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談間的燈光亮得晃眼,馬嘉祺坐在沙發(fā)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麥克風(fēng)線。對面的主持人翻著臺本,空氣里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安靜——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問題不會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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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知道,你前幾天發(fā)的微博引起了很大關(guān)注?!敝鞒秩颂痤^,語氣盡量溫和,“很多人好奇,那是不是一種……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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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嘉祺抬眼,目光平靜得像一汪深水。他想起早上出門時,丁程鑫幫他整理領(lǐng)帶,輕聲說“別硬扛,不想說就不說”,指尖的溫度還留在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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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告訴大家,”他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聲音清晰而堅定,“那些照片里的日子,是我真實的生活。里面的人,是我想好好守護(hù)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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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的記者們筆尖沙沙作響,閃光燈此起彼伏。另一個女記者立刻追問:“但你的粉絲對此反應(yīng)很激烈,甚至有人說要脫粉,你不擔(dān)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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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像根針,輕輕挑開那層尚未愈合的傷口。馬嘉祺的指尖頓了頓,忽然想起丁程鑫昨晚趴在他膝頭,翻著那些逐漸轉(zhuǎn)向理解的評論,小聲說“你看,還是有人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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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dān)心過?!彼麤]有回避,嘴角反而揚(yáng)起一點淺淡的笑意,“但比起失去粉絲,我更怕失去那個在廚房給我煮餃子、在銀杏林陪我拍照的人。喜歡是相互的,無論是對粉絲,還是對他——如果我的幸福會讓他們離開,那這種喜歡,或許從一開始就偏了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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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讓現(xiàn)場安靜了幾秒。主持人顯然沒料到他會說得如此直白,頓了頓才繼續(xù)提問:“那你覺得,公眾對你的私人生活有知情權(quá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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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瘪R嘉祺回答得干脆,“但我有權(quán)利選擇,要不要把我的幸福分享出來。就像有人喜歡把獎狀貼在墻上,有人喜歡藏在抽屜里——我只是選擇了前者,因為我覺得它值得被看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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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值得”兩個字時,他的眼神亮了亮,像落了星光。所有人都看得出,那不是刻意的煽情,而是從心底涌上來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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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進(jìn)行到一半,播放起他之前寫的那首歌的片段。旋律響起時,馬嘉祺的指尖跟著輕輕打節(jié)拍,副歌部分的歌詞透過音響傳出來:“晨光漫過粥碗的霧,你睫毛上沾著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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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歌是寫給……”主持人的話沒說完,就被馬嘉祺笑著打斷:“寫給生活的。當(dāng)然,生活里最重要的部分,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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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遮遮掩掩的代詞,沒有含糊其辭的回避。他就那樣坦然地坐在聚光燈下,把藏在旋律里的心意,大大方方地攤開在所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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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后,經(jīng)紀(jì)人在后臺捏著眉心嘆氣:“你今天說得太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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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嘉祺正在給丁程鑫發(fā)消息,聞言抬頭笑了笑:“滿嗎?我覺得剛好,像他煮餃子時放的那兩勺醋,不多不少,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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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jī)很快收到回復(fù),是丁程鑫發(fā)來的一張照片——窗外的陽光落在餐桌上,擺著兩碗剛盛好的草莓西米露,旁邊壓著張便簽,上面是丁程鑫歪歪扭扭的字:“等你回家吃,放了雙倍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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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嘉祺盯著照片看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敲出一行字:“采訪完了,馬上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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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電視臺時,陽光正好。幾個舉著相機(jī)的粉絲站在不遠(yuǎn)處,看見他出來,沒有圍上來,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fù)]了揮手,其中一個女孩舉著的燈牌上,寫著“要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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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嘉祺對著她們笑了笑,也揮了揮手。風(fēng)拂過臉頰,帶著點暖意,像丁程鑫每次從背后抱住他時,呼在頸窩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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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覺得,那些曾經(jīng)以為跨不過去的坎,其實沒那么難。就像此刻,陽光正好,前路坦蕩,而家里有個人,正等著他回去吃那碗放了雙倍糖的西米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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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回答,說給公眾聽,更說給心里的那個人聽——你看,我把我們的日子,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因為它本就該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