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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擁有真人原型,據(jù)三次改編】
原文部分,我經(jīng)過al提點,精修后所成下文
――――――?
[關于她]
在這個過早體會到人情冷暖的年紀,在她自己都難以名狀的、日漸冰封的情感里,在時間無聲卻沉重的腳步下,在周遭目光、低語和無形期待交織成的、令人窒息的網(wǎng)中……
她漸漸為自己披上了不同的外衣。像她曾在櫥窗里瞥見的、那個變換著姿態(tài)的精致人偶;像她深夜刷手機時,屏幕上那些永遠光鮮亮麗、笑容完美的陌生人;也像她記憶中某個模糊的剪影,似乎總能輕易融入任何氛圍,不露一絲破綻——她摸索著,模仿著,笨拙地踏入了一場名為“正常”的扮演。她擁有了應對不同面孔、不同時刻的“表情”,學著用表面的溫順、甚至偶爾的活潑,去掩蓋心底那片巨大的、吞噬一切的空洞,和那份對什么都提不起勁、仿佛靈魂蒙塵的淡漠。
她渴望被愛,被緊緊擁抱,被毫無保留地接納。于是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低語:要愛自己啊,別再躲了,勇敢一點,向前走一步試試看。她在心里一遍遍排練著邁步的動作,想象著觸碰前方那團模糊卻誘人的光暈——那或許是某種被理解的溫暖,或許是某種被肯定的踏實感??僧斈枪馑坪跽娴慕阱氤?,她的腳卻像生了根,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我配嗎?這樣的我,真的配得上那份溫暖嗎?” 自我懷疑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間纏繞住她剛剛萌生的一絲勇氣。她看著這個在她眼中逐漸失去色彩、變得渾濁而粘稠的世界,感到一種本能的畏懼和疏離。然而,更深的無力感攫住了她——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正被某種引力拉扯著,滑向一個連自己都感到陌生的、黑暗的深淵。
戲演得太久,面具便成了皮膚的一部分。那副名為“乖巧”或“開朗”的面具,早已與她的骨血相連。溫和的嘴角上揚下,是情感的凍土,是感知的麻木,如同靈魂深處一場緩慢而徹底的癱瘓。她的共情力變得飄忽不定:她能敏銳地捕捉到旁人眉宇間轉(zhuǎn)瞬即逝的陰霾,并送上恰到好處的慰藉;她能耐心傾聽他人的煩惱,給出看似通透的勸解;卻唯獨無法將這份溫柔分毫渡給自己的內(nèi)心。她眼睜睜看著自己內(nèi)心的風暴愈演愈烈,伸出的手卻連自己的衣角都抓不住。
她明明最是怕疼,怕尖銳的觸感,怕皮肉的破損??僧攦?nèi)心積壓的負面情緒像沉重的鉛塊,壓得她胸腔悶痛,當那些自我厭棄的聲音在腦中喧囂到震耳欲聾時,她卻會在四下無人的寂靜里,對著空氣,扯出一個近乎虛脫的微笑。然后,冰冷的金屬貼上皮膚,留下細微卻清晰的痕跡。痛嗎?神經(jīng)在尖叫。但她只是木然地,或者帶著一絲詭異的平靜,低語著:“看,不疼的……真的不疼哦。遠不及……遠不及那個夜晚,被最信任的聲音徹底否定時,那種心臟被生生撕裂的疼……遠不及期待落空,被徹底遺忘在角落時,那種冰冷的、浸透骨髓的疼……”
最終,那些無法言說的渴望,那些日夜啃噬心靈的卑微與絕望,只能化作心底最微弱、最破碎的回響:
“對不起……可以……可以稍微看看真實的我嗎?哪怕只有一眼……”
“對不起……是我哪里錯了,讓你覺得厭煩了嗎……”
“對不起……像我這樣糟糕的人,大概真的不配擁有任何美好吧……”
“對不起……終于……終于可以離開這片令人窒息的泥沼了……”
寂靜中,仿佛有什么東西,輕輕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