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閃,關東軍的刀已指向陳楚默鼻尖,刃口映出對方猙獰的臉:“大膽!竟敢對陛下不敬,信不信把你這副嘴臉發(fā)到新聞上,讓全日本都看看你的囂張!”
陳楚默眼皮都沒抬一下,指尖摩挲著剛剝好的橘子,汁水沾在指腹上,帶著點澀味。等對方吼完,他才慢悠悠抬眼,視線從刀上掃過,落到那人臉上,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皇室?”他嗤笑一聲,將橘子瓣丟進嘴里,“可笑。我們中國,早就不是誰的‘陛下’說了算的時代了?!?/p>
果肉的酸甜在舌尖散開,他語氣更淡了:“老百姓當家做主,聽過嗎?現(xiàn)在是科技時代,是和平時代——你們舉著刀喊打喊殺,真動了手,明天頭條就是‘日本關東軍殘部持刀威脅外國人’,警察第一個抓的就是你?!?/p>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襟,居高臨下地看著那握刀的手:“至于我?頂多被當成糾紛當事人,錄個口供,然后被送回中國?!?/p>
“回了國,”他頓了頓,眼神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坦蕩,“我該上班上班,該生活生活,日子照樣過。倒是你們,頂著個‘皇室’的名頭,還抱著百年前的刀不放,不嫌丟人嗎?”
話音落,他徑直從刀旁走過,留下那關東軍握著刀,僵在原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山本幽斗站在不遠處,看著陳楚默的背影,又看了看那把在陽光下泛著冷光的刀,最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