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夢境出現(xiàn)裂縫時,說明在夢人情愫值過大, 內壓力無法承受。夢境一旦出現(xiàn)裂縫,在夢人可以選擇自毀或者持續(xù)在某自毀程序會將在夢人與在夢人所產生情愫有關人物進行銷毀,持續(xù)在夢則是以另一種方式繼續(xù)在夢,直至內壓力與之崩塌,肉體意識渙散,在夢內容崩塌,從而無法在夢?!?/p>
“聽說了嗎?這纖遙院最近收了一個新倌人,戲曲極佳,是個旦角,論是在南漠也無人在他之上?!?/p>
“纖遙院怎么收起了戲子?”左奇函思索著。
“說是家中落魄,出門賣藝”張桂源搖了搖頭,“不若我們今日去見識見識是何等極佳。”
“我是無事,但你就說不定了到時候被函瑞擰抓著跑大半個校場?!?/p>
張桂源臉色一僵:“他有一大批文書要抄,哪有時間管我,快走快走?!?/p>
似是感覺到了視線所及之處“?”張桂源疑惑轉頭。
“ 走去哪?”聲音冷不丁的從兩人身后響起。
“咳……你怎么來了?”盡管萬分不愿相信,但只能被迫接受實況,張桂源裝傻充愣。
“我不來?等你拐一個姑娘說她已有身孕,求我好心收養(yǎng)她,然后用我抄文書的錢給你干的好事買賬子……”
“瑞啊,大街上給我留點面子,我好歹也是一方武將?!?/p>
“你還知道你是一方武將?我們張家怎么養(yǎng)出你這種人的?出門竟然不說?到時候死在哪都不知道,哪有人去給你收尸?”
左奇函在旁邊也只能感嘆張函瑞好聲魄力,暗自為張桂源贏捏了把汗。
南漠的燒餅是好吃的,可以堵住一個人的嘴。
張函瑞捧著燒餅有滋有味的啃起來,聽著張桂源有聲有據無力的辯解。
“所以,瑞,我們閑來無事去看那戲子可好?!?/p>
“何來的閑來無事?回府后,文書你替我抄一半。”張函瑞又咬了一口燒餅,丟了個白眼給張桂源。
抄本書這種的確不可怠慢,先不說人家權高位重,配置一本小小的文書,手抄的每一本都是天價,當然,抄文書這種事是不會落到張桂源頭上的。張桂源自然也就樂呵呵的應了下來。
“客官好生面熟啊,可是第1次來我們纖遙院吶?”老鴇搖著扇子,眼帶笑意,又是三位貴客,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位置臨窗,桌子上匆匆點了幾盤小菜和一壺茶,三人無人嗜酒,只是礙于面子,無奈之下點了幾盤菜意思意思。位置偏僻卻是與這瓊樓玉宇兩不相干,恰好可以看見紅妝粉黛的臺閣,上面衣著輕快的姑娘甩袖輕舞,雖是冬季,但這青樓何不似春?左奇函卻是鼻子一熱自己默默拿起筷子夾了片菜放入口中。
甩袖的姑娘退下后,胡聲立刻接了上去,起伏不平,軟弱舒緩,纖遙院也瞬間靜了下來,時不時的輕笑挑逗的聲音也無從尋之,尖亮的戲腔卡著點接了進去,臺閣依舊紅妝粉黛,卻多了別的味道,看旦角甩著水袖,眼韻多絲,卻無半點笑意。在這淫奢浮逸到朱門中何來的真情以待?
只瞬一間,戲曲便已是尾潮,帶著點點哭腔,輕輕一腳卻唱出高亢的尾音。
“奈何天道不允,何與共?你與我生死與共。”
高亢一處斷得很有韻味,余音繞梁。
“這般,就是說去影戲閣都可惜了,又何來纖遙院任人踐踏?!睆埡鸩唤锵А?/p>
“好生厲害”張桂源附和著。
“姑娘,剛才那旦角為何名?”左奇函問著從身邊經過的一位姑娘。
那位姑娘抱著琴,是從臺后繞過來的,“回公子,我也只聽老媽媽喚他木匕,卻怎么聽也似是綽號。”
“如此,謝過。”左奇函漫不經心的朝那位姑娘點了點頭。
姑娘頓了一下,抱著手的琴也顫了一下:“公子不必謝,”置身于青樓多是被人玩弄,她從未聽過有人謝過她,天命弄人。
“時候不早了,也該回府了”張函瑞伸了個腰,把杯中溫熱的茶一飲而盡。
曲終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