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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時間太長的,虔榕覺得頭昏昏沉沉的, 索性站起來想活動一下。
剛站起來,虔榕眼前一黑,連帶著腿軟就要摔倒 預(yù)想中的疼痛沒來,一只手扶住她的手臂。
眼睛恢復(fù)清明,視線里是一截漏出來的,漂亮的腕骨,手臂很燙,是對方手心的溫?zé)?灼得她有些不自在。
左奇函.“榕榕 你沒事吧。”
關(guān)切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虔榕站正身子,輕輕地將手臂收回來,對上他關(guān)切的夾雜著心疼的眼神,她唇角揚起弧度。
虔榕.“我沒事,就是坐久了頭疼?!?/p>
那雙眼睛依舊盯著她。
只是變了動作,那雙手伸進(jìn)校服口袋,似乎想拿出些什么,但終究沒有掏出來什么。
他蹙起眉頭,有些不可思議。
虔榕.“左奇函,我想出去一下?!?/p>
虔榕仰起頭,看著擋在她前面的男生。
對方平靜的挪開步子,給她讓出一條道路,太陽照在她臉頰上,她斂了斂眸子,低頭離開。
左奇函盯著她的背影。
那雙眼里,說不清是什么情感。
手終于從口袋里伸出,他攤開手 掌心赫然是一顆糖果,攥在手心捂熱的糖果。
楊博文.“這太不對了,不應(yīng)該啊。”
楊博文目睹這一切,他用書本擋住半張臉,眼里流露出復(fù)雜的情緒,眉頭不自覺擰起,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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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掛在臉上 冰涼的水刺激得頭腦清醒了些,虔榕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一張紙巾出現(xiàn)在眼前。
虔榕偏頭看去。
江月.“擦一擦吧?!?/p>
江月柔柔的笑,將紙巾遞到她手里。
她的笑太明艷了,晃了虔榕的眼。
虔榕.“謝謝你?!?/p>
兩個人肩并肩走在一起,江月親切的挽著她的手臂,兩個人聊了些學(xué)校里的奇聞八卦,但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虔榕在聽。
她不太和人交際 自然也不知道這些趣事。
而且,她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睡覺。
江月在隔壁班,兩個人沒再多聊,互道再見之后,虔榕就回到自己位置上了。
陳浚銘正打著哈欠伸懶腰,顯然是剛剛睡醒,只不過手臂太長,不小心透過旁邊人的身體,引得他瑟縮一下。
陳浚銘.“不好意思哈,我不是故意的?!?/p>
陳浚銘連忙開口道歉,伸手撓了撓后腦勺,露出一個憨態(tài)可掬的笑。
也沒想著人家聽不聽得見。
輕手輕腳得走過去,怎料陳浚銘轉(zhuǎn)頭想找她,兩個人直挺挺的撞在一起。
陳浚銘半個身體都穿過她。
不疼,但是有點陰冷。
陳浚銘.“啊——鬼啊——”
對方顯然嚇得不輕,他尖叫著捂住眼睛往后退。
陳浚銘.“虔榕你在哪??!”
虔榕本來想嚇嚇?biāo)?,可聽到對方叫自己的名字,?nèi)心柔軟的地方被觸動,
虔榕.“陳浚銘,是我。”
虔榕輕聲說著,伸手想去抱住他,卻只抓住一片虛無。
手指中間漏出條縫,陳浚銘睜開眼睛,看見虔榕在對著他笑,他才把手放到胸口上拍拍,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樣。
陳浚銘.“啊你干嘛嚇我?。 ?/p>
虔榕笑得更開心了。
虔榕.“你是鬼也怕鬼嗎?”
陳浚銘.“我才沒有!”
陳浚銘梗著脖子嘴硬,想起自己剛才怕鬼的樣子,覺得臉上燒得慌,明明自己就是鬼,居然還會怕鬼。
太丟臉了,以后碰見鬼怎么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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