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隊，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是為什么精神病病人就能為所欲為？如果全社會的人都有精神病，那社會還怎么安定？法律又該怎么辦？”

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劉海燕扶著額頭苦惱地說：“她才8歲啊，人生才剛剛開始，卻要被一個精神病病人砍下頭顱來復(fù)仇。”

尹喬伊剛走進來，就看到了這個情景，她拿著飯的手逐漸放了下來，嘴巴緩緩張開：“父債子償，最終一家三口個個離去，現(xiàn)在只有警察能幫他們，精神病病人不判刑是法律的規(guī)定，我們無權(quán)更改。”

“但我們能幫他們找到真相不是嗎？最起碼李凡為此付出了代價?！?/p>

…

這幾天，劉海燕請了假，說是想調(diào)整一下心情，顧延臻認為她就這樣接著工作的話不僅會情緒失控還可能會影響工作，經(jīng)過上級批準，劉海燕回了家，顧延臻還讓她去心理醫(yī)生周醫(yī)生那里調(diào)整情緒。

不過，平靜的日子并沒有幾天，新的案子又來了。

這次是城中心的一家醫(yī)院報的警，說是剛有一位患者跳樓了。

尹喬伊和顧延臻趕緊趕到了醫(yī)院，那里圍了很多人，不是在拍照就是竊竊私語。

尹喬伊對尸體進行初步檢查，顧延臻則聽報警的護士說死者的消息。

“這位患者是702的病人，名字叫季婉清?！弊o士道。

“她是什么時候來住院的？”顧延臻問。

“她大概是三個月以前來的，得的是慢性腸胃炎?！?/p>

護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實話，這個病人真的很可憐，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個人來看過她。”

尹喬伊撩開了死者的頭發(fā)，臉朝下，脖子上有一道淺淺的勒痕。

她又看了其他地方，除了從樓上墜落時可能碰到的淤青沒有其他的皮外傷，不過可以推斷出死者年齡46歲左右，死因是墜樓身亡，墜樓時處于不清醒狀態(tài)，應(yīng)該是被短暫勒暈后被人扔下樓去，是他殺。

尸體被運回解剖中心。

顧延臻來到了護士口中的702房的病人，里面出了季婉清還有另一個病人，是一個小孩，正在和母親看電視。

他偏頭看向了季婉清的床位，上面空蕩蕩的，床單也還沒有折好，皺巴巴的卷在一團。

小男孩的母親看起來心不在焉的，眼神也偶爾地看向了隔壁床位，都被顧延臻精準地捕捉到了。

他走上來，在小男孩看不見的地方給她亮出了警察證：“我們出去聊聊?！毙∧泻⒌哪赣H點了點頭，對男孩說：“卓軒，媽媽出去跟叔叔聊一聊好不好？”小男孩乖巧地點頭。

小男孩的母親跟顧延臻出了病房，在走廊里，顧延臻說：“怎么稱呼？”

“時宣。”

顧延臻點點頭：“平常你隔壁床的季女士怎么樣？”

“她雖然才40多歲，但是自從來這里之后每天都被那個腸胃炎整得不像樣了，看起來都五六十歲了，但是她對我們卓軒很好?！睍r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