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遷和周云衍的背影剛在轉(zhuǎn)角處消失,許淮衍就輕輕嘆了口氣,腳下一頓,隨即邁步離開,干脆得沒給商清封任何挽留的機會。商清封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盯著許淮衍的背影,直到那身影繞過廊柱,最終隱沒在房間門后,才緩緩收回目光。
許淮衍一踏進房門,便開始動手收拾行囊。他動作麻利地把降血壓的藥瓶塞進包里,又順手將眼罩丟進去,嘴里還小聲嘀咕著:“哦對了,耳塞可不能忘啊……”他一邊收拾,一邊眉頭微皺,心底暗暗計較:“周云衍這家伙到底是敵是友還不一定呢,可不能掉以輕心?!焙?,就憑一句蹩腳的英語就想糊弄過去?他許淮衍可不是那么好騙的,這點兒心機在他這兒根本藏不住。
與此同時,周云衍也在自己的房間里默默整理東西?!凹彼倬刃耐璧脦?,指不定哪天師兄就被那不省心的徒弟氣得犯病了。”他一邊搖頭一邊把藥瓶放進懷里,心里卻滿是對許淮衍的擔(dān)憂。他壓根不知道,此時的許淮衍正懷疑他居心叵測。
相比起兩位長輩的謹(jǐn)慎小心,商清封倒是隨性得很——他的包袱里幾乎被各種吃食塞得鼓鼓囊囊!倒不是他對這次行動有所懈怠,而是想著上次師尊夸他點心做得不錯,于是特意多帶了些路上解饞用。
次日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幾人便被司空遷從睡夢中喚醒。許淮衍打著哈欠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嘴上還不停地嘟囔:“這才幾點啊……真是擾人清夢?!贝诵腥藬?shù)不多,不用飛船,御劍飛行就夠用了。
晨光熹微中,幾人踏上飛劍疾馳而去。然而讓人哭笑不得的是,許淮衍竟然直接在飛劍上打起了盹兒,身體隨著劍勢微微搖晃。跟在他兩側(cè)的兩人看得心驚膽戰(zhàn),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掉下去,殊不知許淮衍乃修為深厚之人,絕不會讓自己輕易出事。
抵達(dá)目的地時,許淮衍的飛劍自動停下,而他也剛好從淺眠中醒來。他揉了揉眼睛,利落地跳下劍,回身看向身后兩個無精打采的家伙。周云衍和商清封拖著步子跟在他身后,看起來一臉疲憊。
“怎么了?沒睡醒?”許淮衍挑眉問道。
“呃……不是?!鄙糖宸膺B忙擺手,語氣含糊。
“那你們這是怎么了?”許淮衍繼續(xù)追問。
周云衍在心底吐槽:還不都是因為你剛才在飛劍上的“表演”,害我們提心吊膽一路!
“沒事?!鄙糖宸鈸u了搖頭。
“哦,沒事就好。”許淮衍信以為真,揮了揮手,“調(diào)整狀態(tài),我們馬上要進秘境了?!?/p>
就是這句“進秘境”,仿佛像針一樣刺進了周云衍的大腦,讓他瞬間像打了雞血一般。原本萎靡不振的他一下子挺直了脊背,整個人都煥發(fā)了活力。
這個秘境因為開啟的地方比較偏僻,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場地上零零散散只站著幾個人,顯得格外冷清。許淮衍一行人的到來反倒成了全場的焦點。這種秘境通常沒什么宗門弟子愿意來,他們總認(rèn)為開在偏遠(yuǎn)地方的秘境沒啥好東西,所以來的多半是些散修,抱著富貴險中求的心態(tài)前來碰運氣。
“你們原地待一會兒吧,應(yīng)該還有一會兒才開?!痹S淮衍招呼道。
正好,經(jīng)過一路上的高度緊繃,周云衍和商清封此刻也確實感到困意襲來。兩人干脆直接找了個地方坐下,靠著彼此,閉上眼睛就睡著了,姿態(tài)怎么看怎么隨意,簡直像倒頭昏死過去一般。
許淮衍看著他們的睡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也太能睡了吧?比我還快呢!”不過他也沒去管他們,只是原地坐下,幫他們留意秘境入口的情況,順便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哈,最近要搞黑板報、手抄報,還要準(zhǔn)備考試,有點忙,先給自己請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