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叔叔,杰里斯先生已經(jīng)同意為小阿昭做手術(shù)了?!鳖櫼藶懸贿吔又娫?,一邊整理病情報(bào)告。
“真的!小瀾啊,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了?!迸崦骱盏恼Z氣里難掩飾的激動(dòng)。
“其實(shí)還是姐姐的功勞,是她說服了杰里斯先生?!?/p>
“小瑾啊,那真是謝謝了。話說很久都沒見到小瑾了?!焙吻镌录?dòng)的說著。
“哦,她在和杰里斯先生調(diào)配血清?!?/p>
“嗯。我們現(xiàn)在正要趕往C區(qū),所有的醫(yī)院都在優(yōu)先為遺底的百姓注射血清,這造成了皇城貴族極大的不安?!?/p>
“好。”顧宜瀾笑著回復(fù)。
“嘎吱”電話那頭傳來了車子急剎的聲音,隨即“砰”一聲車子似乎撞上了欄桿。
“裴叔叔,何阿姨!怎么了?”顧宜瀾猛地站起來喊道,“嘟”電話掛斷了。
裴明赫大口喘著氣,車窗的破璃渣刺穿了一只瞳孔,鮮血從額頭往下滲,他看向了一旁昏迷的何秋月。
“阿月……”說罷裴明赫只感覺眼前一陣模糊,意識漸漸被抽離,恍惚中,他似乎看見一群黑衣人向他們走來,“是誰?”
領(lǐng)頭的黑衣人揮了揮手指,“動(dòng)手?!?/p>
“是?!?/p>
“這個(gè)聲音,小煜?怎么…可能。”裴明赫感覺腹部一陣刺痛,吃力地向下睜開眼眸,這個(gè)紋身,“真的是…少華。為什么?”
裴明赫掙扎的伸出手緊緊抓住了旁邊男人的手,此時(shí)的男人正一刀刀刺向何秋月。
“住…手。”裴明赫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放手。”男人面目猙獰地踢了他一腳,裴明赫的手重重掉落在地,沙子滲進(jìn)了傷口里。
他再也堅(jiān)持不住了,緩緩握住何秋月的手,“阿月,對…不起。”
“阿昭啊,爸爸媽媽……再也陪不了你了?!?/p>
這一次,裴明赫再也醒不過來了。
“快點(diǎn)清理干凈,待會顧宜瀾就來了?!鳖I(lǐng)頭的男人快步走到車上,揚(yáng)長而去。
“姐姐,我…突然感覺很不安?!迸徼钗嬷乜谡f道。
顧徽瑾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說道,“沒事的,別想那么多。你馬上就要進(jìn)行手術(shù)了?!?/p>
“嗯?!?/p>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像是上帝在哭泣一般。顧徽瑾微微蹙起眉頭,一股焦慮和不安的情緒籠罩著她,“阿昭,對不起?!?/p>
【兩天前】
“姐姐,裴家和裴瑾念如果只能選一個(gè),你會怎么辦?”顧煜緩緩?fù)鲁鰺熿F。
“什么意思?”顧徽瑾咬著牙齒,緊緊抓住顧煜的衣領(lǐng)。
“我的意思是…滅了裴家,你…會怎么做。”顧煜將臉湊得更近,挑釁的口吻說出了這句話。
“你…想死嗎?”顧徽瑾瞪大了雙眼,“我和你二姐不會放過你的?!?/p>
“那她也要有命來見我才行啊,哈哈哈哈?!鳖欖侠^續(xù)挑釁道,“那么顧宜瀾是以什么身份殺我呢?皇城警隊(duì)的長官?還是…顧家二小姐?”
“小煜說的不錯(cuò),你會怎么選?”一個(gè)蒼老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
“父親?”顧徽瑾畢恭畢敬地跪在地上,將頭埋得低低的,“我不明白,您不是和裴家關(guān)系…”
顧少華打斷了她的話,“世界上只能有一個(gè)王。韓家也已經(jīng)被我征服了,接下來只剩顧家了?!?/p>
他拄著拐杖緩緩走上前,挑起了顧徽瑾的下巴,“小瑾,你是聰明人。如果不想裴瑾念死,就按我說的做。”
“你威脅我?”顧徽瑾甩開了他的拐杖。
“裴明赫和何秋月將在兩天后去往C市的路上死亡,而裴家也將在此刻隕落。”顧少華微微仰起頭,玩弄地看著顧徽瑾,“只要我動(dòng)動(dòng)手指,裴瑾念生死只在一瞬間。”
“不要?jiǎng)影⒄?!”顧徽瑾冒出了冷汗,“我…答?yīng)你?!?/p>
“聰明?!?/p>
“我還有個(gè)請求?!?/p>
“在阿昭手術(shù)沒成功之前,不要…將裴家滅亡的消息告訴她?!?/p>
“可以?!?/p>
【閃回】
顧徽瑾想到這,恐懼地后退了兩步。
“姐姐,你怎么了?!?/p>
顧徽瑾看著裴瑾念中指上的戒指,心中更加不安和愧疚。
“沒,我有點(diǎn)事。你照顧好自己。”
“好,我會在醫(yī)院乖乖等姐姐回來的?!闭f罷,她露出了一個(gè)燦爛的笑容。
顧徽瑾捂著眼睛慌忙跑了出去。
血浸染了地面的雨水。
“立刻封鎖現(xiàn)場!”顧宜瀾命令道。
“是,長官。”
“到底是誰膽子這么大!”顧宜瀾煩躁地撩起了被雨水浸濕的頭發(fā),“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小阿昭知道?!?/p>
“我得立刻趕回顧家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