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波平息的第一個(gè)周末,鵝嶺公園的銀杏葉落了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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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蹲在千年銀杏樹下,指尖拂過泥土里半露的塑封——是上周偷偷埋在這里的,里面有粉絲送的那片寫著“祺鑫永遠(yuǎn)熱戀”的葉子,還有他和馬嘉祺各自留著的銀杏標(biāo)本。泥土濕潤(rùn),塑封邊緣沾著點(diǎn)青苔,像被時(shí)光溫柔地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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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什么?”馬嘉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手里提著個(gè)紙袋,里面裝著剛買的熱奶茶,“給你帶了珍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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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接過奶茶,指尖碰到對(duì)方的手,像觸電般縮了縮,又很快放松下來。熱搜的余溫還在,兩人在公眾面前依舊保持著距離,但私下里,那層無形的墻已經(jīng)悄悄裂開了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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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們的‘時(shí)光膠囊’還在不在?!倍〕迢涡χ噶酥笜湎拢皠e被野狗刨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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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嘉祺在他身邊蹲下,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忽然笑了:“放心,這棵樹的根盤得深,藏得住秘密?!彼f著,從口袋里摸出樣?xùn)|西,攤開在掌心——是丁程鑫之前給他的那片手機(jī)殼里的銀杏葉,邊緣的毛邊被細(xì)心地修剪過,還壓上了層新的塑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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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瘪R嘉祺把葉子遞過去,“約定該兌現(xiàn)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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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接過來,葉子的紋路清晰依舊,背面還多了行小字,是馬嘉祺的筆跡:“2024.11.15,風(fēng)波過,人未散。”他捏著那片葉子,忽然想起深夜練習(xí)室里那個(gè)短暫的擁抱,想起便利貼上“別信雜音”的字跡,眼眶有點(diǎn)發(fā)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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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馬嘉祺忽然開口,聲音很輕,“我把那些罵你的評(píng)論都截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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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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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讓你看,”馬嘉祺連忙解釋,指尖有點(diǎn)發(fā)燙,“是想等以后,我們站在更大的舞臺(tái)上,再翻出來看看——看我們是怎么一起走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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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忽然笑了,是那種發(fā)自心底的、帶著點(diǎn)傻氣的笑。他想起天界的云殿,馬嘉祺也是這樣,把所有欺負(fù)過他的小妖名字記在劍穗上,說“等我成了戰(zhàn)神,一個(gè)個(gè)替你討回來”。原來不管過了多少年,他想保護(hù)他的心思,從來沒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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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丁程鑫嘴上吐槽,卻把那片銀杏葉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錢包夾層,“不過我喜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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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穿過葉隙落在兩人身上,像鋪了層碎金。不遠(yuǎn)處有游客在拍照,舉著相機(jī)的姑娘對(duì)著他們這邊笑了笑,沒靠近,也沒打擾,只是悄悄按下了快門。丁程鑫看著那姑娘的背影,忽然覺得,原來真的有很多人,在用溫柔的方式守護(hù)著他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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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了,”馬嘉祺忽然從紙袋里拿出個(gè)小盒子,“給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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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是枚新的銀杏葉戒指,比上次那枚更精致,銀質(zhì)的葉面上刻著極小的字,丁程鑫湊近了才看清——“阿程”和“狗蛋”的拼音縮寫,被一圈細(xì)密的紋路纏繞著,像兩棵糾纏生長(zhǎng)的銀杏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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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枚太素了,”馬嘉祺有點(diǎn)不好意思,“找?guī)煾蹈牧烁?,你看看喜不喜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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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沒說話,直接把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大小剛剛好,銀質(zhì)的冰涼貼著皮膚,卻暖得讓人心頭發(fā)顫。他抬頭看向馬嘉祺,對(duì)方正望著他笑,眼里的光比陽光還亮,像藏了一整個(gè)秋天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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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公園時(shí),夕陽正沉在山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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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并肩走在落葉上,腳步聲沙沙作響,像在哼一首無人知曉的歌。丁程鑫忽然想起《我的名字》里的歌詞,想起舞臺(tái)上那些刺眼的燈牌和惡毒的咒罵,忽然覺得都沒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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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橛行〇|西,比流言更堅(jiān)固,比惡意更長(zhǎng)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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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銀杏葉記得他們的約定,比如樹年輪記得他們的腳印,比如彼此的眼睛里,永遠(yuǎn)住著對(duì)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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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公園門口時(shí),馬嘉祺忽然停下腳步,從口袋里摸出手機(jī),打開相機(jī):“拍張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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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湊過去,兩人的肩膀輕輕靠在一起,背景是漫天飛舞的銀杏葉。按下快門的瞬間,一片葉子恰好落在丁程鑫的發(fā)間,馬嘉祺伸手去摘,指尖拂過他的發(fā)絲,動(dòng)作自然得像做過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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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兩人的笑容都很淡,卻帶著種歷經(jīng)風(fēng)雨后的篤定。丁程鑫看著屏幕里的自己和馬嘉祺,忽然覺得,那些曾經(jīng)以為跨不過去的坎,那些深夜里輾轉(zhuǎn)難眠的委屈,終究會(huì)被這樣的瞬間輕輕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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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銀杏葉總會(huì)落下,卻也總會(huì)在來年春天,以新的方式回到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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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故事,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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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喧囂,有沉默,有藏在細(xì)節(jié)里的支撐,更有落在時(shí)光里的,永不褪色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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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還很長(zhǎng),但只要身邊的人還在,手里的葉子還在,就沒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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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最好的時(shí)光,永遠(yuǎn)是此刻,是和你一起走在落葉里的,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