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這是另一個囚籠的開始

日子一天天過去，左奇函漸漸適應(yīng)了別墅里的生活。楊博文很少出去，大多數(shù)時間都待在家里，要么在書房看書，要么就在客廳看電視。他對左奇函很好，每天都會讓張阿姨準(zhǔn)備他喜歡吃的菜，會給他買新衣服，還會帶他在院子里曬太陽

左奇函的臉色慢慢好了點，雖然還是瘦，但至少有了點血色。他很聽話，楊博文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楊博文讓他待在自己身邊，他就乖乖地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要么看書，要么安靜地看著楊博文

楊博文喜歡叫他“函函”，喜歡揉他的頭發(fā)，喜歡捏他的臉。每次楊博文碰他的時候，左奇函都會有點緊張，但更多的是安心。他覺得，楊博文是真的把他當(dāng)寵物在養(yǎng)，雖然這個比喻讓他有點不舒服，但至少，楊博文沒有像拍賣會上那些人一樣，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他

直到那天下午，楊博文在書房看書，讓左奇函給他泡杯咖啡。左奇函小心翼翼地端著咖啡走進(jìn)書房，走到書桌旁的時候，腳下不小心絆了一下，咖啡灑了一半在楊博文的書上

溫?zé)岬目Х冉窳藭摚谏哪E暈開，把原本干凈的書弄得一塌糊涂。左奇函嚇得臉色瞬間慘白，連忙道歉

左奇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馬上給你擦干凈……

他說著，就想去拿紙巾，可手還沒碰到書，就被楊博文抓住了手腕。那只手的力道大得嚇人，左奇函疼得皺起眉頭，眼淚瞬間就涌了上來。他看著楊博文，發(fā)現(xiàn)楊博文臉上的笑意不見了，眼神冷得像冰，和平時那個溫和的少年判若兩人

楊博文不是故意的？

楊博文的聲音也冷了下來，捏著左奇函手腕的力道越來越大

楊博文我有沒有告訴你做事情要小心，你這么不小心，我留你有什么用？

左奇函我錯了，對不起，我下次一定小心，好疼

左奇函的聲音帶著哭腔，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他幾乎站不住

楊博文沒放，反而把他往旁邊一推。左奇函沒站穩(wěn)，重重地摔在地上，后背撞到了書架，疼得他悶哼一聲。書架上的書掉下來幾本，砸在他的身上，其中一本還擦過他的額頭，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楊博文疼？

楊博文這么點疼你就受不了了？你當(dāng)初在拍賣會上怎么好意思坐在籠子里被拍賣？

左奇函蜷縮在地上，抱著胳膊，眼淚不停地往下掉。他不明白，為什么剛才還好好的楊博文，突然就變得這么可怕。他想解釋，想再說一次對不起，可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楊博文蹲下身，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左奇函能看到他眼底的冷漠，沒有一絲溫度。楊博文的指尖劃過他額頭的傷口，沾了點血，然后放在嘴邊舔了一下，語氣帶著點詭異的笑意

楊博文函函，你要記住，我買你回來，是讓你聽話的。要是不聽話，或者做錯了事情，就會有懲罰

說完，他松開手，站起身，轉(zhuǎn)身走到書桌旁，拿起那本被弄臟的書，看都沒看地上的左奇函，淡淡地說

楊博文把這里弄干凈，別臟了我的眼

楊博文收拾干凈后，去地下室待著，別吃晚飯了

左奇函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后背和手腕都很疼，額頭的傷口還在流血。他不敢哭出聲，只是默默地?fù)炱鸬厣系臅?，然后用紙巾擦干凈地上的咖啡漬。收拾完后，他低著頭，慢慢地走向地下室

別墅的地下室和他之前待過的那個不一樣，這里很干凈，沒有霉味，還有一盞小小的燈。但即使這樣，左奇函還是覺得害怕。他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抱著膝蓋，想起楊博文剛才的眼神，身體忍不住發(fā)抖

他終于明白，楊博文不是不一樣，只是他的溫柔是裝出來的。他把自己當(dāng)寵物，卻不是那種疼愛的寵物，而是像對待一件物品，開心的時候就溫柔一點，不開心的時候，或者自己做錯事的時候，就會毫不留情地懲罰

那天晚上，左奇函在地下室待了一整晚。沒有晚飯，沒有溫暖的床，只有冰冷的地面和無盡的恐懼。他直到天亮都沒睡著，腦子里全是楊博文的話和那個冷漠的眼神

第二天早上，張阿姨來地下室叫他，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和額頭的傷口，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嘆了口氣，遞給她一個三明治

龍?zhí)?吃吧，先生在等你

左奇函接過三明治，小聲地說了句謝謝。他慢慢走到客廳，看到楊博文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報紙，看起來又恢復(fù)了平時的溫和。好像昨天的事情根本沒發(fā)生過一樣

楊博文醒了？過來坐

左奇函走到沙發(fā)旁，小心翼翼地坐下，不敢靠得太近。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不敢看楊博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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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要休息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