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會跳舞啦?”裴瑾念笑著看向顧徽瑾。
“啊,在國外沒事干學(xué)了點皮毛。”
裴瑾念笑了笑,不說話,她心里自然是明白姐姐在想什么。
她湊近顧徽瑾的臉,仔細(xì)打量,聲音故意壓的低低的問道,“真的嗎?”
“這,這當(dāng)然是真的啦。”顧徽瑾慌忙心虛地狡辯道。
“有沒有人說過姐姐撒謊很明顯呢?!?/p>
“???是,是嗎?”顧徽瑾艱難地擠出一抹笑容,“對了 ,今天是你十八歲生日,待回去給你一個驚喜?!?/p>
“什么驚喜?”
“秘密。”顧徽瑾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小阿昭,生日快樂!恭喜我們的小阿昭成年了?!鳖櫼藶戇f出了一份包裝很精致的禮盒,“這是頂級設(shè)計師培斯先生最新設(shè)計的項鏈。”
“謝謝阿姐?!迸徼顩_著她笑了笑。
裴瑾念看著眼前10度的莫吉托,輕輕用嘴唇抿了一口,青檸的酸味和薄荷的清涼充斥著口腔,隨后一股淡淡的回甘,她一飲而盡。
“服務(wù)員,再……”話還沒說完,一雙纖細(xì)的手按住了她,手指雖然修長卻算不上潔白,虎口處有一塊厚厚的繭子。
“小阿昭,你心臟不好,少喝點,況且你似乎有點醉了?!鳖櫼藶戨S即對服務(wù)員說道,“一杯酸梅湯,謝謝?!?/p>
“好的,女士。”
“我沒醉!”裴瑾念大聲地推開了她的手,臉的兩旁泛起了紅暈。
“唉,就醉了?”顧宜瀾扶著額頭,嘆了口氣。
“阿姐。”
“嗯?怎么了?”
“我以后不當(dāng)歌手了。”裴瑾念揮了揮她的手指,“我以后,要當(dāng)警察。”
顧宜瀾和顧徽瑾都心中一驚,同時看向了她。
“為什么呢?”
“我要救世界?!迸徼钔蝗徊徽f話了,淚水又落了下來,不斷地抽泣著,“如果,如果當(dāng)時沒發(fā)病,我,我就…可以救州州了?!?/p>
說完,裴瑾念猛地捶向自己的胸口,“這幾年,我每天…每天都夢到州州,她恨我。”
“阿昭?!鳖櫥砧奶鄣匕阉г趹牙铮S后裴瑾念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州州是誰?小阿昭為什么要救她?這些年發(fā)生了什么?!本驮陬櫼藶懗了紩r,她看到了一旁的蘇清舟。
“小舟,過來?!?/p>
“???哦?!碧K清舟唱的正起勁,卻也只能無奈地放下話筒,乖乖地走了過去,看著顧宜瀾,不知怎的背后升起一絲涼意。
“怎么了,瀾姐?!?/p>
“小阿昭這幾年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
“沒有啊。”蘇清舟慌忙地擺擺手。
“老實交代。”顧宜瀾將紅酒一飲而下,神情嚴(yán)肅地說。
“可阿昭姐不讓…說?!碧K清舟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因為顧宜瀾正死死地盯著他。
“停,我說,我說行了吧。”
“這就對了嘛?!?/p>
“你們離開后的第一年,阿昭姐在陵城三中交了一位名叫紀(jì)云州的朋友,可這位朋友經(jīng)常受到皇城貴族傅家和雷家大小姐的欺負(fù)。阿昭姐就挺身而出,可不曾想,有一天……”蘇清舟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鞍⒄呀阋惨虼耸芰撕苤氐膫??!?/p>
“為什么要欺負(fù)那個女孩?”
“聽說是因為紀(jì)小姐來自遺底。后來阿昭姐就離開了皇城,說要去看看她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p>
“靠,就因為這就能隨便欺負(fù)人?”顧宜瀾生氣的捶著桌子,紅酒也灑在了桌子上。
“那他們怎么樣了?”一旁的顧徽瑾咬牙切齒,陰著臉問道。
“呃,聽說兩家的人都被裴叔叔關(guān)進(jìn)了私人監(jiān)獄接受酷刑。”蘇清舟心中暗暗想著,“嗚嗚嗚,女人好恐怖啊,誰來救救我!”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轉(zhuǎn)過頭,是顧煜。
“姐姐不必?fù)?dān)心,壞人已經(jīng)得到了懲治。”
“嗯?!鳖櫥砧獞?yīng)了一聲,隨即看向躺在她肩上的裴瑾念,“如果當(dāng)時我在你身邊,是不是你就不會經(jīng)歷這么多痛苦,為什么不告訴我呢?”顧徽瑾想到這,鼻頭微微發(fā)酸,也濕紅了眼眶。
顧宜瀾躺在沙發(fā)上,死死盯著顧煜,不知道為什么,他越來越像那個男人,笑里藏刀的……
“二姐如此盯著我,是有什么事么?”
“哦,沒事。只是多年未見弟弟,覺得你變了很多。”
“哦?是嗎?”顧煜推了推眼睛假惺惺地笑道。
“是啊,這個笑…很職業(yè)。”
“我就當(dāng)二姐是在夸我了?!?/p>
“自便?!?/p>
“好了,回去吧。阿昭醉了?!鳖櫥砧驍嗔硕说膶υ挘鹋徼钕蜷T外走去。
“嗯哼,你先回去吧。我和大姐要先送小阿昭回去?!?/p>
“好的,二姐?!鳖欖蠌澲?,伸出手對著門外,眼睛卻死死盯著顧宜瀾。
“回見。小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