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演最后一站的安可環(huán)節(jié),陽光還沒完全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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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坐在花車的邊緣,腳邊堆著粉絲扔上來的應(yīng)援物,其中有片用塑封包好的銀杏葉,葉脈上用熒光筆寫著“祺鑫永遠(yuǎn)熱戀”。他笑著把葉子塞進(jìn)牛仔外套口袋,轉(zhuǎn)頭就看見馬嘉祺抱著吉他跑過來,白色T恤被汗水浸得半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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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備好了嗎?”馬嘉祺跳上花車,吉他弦輕輕撥出幾個(gè)音符,正是《有你的快樂》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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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臨時(shí)加的雙人舞臺(tái),沒有復(fù)雜的走位,沒有華麗的燈光,只有一輛緩緩駛過觀眾席的花車,和一把吉他,兩個(gè)人。粉絲們?cè)缇褪盏较?,沿途的?yīng)援牌連成了金色的海洋,舉著“祺鑫”燈牌的姑娘們笑得比晚霞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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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都不想睡,天特別亮,夜特別的黑……”馬嘉祺開口時(shí),花車正好轉(zhuǎn)過彎道,夕陽的金光落在他側(cè)臉,睫毛投下淺淺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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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跟著旋律輕輕晃動(dòng)身體,手指無意識(shí)地敲打著花車邊緣。他沒戴耳返,能清晰地聽見粉絲的合唱,聽見馬嘉祺的聲音混著吉他聲飄過來,像浸了蜜的風(fēng)。唱到副歌時(shí),馬嘉祺忽然轉(zhuǎn)頭看他,眼神里帶著點(diǎn)促狹的笑意,和彩排時(shí)“故意逗他笑”的模樣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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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沒忍住,彎了彎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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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車駛過看臺(tái)中央時(shí),有粉絲大聲喊:“丁哥!馬哥!看這里!”他們舉著塊畫板,上面畫著兩只卡通狐貍,一只抱著銀杏葉,一只彈著吉他,背景是鵝嶺公園的千年銀杏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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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嘉祺的歌聲頓了頓,眼里的笑意更濃了。他對(duì)著畫板的方向彈了個(gè)輕快的和弦,然后伸手碰了碰丁程鑫的胳膊,示意他看那幅畫。丁程鑫望過去時(shí),正好對(duì)上畫里兩只狐貍的眼睛,忽然想起天臺(tái)上那片葉子船,想起舞臺(tái)上的《漂浮群島》,想起所有藏在時(shí)光里的小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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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到這句時(shí),馬嘉祺的指尖掃過琴弦,忽然伸手,輕輕牽住了丁程鑫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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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dòng)作很輕,像羽毛落在皮膚上,卻讓丁程鑫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低頭看著交握的手,馬嘉祺的拇指輕輕摩挲著他手腕內(nèi)側(cè),那里有塊淺淺的疤——是小時(shí)候練舞摔倒時(shí)蹭的,此刻被對(duì)方的溫度熨帖得發(fā)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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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車緩緩?fù)O?,夕陽的最后一縷光穿過人群,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馬嘉祺的歌聲低了下來,像在說悄悄話:“有你的快樂,是最特別的一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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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屋頂。丁程鑫抬頭,撞進(jìn)他含笑的眼眸,忽然覺得眼眶有點(diǎn)熱。他反手握住馬嘉祺的手,對(duì)著臺(tái)下?lián)]了揮,花車周圍的粉絲尖叫著舉起相機(jī),把這一幕定格成無數(shù)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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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后臺(tái)的路上,兩人的手還牽著沒松開。劉耀文跑過來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膀:“丁哥,可以啊,剛才那下夠我嗑半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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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笑著踹了他一腳,手卻沒松開。馬嘉祺低頭看了看兩人交握的手,悄悄收緊了指尖,像在握住什么易碎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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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妝時(shí),丁程鑫從口袋里摸出那片粉絲送的銀杏葉,放在化妝臺(tái)上。馬嘉祺湊過來看,忽然說:“明天去鵝嶺公園吧,把它和我們的葉子埋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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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倍〕迢吸c(diǎn)頭,忽然想起什么,“對(duì)了,你上次在天臺(tái)上許的愿,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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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嘉祺正在解項(xiàng)鏈的手頓了頓,轉(zhuǎn)身從首飾盒里拿出樣?xùn)|西——是枚銀杏葉形狀的戒指,銀質(zhì)的,邊緣有個(gè)小小的缺口,和丁程鑫手機(jī)殼里的葉子、他的銀書簽,嚴(yán)絲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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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就是這個(gè)?!彼呀渲阜旁诙〕迢问中?,聲音很輕,“想把這片‘葉子’,永遠(yuǎn)戴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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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捏著那枚戒指,忽然笑了。窗外的晚霞漫進(jìn)來,落在戒指的缺口上,像補(bǔ)滿了光。他抬頭看向馬嘉祺,對(duì)方正望著他,眼里的溫柔比晚霞還要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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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快樂真的有很多種,但最好的那種,一定是身邊有你,眼里有光,時(shí)光里藏著說不盡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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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此刻,就像往后的每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