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代碼的半黑半金身體猛地膨脹,周圍的空間瞬間扭曲成冰冷的金屬質(zhì)感,墻壁上爬滿交錯的灰色代碼,像無數(shù)道鐵欄桿?!安环弦?guī)則者,一律關(guān)押!”它的聲音帶著機械的威嚴,代碼侍衛(wèi)從墻壁里鉆出來,手里握著閃著寒光的代碼矛,面無表情地將眾人往深處推。
“喂!憑什么關(guān)我們?!”沸羊羊掙扎著,紅色盾牌在金屬地面上拖出刺耳的聲響,“那倆情緒波動是太熱了,是因為開了暖氣!”
“就是就是!”懶羊羊被侍衛(wèi)推了一把,踉蹌著撞到喜羊羊身上,“這破地方哪有蛋糕好吃?我要出去!”
最終,六個人被關(guān)進同一間代碼牢房。牢房是六邊形的,墻壁泛著冷硬的銀光,角落里站著兩個代碼侍衛(wèi),矛尖的紅光時不時掃過眾人,像在警告。
喜羊羊和美羊羊并排坐在最里面的角落,背靠著冰冷的墻壁,誰也沒說話。喜羊羊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光劍劍柄,指尖的溫度還沒降下來,剛才和美羊羊?qū)σ暤漠嬅婵傇谘矍盎?,心臟像被什么東西輕輕攥著,又酸又軟。美羊羊則低著頭,發(fā)間的粉色花朵蔫蔫的,裙擺下的手指絞在一起,連呼吸都帶著點亂。兩人就這么僵著,像兩尊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像,還陷在剛才那場兵荒馬亂的心動里。
“哎我說你們倆!”懶羊羊在牢房里轉(zhuǎn)了第八圈,終于忍不住跺了跺腳,“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發(fā)呆?想想怎么出去?。 彼艿较惭蜓蛎媲?,蹲下來盯著他泛紅的耳根,“你倆到底咋了?剛才在空間里真開暖氣了?我咋瞅著像被煮過的蝦?”
喜羊羊猛地回神,臉頰又熱起來:“別胡說……”
“我看是被代碼怪物氣的!”灰太狼也在踱步,銀色扳手被他捏得咯吱響,“這破世界邏輯就有問題,打怪物的時候能變武器,關(guān)人還能變牢房?早知道剛才就該把那混沌代碼拆了!”他說道,“要我說,你們倆——臉紅就臉紅,非要硬說開了暖氣? ????……”
沸羊羊蹲在美羊羊旁邊,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地面,他看著美羊羊紅得快要滴血的耳朵,說了一句,“不過話說回來,你倆臉是真紅,跟我上次被巖漿代碼濺到似的?!?/p>
美羊羊的頭埋得更低了,肩膀輕輕抖了抖,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急的。
暖羊羊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手里捻著片從藥箱里帶出來的紫色代碼草,聽著沸羊羊一本正經(jīng)的抱怨,看著角落里那兩個還沒緩過神的小家伙,嘴角忍不住悄悄往上揚。她輕輕碰了碰懶羊羊的胳膊,把一小瓶能量漿果塞給他:“別轉(zhuǎn)了,先補充點能量,總會有辦法的?!?/p>
“能有啥辦法啊……”懶羊羊剝開漿果塞進嘴里,眼睛瞟向喜羊羊和美羊羊,突然湊到暖羊羊耳邊小聲說,“暖羊羊,你說他們倆是不是偷偷吃了我藏的辣椒蛋糕?不然臉咋那么紅?”
暖羊羊被他逗得“噗嗤”笑出了聲,趕緊捂住嘴,看向侍衛(wèi)的方向。見侍衛(wèi)沒反應,她才對懶羊羊搖搖頭,眼神往角落里瞟了瞟,帶著點只有她懂的溫柔。
牢房里一時安靜下來,只有灰太狼還在低聲咒罵代碼世界的不合理,沸羊羊時不時嘆口氣,懶羊羊嚼漿果的聲音格外清晰。喜羊羊悄悄側(cè)過頭,看見美羊羊的肩膀還在微微發(fā)顫,心里突然有點慌——他是不是該說點什么?可話到嘴邊,又被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堵了回去,只覺得牢房的墻壁好像也在發(fā)燙,比剛才那個粉色空間還要熱。
美羊羊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睫毛顫了顫,卻沒敢抬頭。兩人之間的空氣像被加了溫,連周圍冷硬的代碼墻壁,都好像染上了點說不清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