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抬眼時,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甚至勾起唇角,把手鏈放回你掌心,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冷淡:
伊萊克斯.“既然倪克斯姑娘愿意主持婚禮,那明天就來談流程吧,畢竟是兩國聯(lián)姻,容不得差錯。”
你僵在原地,看著他轉(zhuǎn)身擁著芙洛離開,披風(fēng)掃過你的腳踝,帶著刺骨的涼。
你低頭盯著掌心的手鏈,珠子上還殘留著他的溫度,才后知后覺地明白——他沒忘,他什么都沒忘。
可這份明白比之前的追求更讓你難受,他眼底的光明明重新亮了,卻在你看向他時裹上一層冰,用“合作”“談判”“婚禮”這些字眼,一點點凌遲著你藏在心底的愛意,不過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這樣才是生活的正軌,才是你心里最該期待的。
第二天你去他的住所,客廳里擺著巨大的婚禮策劃圖,他坐在主位上,面前攤著文件,連看都沒看你一眼:
伊萊克斯.“流程我已經(jīng)擬好了,你負(fù)責(zé)核對賓客名單和儀式細(xì)節(jié),有問題隨時找芙洛?!?/p>
你接過文件時,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像被燙到似的縮回,語氣更冷:
伊萊克斯.“倪克斯姑娘還是注意分寸,畢竟你是佩羅殿下的遺孀,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這句話像針,精準(zhǔn)地扎進你最疼的地方。
你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提佩羅,故意提身份,故意用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逼你低頭。
可你不能,你只能握著文件,指尖掐進掌心,輕聲說:
倪克斯“我知道了?!?/p>
接下來的日子,你成了他婚禮的“總策劃”。
你跟著他去挑婚紗,看著芙洛穿著潔白的禮服問他“好看嗎”,他笑著點頭,目光卻越過芙洛,落在你攥緊裙擺的手上;
你幫他核對賓客名單,他在旁邊喝茶,突然說:
伊萊克斯.“當(dāng)年你說,想在櫻花樹下舉行婚禮,可惜龐波沒有櫻花”
你握著筆的手一頓,墨水暈開在紙上,像極了當(dāng)年沒說出口的眼淚。
倪克斯“只是兒時過家家說的玩笑話,伊萊克斯殿下不用當(dāng)真”
聞言他冷笑一聲,笑里帶著幾分自嘲。
離婚禮還有半月,你在他書房整理文件,無意間看到抽屜里放著個木盒——里面全是你當(dāng)年的東西,有你畫的歪歪扭扭的小像,有你送他的第一份禮物,已經(jīng)舊了,顯然被人天天摩挲。
你正愣著,身后傳來他的聲音:
伊萊克斯.“看來倪克斯小姐對我的私人物品很感興趣?”
你慌忙合上抽屜,轉(zhuǎn)身時撞進他懷里,他伸手扶了你一把,指尖卻故意碰到你的領(lǐng)口——那里藏著枚小小的月亮吊墜,是他當(dāng)年用銀片親手磨的。
伊萊克斯.“既然這么關(guān)心,不如說說,”
他俯身貼近你的耳朵,聲音低得像蠱惑,
伊萊克斯.“看著我和芙洛結(jié)婚,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你猛地推開他,后退時撞到書架,書冊嘩啦啦掉了一地。
你看著他眼底的嘲諷,心臟像被生生撕開,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
倪克斯“伊萊克斯,你夠了!”
他卻笑了,彎腰幫你撿書,指尖再次碰到那串手鏈,聲音突然軟了下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固執(zhí):
伊萊克斯.“不夠。除非你告訴我,你是愛我的,現(xiàn)在為什么不敢認(rèn),否則這場婚禮,你必須看著它辦完。”
你看著他眼底的執(zhí)著,突然明白——他從來沒打算放棄,他只是在用最笨的方式,逼你說出所有的真相。
可你不能,你只要一想到他現(xiàn)在的地位,想到兩國的和平,就只能咬著牙,把所有的話咽回去,任由他用“婚禮”這把刀,一次次扎進你們早已千瘡百孔的過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