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也才七點,平日里除了上班,余緣一向是要睡到八九點的,興許是昨天下午睡的時間有些長了。
硬呆在床上她也呆不下去,旁邊的林紓夏還沒有醒來,她只得悄悄地起床,洗了下臉然后拿上自己的化妝包出了房門,在三樓的露臺處坐下開始化妝。
余緣化妝還是比較利落的,對她來說化妝就是一個流程,不要求自己畫的有多好,能看得過去就行。
化完妝后余緣將自己的化妝包放回房間,稍微梳了幾下頭發(fā)就下到一樓,準(zhǔn)備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吃的早餐。
剛下到廚房就發(fā)現(xiàn)齊思鈞和郭文韜正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餐,齊思鈞坐的位置正對著進廚房的門,一眼就看到了余緣的身影。
齊思鈞你要吃點什么嗎?
聽到齊思鈞發(fā)問的聲音,郭文韜也回頭,發(fā)現(xiàn)靠在廚房門口處的余緣。
郭文韜進來一起吃吧,我們煎了點蛋和培根,櫥柜里還有面包。
齊思鈞煎蛋和培根在鍋里。
余緣點了點頭,走到料理臺,從鍋中鏟出一個煎蛋和一根培根,又走到冰箱旁拿出了一瓶牛奶,端著早餐走到了餐桌旁。
坐在哪里也是一個難事,畢竟坐在哪里都感覺不太適合,他倆畢竟是坐的面對面的位置,但總歸是要找個位置坐下吃飯的,余緣端著盤子和杯子,走到郭文韜旁邊的旁邊位置。
兩手都有著東西,無奈之下余緣只能選擇開口向郭文韜尋求幫助。
余緣文韜,幫我拉一下椅子呢。
雖然余緣站在的是中間把椅子的身后,但郭文韜似乎完全沒有看懂暗示,將自己身旁的椅子拉開。
郭文韜都這樣了,余緣也不好推脫,只能順勢坐下,直到開始吃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完全可以先把盤子和杯子放下,自己拉開椅子坐下。
完全是蠢材的程度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余緣只管埋頭苦吃,掛在耳后的頭發(fā)落下,遮擋住視線余緣也懶得管,直到垂下的頭發(fā)被人重新掛在耳后,余緣頭微側(cè),看向身旁的人。
郭文韜只是笑著看向自己,看上去自然得很,耳朵的紅卻難以掩蓋。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倒是對面的齊思鈞先做出了反應(yīng)。
齊思鈞余緣,好好吃飯。
余緣緩過神來,重新埋頭苦吃,解決掉了最后一小塊培根,再將半杯牛奶喝下肚,接過齊思鈞遞過來的紙擦了擦嘴巴。
齊思鈞我們聊一下吧。
余緣我們倆有什么好聊的嗎?
在余緣的視角里她和齊思鈞確實沒有什么好聊的,這人不過就只是高中時期大自己一屆的學(xué)長而已,能有多少的共同話題,敘舊也沒什么好敘的吧。
齊思鈞不可以嗎?
齊思鈞挑眉,這樣的態(tài)度倒顯得如果余緣不接受這次談話就是什么忘恩負(fù)義的人似得。
將餐盤放在洗碗池,余緣轉(zhuǎn)過身對齊思鈞說話。
余緣我把碗洗了再說吧。
郭文韜不用了。
郭文韜插嘴。
郭文韜你放在那里吧,一會兒我來洗,正好你和他聊完之后我也想和你聊一聊。
和我聊?
余緣的腦子里一片混亂,自己什么時候成的聊天室,怎么都要和她聊。
齊思鈞那就麻煩文韜了。
齊思鈞走吧,余緣。
從廚房離開,齊思鈞一路領(lǐng)著余緣往樓上走,一直走到了三樓的露臺。
今天是個晴天,這個點太陽倒是還沒怎么出來,不太熱,但都秋天了,熱也熱不到哪里去。
齊思鈞坐吧。
兩個人坐在角落里的位置,轉(zhuǎn)角處的座位,避免了對視的尷尬。
余緣要說什么?
齊思鈞怎么現(xiàn)在連學(xué)長都不叫了。
余緣齊思鈞學(xué)長,您找我有什么要談的?
余緣假笑,眼睛瞇著看向齊思鈞。
齊思鈞我昨天晚上給你的短信,你收到了吧。
余緣你說的是哪條?
齊思鈞看來收到的很多嘛。
齊思鈞一臉揶揄地盯著余緣,一只手撐著臉,側(cè)身看著她。
畢竟在余光可觀察的范圍內(nèi),齊思鈞的視線還是非常難以忽略的,余緣往后撩了一下頭發(fā),隨后又扭過頭和齊思鈞對視。
余緣那讓我猜猜,學(xué)長指的是哪條吧。
其實短信這玩意還是很容易猜的,再加上齊思鈞主動說他給自己發(fā)了短信,這更容易排查了。
三條短信里,也只有第一條最貼齊思鈞了吧。
余緣淋雨小貓是什么意思?
小貓都好理解,這人貓塑她嘛,作為剪輯師她對這方面的接受度還是比較高的,就是前面的這個前綴,淋雨?在她的印象里她可是沒有和齊思鈞在雨天有什么密切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