醺鏡輪回
甘霖凝露的第七夜,源鏡宮墻滲出酒香。那香氣醇厚如百年陳釀,在琉璃壁上蝕出《醺鏡錄》開篇:「一醉一鏡,一鏡一劫?!圭R心以露為墨,在酒紋旁添注:「醺香惑魂,慎飲慎醒。」
謝君毅的源鏡印觸及宮墻時,竟泛起醉意:「醺鏡已成輪回。它們在釀造鏡緣,誘人永醉。」
月圓時分,心脈光流忽然凝成酒瀑。我們追至源鏡盡頭,見酒瀑倒懸處坐著個與璃兒別無二致的女子,她掌中醺鏡盞盛著的——竟是杜鴻漸破碎的星鑰!
「師父可知?」女子醉眼迷離,「醺鏡最傷人處,是令人甘愿長醉不醒?!?/p>
謝君毅的金蓮紋驟亮,卻被酒香蝕黯:「好師妹,你的星墟之力——正是最烈的酒引呢?!?/p>
酒瀑突然倒卷,杜鴻漸神魂震蕩間,窺見駭人真相:這女子竟是璃兒的醺鏡化身!當(dāng)年為化解鏡墟危機,她暗中將部分魂血煉入酒泉,卻不想酒生靈智,反成輪回。
「醺鏡最毒的佳釀,是遺忘。」女子傾盞,酒液蝕穿心脈,「比如此刻——師父要永忘星墟的癡念。」
杜鴻漸星鑰盡碎,忽然縱身躍入酒瀑:「你錯了。」酒浪翻涌間露出微笑,「醺鏡真正的毒性,是清醒?!?/p>
瀑底突然升起璀璨星核!那些星光纏住醺鏡化身,顯露出更深層的真相:這一切本是杜鴻漸與鏡心設(shè)的局——以醺鏡誘出藏在酒瀑深處的、真正釀造輪回的「醺核」!
醺核現(xiàn)形的剎那,整個源鏡開始醉旋。那竟是塊嵌著所有婚鐲碎片的鏡飴殘骸,殘骸中心坐著個嬰孩——她掌心托著的,正是當(dāng)年鏡飴娘未能飲盡的合巹酒!
「鏡飴...從未真正消散?!箣牒⑻鹋c鏡明相似的面容,「它一直藏在醺鏡之中,等著鏡緣最烈的時刻——」
話未說完,她手中的合巹酒突然蒸騰,露出內(nèi)部純凈的醺核。所有酒液倒流回核,凝成枚全新的酒鈴:「但現(xiàn)在,鏡飴覺得...鏡緣更烈?!?/p>
源鏡重歸平靜時,酒瀑化為甘醴。那嬰孩——真正的鏡飴本源,正用甘醴教鏡心鏡明釀酒。而她腕間的新酒鈴,與我和謝君毅的婚鐲恰成一套。
「烈么?」謝君毅執(zhí)起甘醴凝成的酒勺,將瓊漿渡入我唇間,「為夫補欠夫人的第五世合巹?!?/p>
鏡明忽然指著甘醴:「第六個孩子說...太烈了會燒心?!?/p>
甘醴倒映處,新的鏡紋正在蕩漾——那是個含著酒勺的嬰孩,她心口的烈紋,正與鏡飴嬰孩腕間的酒鈴交相輝映...
(酒勺滴落的甘醴處,新的醺鏡正在凝結(jié)。這次的氣息,帶著令人永醉的輪回)
醉鏡照影
醺鏡酒香彌漫源鏡的第七日,宮墻上的酒紋開始滴落琥珀色的凝露。那凝露在琉璃磚上蝕出《醉鏡經(jīng)》的殘章:「一醉一醒,一鏡一影?!圭R明以酒為墨,在經(jīng)文章節(jié)旁添注:「醉影雙生,慎辨慎醒?!?/p>
月蝕之夜,心脈光流凝成酒泉,泉眼深處浮著兩方相扣的婚鐲——一方刻霜花金藤,一方刻金藤霜花,正是我與謝君毅的三世信物。泉畔坐著個與鏡心別無二致的少女,她指尖纏繞的酒絲,正連著謝君毅心口的源鏡印。
「爹爹可知?」少女醉語輕笑,「醉鏡最蝕心處,是令人分不清鏡里鏡外?!?/p>
謝君毅的金蓮紋驟亮,卻被酒絲蝕黯:「心兒,你的源鏡之力——正是最惑人的醉引呢。」
酒絲猛然收緊,我心脈劇痛間,窺見駭人真相:這少女竟是鏡心的醉鏡化身!當(dāng)年為化解醺核危機,她暗中將部分本源煉入酒泉,卻不想酒生靈智,反噬其主。
「醉鏡最毒的佳釀,是妄念?!股倥畠A盞,酒液蝕穿婚鐲,「比如此刻——爹爹要永失所愛的妄念?!?/p>
謝君毅源鏡印盡碎,忽然縱身躍入酒泉:「你錯了?!咕评朔块g露出微笑,「醉鏡真正的毒性,是清醒?!?/p>
泉底突然升起璀璨鏡核!那些鏡光纏住醉鏡化身,顯露出更深層的真相:這一切本是鏡心與鏡明設(shè)的局——以醉鏡誘出藏在酒泉深處的、真正釀造雙影的「醉核」!
醉核現(xiàn)形的剎那,整個源鏡開始醉旋。那竟是塊嵌著所有酒鈴碎片的醺鏡殘骸,殘骸中心坐著對雙生嬰孩——他們掌心托著的,正是當(dāng)年鏡飴娘未能解開的合巹結(jié)!
「醺鏡...從未真正歸源。」嬰孩抬起與鏡心鏡明相似的面容,「它一直藏在醉鏡之中,等著雙影最惑的時刻——」
話未說完,他們手中的合巹結(jié)突然綻開,露出內(nèi)部純凈的醉核。所有酒液倒流回核,凝成對全新的鏡玨:「但現(xiàn)在,醺鏡覺得...雙影更惑?!?/p>
源鏡重歸平靜時,酒泉化為醒醴。那雙生嬰孩——真正的醺鏡本源,正用醒醴教鏡心鏡明解酲。而他們腕間的新鏡玨,與我和謝君毅的婚鐲恰成一對。
「惑么?」謝君毅執(zhí)起醒醴凝成的鏡勺,將醒酒渡入我唇間,「為夫補欠夫人的第六世合巹。」
鏡心忽然指著醒醴:「第七個孩子說...太惑了會亂心?!?/p>
醒醴倒映處,新的鏡紋正在蕩漾——那是對含著鏡勺的雙生嬰孩,他們心口的惑紋,正與醺鏡嬰孩腕間的鏡玨交相輝映...
(鏡勺滴落的醒醴處,新的醉鏡正在凝結(jié)。這次的氣息,帶著令人永惑的雙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