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沈霜梨再度睜開雙眼時,她驚愕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竟化作了兔子的爪子?;艁y之下,她急匆匆地奔向鏡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完全陌生卻又無比真實的兔臉——她竟變成了一只兔子!震驚之余,她猛然回頭,卻見司馬焦正閑適地倚坐在床榻上,神色悠然自得。這一幕令沈霜梨胸中怒火驟起,幾乎要噴涌而出。
沈霜梨司馬焦!
沈霜梨你對我做了什么?
司馬焦這可不是我干的
司馬焦我給你吃了化形丹一個月后你就會變回來
司馬焦輕輕將懷中那只毛茸茸的白兔攏在臂彎里,柔順的兔毛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銀輝。他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順著兔子背部的弧度輕撫而過,從耳朵尖到尾巴根,一遍又一遍,動作溫柔得仿佛怕驚醒什么。懷中的小兔安靜地依偎著他,只有一雙紅寶石般的眼睛時不時眨動一下,流露出幾分羞怯與安逸。夜風(fēng)輕拂,帶來遠(yuǎn)處梨花飄落的清香。
沈霜梨別摸了!
沈霜梨似乎忍受不了司馬焦一直捏著它的尾巴,發(fā)出嘰嘰的叫聲。
司馬焦真可愛
黑甘九猛地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場景讓他愣住了——師祖正坐在軟塌上,懷里依偎著一只毛茸茸的雪白兔子。那兔子溫順地窩在師祖掌心,粉嫩的小鼻子微微抽動,長耳朵輕輕抖著。
黑甘九師祖!
黑甘九你說的那個人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花樓
司馬焦知道了
司馬焦把廖停雁叫過來
廖停雁正在別院里悠然地品嘗著水果,突然被師祖召喚了過去。心中忐忑不安,顫顫巍巍地來到司馬焦面前,沒承想師祖交代給他的任務(wù),竟然是照看一只兔子。這任務(wù)來得猝不及防,讓廖停雁有些不知所措。
廖停雁師祖,你說她是霜梨?
司馬焦權(quán)宜之計只能把它變成兔子,你要好好照顧她
廖停雁放心吧,師祖
廖停雁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霜梨的
司馬焦踏入花樓尋訪周娘子一事,如春風(fēng)過巷般迅速傳入了沈霜梨的耳中。廖停雁正倚在窗邊,望著庭院里那只活蹦亂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白兔,思緒飄遠(yuǎn)
廖停雁要不我?guī)闳フ宜?/p>
沈霜梨嘰嘰!
這次,周娘子的身旁終于出現(xiàn)了那個他苦苦找尋多日的人——嚴(yán)桓。當(dāng)初司馬家為了擴(kuò)充奉山的血脈,簡直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他們會用極其殘忍的方式,逼迫進(jìn)行無休止的交配,只為能生下一個血脈最為純正的孩子。
嚴(yán)恒,如今的遭遇應(yīng)該與奉山靈脈有關(guān)
龍?zhí)?/a>你是何人?
嚴(yán)恒凝視著眼前之人,只見對方輕輕點了點自己的眉心,那里赫然浮現(xiàn)著奉山靈脈的獨特標(biāo)記。嚴(yán)恒頓時明白了,眼前這位氣度不凡之人,正是司馬焦。
司馬焦你擁有奉山靈脈應(yīng)當(dāng)知道這孩子身上的印記究竟是怎么回事?
龍?zhí)?/a>我…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龍?zhí)?/a>那些長老把我與清兒的孩子搶走了
司馬焦那個孩子在哪兒?
龍?zhí)?/a>鳳靈山
這些未被承認(rèn)的血脈,流落于外,歷經(jīng)許多代之后,又被有所圖謀之人尋得,匯集于此地。此地俗稱鳳靈山。
司馬焦凝視著把守山口的兩名修士,心中殺意陡升。他面無表情地抬起手臂,澎湃的靈力如潮水般洶涌而出。那兩人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身體就在瞬間崩解,化為一片飛灰隨風(fēng)飄散。"司馬焦冷哼一聲,目光掃過周圍驚恐萬分的修士們。他隨手一指,道:"你,過來帶路。"被點中的管事渾身顫抖,臉色蒼白如紙,卻不敢有絲毫違抗。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上前,低垂著頭,額頭上滿是冷汗:"是...是,大人請隨我來。"聲音因恐懼而變得嘶啞。
司馬焦踏入鳳靈山的深處,四周人群的身影逐漸映入眼簾。他們身上的火焰氣息由近及遠(yuǎn)愈發(fā)濃烈,仿佛燃燒的烈焰在空氣中彌漫。他環(huán)顧四周,目光掃過那些熟悉的面孔——自己的族人,卻在這片土地上忍受著無盡的折磨。他們被視作生育的工具,尊嚴(yán)被踐踏得支離破碎。司馬焦的胸口燃起了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那憤怒猶如灼熱的巖漿,在他的血脈中翻涌咆哮。
蔥郁的山巔忽然騰起一團(tuán)熾烈的火焰,猶如饑渴的野獸般,一點一點蠶食著整座山脈。轉(zhuǎn)瞬間,山巒崩塌,巨石滾落,雷霆在天際炸響,似是天地的怒吼?;鹧嫣咸欤缤黄鸷⑻斓剡B成赤紅,映得四周一片灼熱,仿佛連空氣都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