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桃:[你知道他在什么游戲里?]
唐二打:[三級游戲]
劉佳怡受傷了。為了避免用生命值卡死亡率的二級游戲限制,他技能白柳絕對會為了救下他挺而走險進三級游戲——他對他那些隊員一向不錯。
紅桃回信很快:[如果你確定白柳進的是三級游戲,我這邊有三個攻擊力,很不錯的高級公會玩家,他們練過三級游戲的是我們戰(zhàn)隊的備用隊員,和你一起圍堵白柳吧,白柳不是很好,對付游戲登入口見]
三級游戲的通關(guān)率只有10%到20%,紅桃就這樣輕飄飄的給的三個工會會員出來,讓他[使用]……紅桃,這女人倒還是和其他時間線一貫心狠手辣。
他根本沒有把自己公會里的會員命當(dāng)成命,或者說進入這個游戲之后,所有人的命都不再是命了,這些成員估計也沒有把自己的命當(dāng)成命了。
在可以被復(fù)活的前提下,他們的命只是一串負載了靈魂的數(shù)據(j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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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登入口——
紅桃披著酒,紅色的大波浪攜帶一項玫紅色高丘帽,穿著挺胯的西裝開肩短上衣和同色包臀裙,踩著桃心點地面,反人類的尖頭細高跟目,不斜視的款款而來。
他背后跟著幾百個穿著黑白紅三個顏色,淘快心三個形狀混搭出來的撲克牌制服的國王工會會員。
這些會員緊跟在皇后身后,分散到游戲登入口旁,選擇游戲的大屏幕邊,他們按照自己的等級面板以及技能率選出他們有把握通關(guān)游戲,再有不紊的進入,消失在了紅桃的身后。
這些人動作絲毫不斷,從頭到尾沒有發(fā)出一絲雜亂的聲音,并且操作極為迅速,熟練,幾乎只需要看一眼游戲界面,就能判斷出自己能不能通過。
隨著這些人的進入游戲,此起彼伏的游戲提示音在游戲登入口響起:
[系統(tǒng)提示:零收藏過小電視的玩家……登入游戲了哦~請前往圍觀~]
在紅桃走到唐二打面前的時候,這女人背后的會員已經(jīng)消失的差不多了。
與此同時,游戲公屏上的100個,原本右下角標注是綠色的[Waiting……]的還沒有滿員的游戲,就像是翻頁一般,在紅桃走過來的幾步路里,在他身后全部翻轉(zhuǎn)成了紅色的代表著游戲,滿員的[fuLL]LL。
正在挑選準備進入游戲的普通玩家,看著這全屏變紅的頁面,一蒙紛紛自動為這聲勢浩大又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行動,讓開了道路。
有些已經(jīng)認出這批紅桃?guī)н^的會員的普通玩家,已經(jīng)目瞪口呆地睜大了眼大。
他們壓制不住八卦的欲望,在洪濤的身后竊竊私語,小聲討論著:
“我去?!什么情況?!這一批全都是國王工會戰(zhàn)隊的備選隊員吧!不是應(yīng)該在游戲池里訓(xùn)練嗎!怎么過普通玩家區(qū)這邊了!還是紅桃?guī)ш?!?/p>
“……好強的壓迫感啊,不愧是要打聯(lián)賽的玩家和普通玩家,就是不一樣”
“不對呀,這還有兩個月要開打了,他們不加緊訓(xùn)練,過來干什么?有哪個普通玩家惹到他們了啊?這個圍潮的氣勢……”
“只有我一個人注意到這些預(yù)備隊員的面板好恐怖嗎?!這些隊員的面板的屬性點,快要摸到s-了”
“之前國王工會魔鬼訓(xùn)練的成果吧,他們家游戲池集訓(xùn)一直很恐怖的,封了好多高級玩家,之前都在傳傀儡師,都是因為技能互補,小女巫才被紅桃勉強選入隊的嗎?因為傀儡師總屬性太低了,所以一直拿智力做虎頭,結(jié)果翻車在一個新人身上……”
“天,所以他們出動是要紅桃解決黑桃嗎?紅桃終于對黑桃因愛生恨了嗎?!”
“醒醒黑桃在游戲池那邊訓(xùn)練,不可能在這邊的……”
只有游戲公屏全紅,只有右邊最上方的一款界面是正在凋落的玫瑰的游戲,右下面的標注還是綠色的。
因為唐二打正在守著這款游戲,紅桃沒有讓人進去。
她走到了唐二打的面前,扶住自己的帽子,繚繚繞繞的眼神,順著唐二打,目光看向這個玫瑰正在凋落的界面。
紅桃像是絲毫不掩飾自己引起的轟動,輕描淡寫地問唐二打:“獵人先生,你確定是這個游戲嗎?還是你只是單純觸景生情了?”
這是在說唐二打的技能身份名稱[凋謝的玫瑰獵人]。
唐二打一看紅桃就起雞皮疙瘩,這個女人的技能相當(dāng)讓人不適,當(dāng)唐二打的目光對上紅桃的似有若無,吸引人眼神的一瞬間,紅桃的臉攥緊了唐二打的視線,然后在他的瞳孔里開始變幻。
就像是某種奇異的重塑,在紅桃的臉上發(fā)生它的下頜線從柔媚變得輪廓分明,帶著男性的骨骼的方式,眼珠子顏色從暗紅色往棕色開始過渡,頭發(fā)迅速收縮變短身上的衣服,從裙裝往一端處理局的制服轉(zhuǎn)變。
唐二打迅速別過的目光。
——紅桃開始變成蘇恙的樣子了。
“如果這就是你和我的合作誠意,那我們的合作可以到此為止了”唐二打別過臉冷淡的說道。
紅桃輕笑一聲,他撤回的技能恢復(fù)了原本的面貌:“獵人先生很怕被人知道愛人的樣子,但有什么害羞的呢?感覺是個很可愛的男人”
唐二打掃她一眼:“他是什么都與你無關(guān),停止用你的技能對我窺探,我們是來商量白柳的事情的”
紅桃萬企茂檐下露出來的飽滿紅唇:“這倒是,是我想知道太多月線了,我對獵人先生太好奇了,不好意思”
紅桃這女人言辭動作總是帶著似有似無的曖昧,而且每次出現(xiàn)的面孔都不一樣,但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又能從他身上的氣質(zhì)輕易判認出這就是洪濤本人,而不是其他被幻想出來的人。
但你也能從她臉上看到你心里最親密人的影子——這和她的技能有關(guān)。
紅糖會根據(jù)對方想象變換出對方最親密的人的樣子迷惑對方便于自己控制對方——艷麗的捕獵色外殼和這個女人每個時間線給人的感覺一樣危險。
唐二打當(dāng)初就是根據(jù)紅桃這個技能挖出了謝塔的存在——在紅桃和異端處理局合作的那個時間線,據(jù)紅桃說白六看他的一瞬間,他就變成了謝塔的樣子。
然后白六再看到紅桃出現(xiàn)了謝塔臉之后,不久之后他就向那些被紅桃迷惑的那些男人一樣開始追逐她。
很快,白六罕見的邀請紅桃加入自己的團隊——在沒有收購靈魂的情況下,讓一個人加入流浪馬戲團白六從來不會做這種,像是被情感沖昏頭腦的決策,畢竟白六當(dāng)初的地位已經(jīng)足夠讓他處在一個很危險的地位,所有馬戲團的成員都抵制白六這個決定。
但白六想要的事情,一向沒有人提,絕對拒絕的權(quán)利。
紅桃在異端處理局的示意下答應(yīng)了白六的要紅桃在異端處理局的示意下,答應(yīng)了白六的邀請。他打入流浪馬戲團這個核心組織,雖然白六對他的顏控很寬松,但他被馬戲團其他成員監(jiān)控的很嚴格,這讓紅桃和唐二達取得聯(lián)系越來越難。偶爾簽辛萬苦傳遞出來的消息,也讓唐二的完全找不出思路。
看起來白六就像是被紅桃緊緊迷住的,成為他從來沒有過的特立班網(wǎng),開一面的情婦就像是為了他昏了頭和馬戲團其他成員產(chǎn)生了裂隙。
但紅桃傳遞出來的消息卻是,白六每次見他都是在游戲里流浪。馬戲團工會大樓,遞到一個不怎么見光的水下的黑暗房間里,水波的亮度只能照亮他的臉,然后給他一本很破爛的被拼湊出來的奇怪畫本,畫本上的名字叫《瘦長鬼影殺人實錄》,里面的每一頁都被撕碎了,也不知道白六為什么這種什么都不缺的人會留著。
白六藏在黑暗里,隔著一段距離遠遠的看著紅桃,臉上浮現(xiàn)出另一個人的臉,這個時候的白六就會輕聲叫紅桃,低下頭來看書等紅桃。按照他要求的那樣,看起了書,接下來一段時間禮拜六就會平靜的審視或者欣賞他,這父被他擺出來的樣子。
額爾紅桃也會和白六聊天,白六并不像外面?zhèn)餮阅敲纯植?,它大部分時候是隨和,甚至有些懶散的他似乎對他的臉上這張臉十分寬容,可以容許他大部分沒話著話和刺探。
“我臉上的這張臉是白先生您最重要的人嗎?”紅桃隨意地問道。
“我不知道”白六板磕著眼睛,雙手合十交疊,在小腹前姿勢松垮的倚在椅背上,淡淡的回答:“我不認識你,臉上出現(xiàn)的這個人,或者說我不記得了”
紅桃:“那您為什么會讓我加入您的團隊?您可是說過從來不要沒有對你有長遠價值的隊員,我不覺得我對你有長遠價值”
白六閉上的眼睛:“雖然我不認識這張臉,但我在看到這張臉的一瞬間,我就想要徹底占有你對我來說的確沒有太多的長遠價值,但你能讓我看到這張臉,這對你來說已經(jīng)是足夠的價值,讓我讓你進入流浪馬戲團”
他緩緩又睜開了那雙黑色的眼睛,此時此刻的紅桃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拿著一個魔方站在了他的面前,想要用道具把白六困住。
但白六依就不緊不慢地說了下去:“無論你懷有什么目的,我都無所謂的,只要保護好你的技能和臉就行了。”
“這事你能在我這里存活的全部價值”
下一秒,一根黑色的骨鞭從白六的身后甩過來,干脆利落的把紅桃的雙手給反緊白六,看著被他摁在地上的紅桃,他垂眸伸出了拇指和食指,卡住了紅桃的下頜,讓他抬起了頭。
她的臉上又浮現(xiàn)出了謝塔那張脆弱蒼白,帶著針孔的臉白溜動,大拇指緩慢的俯開耷在,斜塔額前的長而濕潤的小卷發(fā),直視著那雙藏在頭發(fā)下面的美麗銀藍色眼睛。
血腥味和水底的陰虱,感恩熟悉又陌生的在他們之間彌漫。紅桃養(yǎng)著謝塔那張臉,從頭發(fā)的空隙里用眼神凝視著蒼白陰郁的白六。
他裝作那個溺死在水底的神明的樣子,試圖伸出手去碰白六又模仿出來的艾雅的男孩,聲音輕聲祈禱的念面前男人的名字:
“白六……你不記得我了嗎?”
白六的呼吸聲輕了一些,它又緩緩收回了自己已經(jīng)橫在了紅桃脆弱脖頸上的鋒利鞭子,轉(zhuǎn)身坐的椅子上半顆著眼倦態(tài)的俯視著從地上不緊不慢站起來,正在拍灰的紅桃白又恢復(fù)了那副懶懶的噠啦,這眼皮的樣子呃。
紅桃和白六對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都不陌生,這種事情可每次白柳來見他都會發(fā)生個七八八。
紅桃一直沒有放棄過偷襲白六,他很清楚,白六不會殺死他,因為這張臉白六會寬容,對他這種不斷嘗試,殺死他的危險行為放置不理,甚至讓他繼續(xù)待在他身邊,只要為了模擬出一個白六,根本不認識的人的臉,在他面前看書而已。
“繼續(xù)看書”白六淡淡吩咐:“還有不要讓我下一次看到你用他的臉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