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喬伊走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看著戴著呼吸罩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章瀟瀟,病房里徘徊著水滴落的聲音。
她走到病床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把章瀟瀟的左手拉出被子,輕輕地握在手里,她抬頭看著章瀟瀟被紗布裹住的頭,握住章瀟瀟的手不自覺地用力,后又擔心弄疼了她,松了力道。
…
尹喬伊坐在那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寂靜的房間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尹喬伊尋聲望去,左手裹著繃帶的沈番輕手輕腳地走進了病房。
“她怎么樣了?”沈番問。
尹喬伊收回視線,說:“還是沒醒,但各項指標都很正常?!?/p>
沈番看了看病床上的章瀟瀟,對她說:“我聽劉海燕說你待這里面快兩個小時了,一直等著也不是辦法,過來看監(jiān)控嗎?”
“什么監(jiān)控?”尹喬伊道。
“浙海醫(yī)院的?!?/p>
尹喬伊聽了后,把章瀟瀟的手放進被子里,起床整理了一下皺了的衣服:“走吧。”
兩人走進了沈番的病房,沈番打開了放在床頭的電腦,調(diào)出了顧延臻一個小時前發(fā)來的監(jiān)控,一共都快一百多個了,沈番實在是沒招了,就來找尹喬伊幫忙:“702那一層樓的監(jiān)控都在維修,電梯的監(jiān)控也拍到了季婉清那天回了四樓病房,天臺也沒人去過?!?/p>
沈番指了指電腦:“其他的監(jiān)控都在這里了?!?/p>
他們兩人仔細地看著其他所有樓層以及電梯的監(jiān)控,不肯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當看到第四遍的時候,尹喬伊突然問他:“消防通道也沒有監(jiān)控嗎?”
“沒有?!?/p>
“算了,沒有也沒事?!币鼏桃林逼鹕碜樱f:“你看這?!币鼏桃林钢鍢窍劳ǖ劳饷娴谋O(jiān)控。
“這里雖然拍不到里面,但是通過鞋子,褲腳和影子你能看出來是誰嗎?”
沈番看著尹喬伊指著的地方,這雙鞋子很熟悉,對畫像師來說這是忘不掉的,是季婉清墜樓當天穿的衣服和鞋子。
繼續(xù)播放,緊跟著季婉清的另一雙鞋子和褲腳漏了出來,尹喬伊又指了另一處監(jiān)控,能勉強拍到五樓的那一個消防通道,但是很遠也很模糊。
同一時刻,有一個穿著同一雙鞋子,且褲腳一樣的男人緊跟在季婉清后面走,這個監(jiān)控拍出來的季婉清被男人擋著了一大半,不過根據(jù)身高和體型看得出來那就是季婉清。
“這個男人能畫出來嗎?”尹喬伊道。
沈番已經(jīng)拿出畫筆準備開始畫像,但是沒有畫架而且左手骨折沒有辦法穩(wěn)定畫板,沈番并不好畫,于是尹喬伊只好幫他穩(wěn)住畫板。
“我是真沒想到我有生之年會變成一個畫板架子?!币鼏桃翢o奈道。
沈番一邊畫一邊笑著說:“照顧照顧殘疾人員?!?/p>
…
畫像很快就畫出來了,沈番皺了一下眉,尹喬伊準備拍照發(fā)給顧延臻時。
沈番看著畫像沉默,然后緩緩?fù)鲁隽藥讉€字:“那個車禍司機。”
“嫌疑人死了。”
“嫌疑人死了?”尹喬伊不可置信地問。
(周四的今天實在寫不出來了,明天把這三章都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