偷吃不剩了！”
“就剩最后一口！”喬伊把蛋糕塞進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這藍莓餡太好吃了，比我上次參加宴會上強一百倍?！?/p>
客廳里，泰格借著酒勁，突然拽住了瑞秋的手腕拉到了陽臺。大家瞬間安靜下來，錢德勒剛到嘴邊的冷笑話咽了回去，羅斯下意識地往前湊了湊，林薇也停下了和菲比的聊天，目光都落在兩人身上。
“瑞秋，我喜歡你很久了?！碧└竦穆曇粲悬c抖，酒氣順著呼吸飄過來，“你穿米白色西裝套裙的樣子，你跟我討論面料時的樣子，甚至你上次把咖啡灑在我筆記本上的樣子……我都覺得特別好看?！?/p>
瑞秋愣了一下，然后輕輕掙開他的手，語氣很溫和：“泰格，謝謝你，但是我把你當好朋友。而且……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我的設計系列，暫時沒想過戀愛的事?！?/p>
泰格接過檸檬水，臉更紅了，悶聲說了句“對不起”。瑞秋松了口氣離開了陽臺，沖林薇笑了笑：“剛才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其實有一瞬間我是心動?！?/p>
“沒事，反正人就在你身邊?！绷洲北Я吮?/p>
派對快結束時，大家坐在沙發(fā)上吃蛋糕，喬伊靠在椅背上打飽嗝，錢德勒和莫妮卡爭論誰該收拾餐具，菲比在給大家唱她編的生日歌（雖然跑調(diào)跑得沒邊），林薇和瑞秋湊在一起看手機里的設計稿，討論著上周的講座。
“明年生日，我們還在這里過吧?！比鹎锎┥狭肆洲彼偷钠炫?，很合身，領口的水晶扣在燈光下閃著淡淡光芒。
“前提是喬伊別提前把小蛋糕吃完。”莫妮卡瞪了喬伊一眼。
喬伊立刻舉手：“我保證！下次我只吃一塊——最多兩塊！”
大家都笑了起來，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把每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像一幅熱鬧又溫柔的畫。
津ICP備2022002164號-2 © 2016-2023 iHuaBen.com 版權保護聲明 不良信息舉報:jubao@ihuaben.com
京公網(wǎng)安備1101050203636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