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圓宴的熱鬧還沒散,喜羊羊已經趴在桌上,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他面前的玻璃杯里還剩小半杯蜂蜜酒,甜膩的酒香混著青草氣,把他的眼神熏得霧蒙蒙的。
“喜羊羊這酒量也太差了吧?”沸羊羊戳了戳他的胳膊,換來一聲含糊的“別鬧”。美羊羊正收拾著盤子,見狀忍不住笑了,走過來想扶他:“是不是喝多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喜羊羊抬起頭,睫毛上像沾了月光,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他沒說話,只是順著她的力道站起來,腳步虛浮得像踩在棉花上,下意識地往她身邊靠,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肩膀。
“慢點走?!泵姥蜓虮凰康媚樇t,伸手扶著他的腰,指尖碰到他溫熱的衣料,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晚風帶著涼意吹過,喜羊羊打了個哆嗦,往她懷里縮得更緊了,聲音軟乎乎的:“冷……”
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一路從廣場拖到喜羊羊的小屋前。美羊羊剛想松手找鑰匙,手腕卻被他輕輕抓住了。喜羊羊低著頭,額前的碎發(fā)蹭著她的手背,癢癢的。
“美羊羊,”他突然開口,聲音帶著酒后的微啞,還有點說不清的黏糊,“你看…今晚月色真美?!?/p>
美羊羊抬頭看了眼夜空,確實是美,清輝灑在他臉上,把他泛紅的臉頰照得格外清楚。她剛想點頭,臉頰突然被一只溫熱的手輕輕碰了碰——喜羊羊正用指尖戳著她的臉,眼神亮晶晶的,像藏著星星。
“你的臉……軟軟的?!彼洁熘?,手指又輕輕捏了捏,動作帶著點孩子氣的莽撞。
美羊羊的臉“騰”地燒了起來,想躲又怕他站不穩(wěn),只能僵在原地,連呼吸都放輕了?!跋惭蜓颍瑒e鬧了,我送你進去。”
“不嘛?!彼蝗蝗銎饗蓙?,頭往她頸窩蹭了蹭,像只尋求安慰的小獸,“再站會兒……”
溫熱的呼吸灑在頸間,美羊羊的心跳得快要炸開。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混著青草的清香,是她熟悉的味道,卻在此刻變得格外讓人慌亂。
就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喜羊羊突然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她。月光落在他眼里,漾開一片溫柔的漣漪,平時清亮的眼神此刻變得格外深邃,像是能把人吸進去。
“美羊羊,”他的聲音低了些,帶著點認真,“你覺得……我們怎么樣?”
美羊羊愣住了,腦子像被酒氣熏得發(fā)空:“什么……怎么樣?”
喜羊羊沒回答,只是伸出手,輕輕拂開她頰邊的碎發(fā),指尖劃過她的耳垂,帶著點微顫的熱度?!澳阌X得我怎么樣?”他又問,眼神里的認真摻著點酒后的朦朧,顯得格外真誠。
“你……你很好啊?!泵姥蜓虻穆曇艏毴粑抿?,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是這個意思?!毕惭蜓蜉p輕皺起眉,像個得不到滿意答案的孩子,語氣又軟了下來,帶著點委屈的撒嬌,“美羊羊……我是說……”
他的話沒說完,大概是酒勁上來了,眼神又開始發(fā)飄,抓著她手腕的手也松了些。美羊羊趁機扶著他往屋里走,打開門把他輕輕放在床上。
喜羊羊躺在床上,眼睛半睜著,還在小聲嘟囔:“我是說……你覺得…我們…我們…哎呀,美羊羊~”喜羊羊的聲音越來越軟,像撒嬌(?>ω<*?)
美羊羊看著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笑:“怎么啦”
喜羊羊靠著他的手蹭了蹭,“我想要…”話還沒說完,就睡得香噴噴的了(?ˇ?ˇ?)
美羊羊給他蓋好被子,看著他漸漸睡沉的臉,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填滿了,又酸又軟。她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臉頰,還是燙的。
“笨蛋?!彼÷曊f,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來。
月光從窗縫鉆進來,落在兩人之間,溫柔得像沒說出口的話。屋外的蟲鳴還在繼續(xù),而屋里的心跳聲,卻比任何聲音都要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