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屋內(nèi)交談,殊不知梅逐雨估摸著露蕪衣該醒了,已經(jīng)來到了門口,聽到了只言片語。
梅逐雨猜測她們倆是在談?wù)?,所以便放慢了腳步,抬手敲了敲門。
“咚咚——”
無字書聽到聲音立刻化身成一本書,掉落在了地上,武禎剛要轉(zhuǎn)身去拾,卻被已經(jīng)進(jìn)門的梅逐雨搶先了一步。
梅逐雨“二位是要去相思坊?”
武禎從他手里接過無字書,向他點了點頭,既是回答也是道謝。
武禎“是,多謝了。”
梅逐雨聞言有些急了,看著露蕪衣問道:
梅逐雨“同誰?”
露蕪衣本來正在把玩自己的玉鐲子,見梅逐雨突然對自己問出這樣一個比較冒昧的問題,她頓時捕捉到了趣味,故意笑道:
露蕪衣“同你啊?!?/p>
梅逐雨“同我?”
梅逐雨驚訝,梅逐雨不解。
露蕪衣“我忽而想起,之前來了許多相思坊的舞姬,許是有人見過什么,沒準(zhǔn)能幫阿禎找到丟失的金銀呢?!?/p>
說著便給武禎使了個眼色。
武禎會意,笑著接過她的話翎子——
武禎“對,我們左右無事,便想去問問看。若誰能知道我的東西在哪兒,便不麻煩梅郎君你了?!?/p>
兩人這謊扯得恰到好處,端的就是滴水不漏,所以梅逐雨也沒有懷疑,點頭道:
梅逐雨“既然如此,我去一趟相思坊便是?!?/p>
誰知露蕪衣和武禎聽了她這話之后,立刻展現(xiàn)了一番笑容消失術(shù)。
她倆還真是——太謝謝他了!
徐鸞知道此事之后,擔(dān)心露蕪衣和武禎會出什么事,自己沒辦法向上頭交代,便跟在她們倆身后一個勁兒地勸:
“既然郡主和縣主也要去相思坊,那再多帶些人陪同可好啊?”
武禎“不必了,梅郎君不是同去嗎?”
武禎理所當(dāng)然。
梅逐雨“探查案情乃是公務(wù),二位隨同,著實不便。”
露蕪衣“不妥。到底是煙花之地,萬一你假公濟(jì)私呢?”
見梅逐雨依舊是那拒絕的死出,露蕪衣只好使出殺手锏——
露蕪衣“你畢竟是本郡主相中的小郎君,本郡主更得好好看著?!?/p>
“哎,郡主所言極是!”
徐鸞自是第一個贊同,可梅逐雨聞言,心中卻著實有些氣悶。
在她心里,自己就是這樣一個浪蕩的人嗎?
真是錯付了。
相比于梅逐雨的氣悶,無字書就更氣了,整張紙條都顫抖了起來。
“你便陪郡主——誒?”
徐鸞還要再囑咐梅逐雨一番,卻見他竟然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露蕪衣見狀連忙跟上去叫住他:
露蕪衣“上哪兒啊?”
梅逐雨頓住腳步,緩緩解釋道:
梅逐雨“自是去車上?!?/p>
露蕪衣“車?”
露蕪衣疑惑地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一輛由一頭黑色的小驢拉著的小破車,還有一位穿著蓑衣戴著斗笠的駕車人坐在上面等著。
跟對面那輛華貴的馬車相比,這小驢車端的就是一個破破爛爛。
武禎“你管它叫車?”
武禎驚呆了。
武禎“真是長得跟我家馬車生出來的一樣啊……”
聞得此言,身后那兩排人皆是掩面而笑。
露蕪衣見梅逐雨面露難堪之色,有些無奈地嗔了武禎一眼。
露蕪衣“阿禎?!?/p>
武禎見狀便乖乖閉嘴,還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后面那些人見端凝郡主發(fā)話了,也都趕緊閉上嘴不敢再笑了,生怕惹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