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塵剛守完夜,疲憊地躺下身子,眼簾還未完全合上。迷迷糊糊間,耳邊忽然鉆進一陣腳步聲,從外面?zhèn)鱽?,打破了靜謐?!班?,那聲音由遠及近,每一下都敲在洛卿塵的心頭,讓她本就難以入眠的狀態(tài)更加清醒了幾分。那腳步聲不像是尋常路過之人發(fā)出的,倒似帶著某種目的,在這寂靜的監(jiān)獄顯得格外突兀。洛卿塵皺了皺眉頭,心中暗自思忖著來者是誰,卻沒有起身去看個究竟,只是靜靜地躺著,耳朵卻豎得更尖了。
不一會兒,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咚咚咚,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壓迫感。兩個獄警站在門外,一高一瘦,身影透過鐵門的縫隙投射進來,拉得細長而冷漠。他們的靴子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咔嗒咔嗒地響起,每一步都帶著一種機械般的節(jié)奏,仿佛整個空間的空氣都被他們的存在攪得更加沉悶。
“開門?!备邆€子獄警低聲道,語氣里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他的手掌輕輕拍了拍腰間的警棍,發(fā)出短促的“啪”一聲,似乎是在無聲地提醒著什么。瘦削的那個則雙手抱臂,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四周,鼻腔里偶爾傳出一聲輕微的哼氣聲,顯得異常警覺。
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可聞。
洛卿塵一聽這話立馬從吱呀作響的床上翻起身,趿拉著鞋子快步走到鐵門前,嘩啦一聲拉開門栓。高個子獄警上下打量著他,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你就是那個洛卿塵?"
洛卿塵默默地點頭,眼神有些閃躲。獄警將一紙文件往前一遞,語氣里帶著幾分不屑:"判決書下來了,過失殺人罪,因為有良好的悔過自新情節(jié)按刑法判你五年。行了,好好改造吧,。"
洛卿塵聽到這里時一雙如美眸已是盈滿了無助, 她的小手攥著衣角。 心里像壓了塊大石頭沉甸甸的 ,她想不明白也不愿相信 無殤哥哥怎會不信自,己 怎能不幫自己呢 ?
事已至此, 洛卿塵也只有垂著頭默默接受了,。她的肩膀輕輕聳動著 ,鼻尖酸澀得厲害, 卻倔強地不讓淚水掉下來 。只是那纖長的睫毛不住地顫動著 顯露出她內(nèi)心的委屈和無奈。
此時天已經(jīng)完全亮了,刺目的紅光穿透鐵窗,在灰白的墻壁上投下一道道柵欄般的陰影。洛卿塵抱著膝蓋坐在床板上,一夜的煎熬讓她看起來憔悴了幾分。她的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嘴唇微微顫抖著,像是在喃喃自語:"怎么可能...我明明只是睡了一覺..."
"咔嗒咔嗒",梳子劃過發(fā)絲的輕響在寂靜的空間里格外清晰。薇姐慢條斯理地梳理著及腰的長發(fā),那把古樸的桃木梳在晨光中泛著溫潤的光澤。她瞥了眼洛卿塵,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嘆了口氣道:"丫頭,別太難過。"
梳子上的小篆在晨光中若隱若現(xiàn),薇姐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那個“微”字,眼神里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其實微姐并不壞,只是因為在“S”區(qū),如果你不夠狠,那死的就是自己了。運氣好的可能能熬到出獄那天,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剛開始薇姐還偷偷的救過幾個剛?cè)氇z的小姑娘,后來發(fā)現(xiàn)即使救得了一時根本救不了一世。也只能無奈的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