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魚一邊扒拉著碗里的飯,一邊絮絮叨叨地和林曉曉說話。與平日里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樣不同,今天的他顯得格外沉悶,嘴里念叨的多半是些叮囑的話?!笆捓系?,你就照顧好自己……”
林曉曉抬起頭,瞥了他一眼,沒接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她心里清楚,蔣小魚和魯炎是要行動了,既然他不想多說,她也不打算追問,只要知道他們?nèi)ツ膬壕托小?/p>
劇情里雖說是領(lǐng)導(dǎo)沒怪罪,可夢游這事,怎么能糊弄得了領(lǐng)導(dǎo)?只要趕在領(lǐng)導(dǎo)來之前把那倆人找出來,應(yīng)該就沒問題。況且,以龍百川的性子,就算真出了岔子,他也一定會護著他們。
下訓(xùn)后,蔣小魚和魯炎鬼鬼祟祟地溜出了門,腳步輕得像踩在棉花上,時不時回頭張望。林曉曉悄無聲息地跟在后面,隔著一段距離觀察。
只見蔣小魚站在放行室門口,笑嘻嘻地對著負責(zé)放行的人一陣忽悠,一張通行證揮得像變戲法似的,愣是把兩個人都給“送”出去了。
林曉曉站在陰影處,看著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嘴角輕輕一撇,轉(zhuǎn)身回了宿舍,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第二天早上集合時,隊伍里少了兩個人。巴郎翻遍了能找的地方,也沒見到蔣小魚和魯炎的影子。
情急之下,他連忙跑去向武鐵和龍百川匯報。
武鐵氣得直拍桌子,“這還了得!我這就向上級匯報!”龍百川則極力阻攔,語氣沉穩(wěn)卻帶著幾分緊迫,“先別急,再想想辦法?!?/p>
向羽、巴郎和林曉曉相互看了一眼,敲門進去打了個報告。
龍百川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情緒,看向幾人,“有結(jié)果了嗎?”
武鐵在一旁來回踱步,臉色陰沉得像要下雨。
巴郎和向羽面面相覷,顯然對蔣小魚和魯炎的計劃毫不知情——他們也是今天早上才得知的。
龍百川的目光最后落在林曉曉身上,似乎對她抱著一線希望。
所有人都盯著林曉曉,林曉曉抿了抿嘴,沒有直接說出答案,而是繞了個彎子分析:“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車站那邊已經(jīng)查過,沒有人離開。兩人很可能根本沒去車站。而且,放行室出去的路上,人多眼雜,但沒人看見他們的蹤影。這說明,他們應(yīng)該是上了有掩體的車輛。”
龍百川聽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安排人從昨天經(jīng)過的車輛查起。沒過多久,果然有了結(jié)果。
武鐵松了口氣,趕緊給海訓(xùn)場警衛(wèi)連打去電話,生怕哪個部隊誤傷了他們。
警衛(wèi)連回復(fù)說,今天有上級領(lǐng)導(dǎo)來視察,武鐵連忙請求清查一次。很快,海訓(xùn)場傳來了消息,人找到了,讓他過去確認(rèn)。
武鐵掛了電話,看了一眼龍百川,氣得咬牙切齒,“招的都是些什么刺頭!”
龍百川剛想開口說什么,突然電話響了,旅長讓他們帶隊伍去看比賽。聽到這個消息,林曉曉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她終于可以去海邊玩了!
看著林曉曉那副偷著樂的模樣,向羽表面不動聲色,語氣卻不善:“你以為找回來就沒事了?獸營他們是待不下去了?!?/p>
林曉曉驚訝地看向向羽:“向排的意思是……”她當(dāng)然知道他們會因此被發(fā)配到海訓(xùn)場,可這話從向羽嘴里說出來,還是讓她有些意外。
向羽冷哼一聲,沒再搭理她,只是暗罵了一句:真沒出息。
到了海訓(xùn)場,一個女兵正和老兵較勁,旅長一臉看熱鬧的表情,興致勃勃地提議讓龍百川也派個人比試。龍百川掃了一眼隊伍,直接點了林蕭的名字,“你,去試試?!?/p>
四個人站定,一人十槍,除了女兵烏云打了兩個八環(huán),其余人都滿環(huán)。
烏云一聽自己的成績不是滿環(huán),立刻皺起眉頭,爭辯道:“這槍有問題?!?/p>
兩個負責(zé)槍支管理的老兵自然不肯背鍋,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
旅長擺擺手,讓眾人重新比一次,這次每人一百槍。結(jié)果依舊,三人滿環(huán),只有烏云打了90環(huán)。
聽到滿環(huán)的成績,巴郎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這家伙這么厲害?平時訓(xùn)練是不是都在摸魚???”
向羽扯了扯嘴角,低聲嘲諷:“他身上技能多著呢!不急,慢慢把他馬甲扒下來?!?/p>
旅長滿意地點頭,夸贊這屆新兵不錯,上前與老兵握手寒暄。
然而,當(dāng)他看到林曉曉時,眉頭一皺,“龍百川,過來?!?/p>
龍百川知道紙包不住火了,還沒等旅長開口,他便帶著一抹狐貍似的笑意解釋道:“旅長,您說招特長兵,也沒說性別限制吧?”
旅長被噎了一下,冷哼一聲,“回頭再收拾你?!?/p>
隨后轉(zhuǎn)向林曉曉,臉上露出些許贊許之色。接著,他又走到烏云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同志不錯嘛!”
看著烏云沮喪的表情,老兵替她總結(jié)道,“海訓(xùn)場靠海,濕度、風(fēng)速都有影響,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