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的貓眼瞥了一眼,那群被主人忽悠得團團轉(zhuǎn)的小弟們,內(nèi)心不屑地嗤笑:
天真!
主人那是天生靈體,哪怕神力盡失,骨子里對凡間生靈也有著天然的壓制和吸引力。
它們本能地既想親近,又心存敬畏,當然不敢真的傷她。
欺軟怕硬?
呵,在絕對的生命層次差距面前,它們連硬的念頭都不敢有!
池騁抱著貓,看著被一群大男人圍在中間,卻依舊從容自若的墨傾歌,眼神深邃難辨。
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刷新著他的認知。
她似乎只是一個身體不太好,胃口很大,對什么都好奇的普通女孩。
但又總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一種遠超常人的、近乎詭異的特質(zhì)。
尤其是對待動物這方面。
她會有害怕的東西嗎?
他低頭看了看懷里這只同樣對她死心塌地,甚至敢跳到他腿上,大膽的小黑貓。
又看了看,手腕上依舊眼巴巴望著墨傾歌方向的小醋包。
或許,郭城宇那家伙有句話沒說錯。
他這次,可能真的撿到了一個……
不得了的寶貝。
墨傾歌安撫好兩條蛇,在一眾小弟崇拜的目光中,重新回到了池騁身邊。
烏云懶洋洋地從池騁腿上跳下來,熟練地鉆回了她的外套口袋里。
池騁看著她,覺得今晚這地方待得夠久了,便開口道:
池騁走了,回去。
就在這時,一直暗中觀察的郭城宇眼珠一轉(zhuǎn),臉上露出促狹的笑容,
他故意大聲道:
郭城宇哎哎哎!等等!
郭城宇池子,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吧?
池騁蹙眉看向他,他又整什么幺蛾子?
郭城宇今天可是我輸了!按規(guī)矩,贏家不得把戰(zhàn)利品帶走???
池騁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猛地轉(zhuǎn)頭瞪向郭城宇,眼神冰冷帶著警告:
池騁郭城宇,你踏馬少給我找事!
郭城宇一看池騁這反應(yīng),非但不怕,反而更來勁了。
他嘿嘿一笑,直接抬手對著人群里招了招:
郭城宇小龍,過來!
一個穿著簡單白T恤,看起來年紀不大,眼神有些懵懂茫然的清秀男孩聞聲走了過來。
他無措地看著郭城宇,又怯生生地看了眼臉色黑沉的池騁。
郭城宇一把攬過那男孩的肩膀,把他往前推了推,對著池騁笑得極其欠揍:
郭城宇喏,這不是你之前挺喜歡的款嗎?
郭城宇哥們兒說話算話,輸了就是輸了,戰(zhàn)利品你帶走!
郭城宇今晚讓他好好伺候你?
小龍聽到這話,身體微微抖了一下,低下頭不敢看人。
池騁看著小龍那副怯懦茫的樣子,心里非但沒有半點旖旎想法,反而莫名涌上一股焦躁和厭煩。
他黑著臉,幾乎是咬著牙罵道:
池騁我喜歡個屁!你踏馬趕緊讓他滾蛋!
墨傾歌左右看了看,目光在郭城宇,池騁以及那個叫小龍的男孩之間轉(zhuǎn)了一圈。
眨了眨漂亮的紫眸,像是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墨傾歌哦~原來你們除了斗蛇,還賭人???
她的語氣里帶著純粹的好奇,并沒有多少道德批判的意味。
但這話聽在池騁耳朵里,卻莫名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