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
他能怎么辦?
這是他一手養(yǎng)大的“兒子”。
打不得罵不得,平時鬧點小脾氣他都得哄著。
此刻看這小家伙近乎依賴般的撒嬌,雖然是為了一盆水。
他那點殘存的怒火徹底煙消云散,只剩下滿滿的無奈和……憋屈。
最終,他認命般地吐出一口氣。
狠狠瞪了那盆水一眼,仿佛那是什么蠱惑蛇心的妖物。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動作略顯僵硬地,端起了那個白色的瓷盆。
小醋包立刻歡快地在盆里游動了一下,滿意地盤踞在肉條旁邊。
池騁……
池騁端著盆,感覺這輩子都沒這么無語過。
他看了一眼神情平靜,眼底帶點淺淡笑意的墨傾歌。
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極其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池騁謝謝
雖然過程離譜,但對方確實救了中暑的小醋包。
還喂了它以前從不吃的肉條,雖然導(dǎo)致它叛變。
并且現(xiàn)在讓他把“贓物”連盆端走。
墨傾歌不用謝
墨傾歌笑瞇瞇地回應(yīng),目光落在水盆里那抹漂亮的雪白身影上,語氣輕快,
墨傾歌誰不喜歡漂亮的小可愛呢?
這句話像一片羽毛,輕輕搔過池騁的心尖,帶來一絲難以言喻的異樣感。
他不再多言,端著盆,像是端著一枚重磅炸彈,腳步有些僵硬地轉(zhuǎn)身,朝著自家別墅走去。
背影甚至透著點狼狽和落荒而逃的意味。
墨傾歌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隔壁的門后,才輕輕關(guān)上門。
懷里的烏云探出腦袋,碧綠的貓眼里滿是鄙夷:
烏云一條凡蛇,也配用主人的靈泉水泡澡?
烏云真是暴殄天物!
墨傾歌卻心情頗好地摸了摸它的腦袋。
墨傾歌無妨,幾滴而已。
墨傾歌而且,它確實很漂亮,不是嗎?
誰不喜歡漂亮的東西呢?
尤其是看到那個氣勢洶洶的男人,最后那副吃癟又無奈的樣子,倒是比那條蛇本身還有趣些。
而另一邊,池騁回到別墅,將水盆放在客廳茶幾上。
看著在里面悠然自得的小醋包,心情復(fù)雜難言。
吃飽犯困,墨傾歌打了個哈欠,捧起烏云,走向臥室。
墨傾歌困了,我們?nèi)ニX。
臥室門輕輕合上,隔絕了外界。
她剛躺在床上,烏云就猛地抬起頭。
碧綠的貓眼里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用神識急切地溝通:
烏云主人!主人!
烏云剛才那個男人靠近的時候,我好像……我好像恢復(fù)了一點點!
烏云雖然非常非常微弱,但之前完全枯竭的力量,確實波動了一下!’
這發(fā)現(xiàn)讓烏云又驚又喜。
它試圖捕捉那絲微妙的感覺。
烏云而且,就在你和他說話的時候,我好像能隱約捕捉到這個世界的劇情線碎片了!
烏云雖然還很模糊,但確實能捕捉到了!
烏云要看嗎?
力量恢復(fù)的征兆?
還與那個男人有關(guān)?
墨傾歌翻了個身,手放在烏云毛茸茸的尾巴上一下下的摸著,紫色的眼瞳中掠過一絲思索。
墨傾歌只是接觸就能讓你恢復(fù)一絲?
墨傾歌難道他是此界所謂的天命之子?
墨傾歌身負大氣運者?
只有這樣的人,才會出現(xiàn)這種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