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這話,讓岳悅臉上的嬌羞和期待瞬間僵住,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
她心臟狂跳,強裝鎮(zhèn)定,眼神躲閃的說,
岳悅池……池少,你在說什么?
岳悅什么三個男的?我聽不懂……
她嘴上否認,一臉無辜望著池騁。
心里卻因為他吐出的親昵稱呼,瞬間涌起瘋狂嫉妒。
池騁嗤笑一聲,懶得再看她這副令人作嘔的表演。
他將煙頭摁滅在水晶煙灰缸里,站起身,對一旁的剛子丟下三個字:
池騁廢了她。
說完,他看都沒看岳悅一眼,徑直朝門口走去。
岳悅這時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意識到自己惹到了絕對不該惹的人。
看著池騁決絕離開的背影,以及旁邊兩個面無表情逼近的壯漢,無邊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她!
岳悅不!池少!池少我錯了!
岳悅我真的知道錯了!
岳悅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岳悅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
岳悅求求你!
她哭喊著撲過去想抓住池騁的褲腳,卻被剛子一腳踹開。
池騁的腳步?jīng)]有絲毫停頓,身影消失在門外。
包間的門緩緩關(guān)上,隔絕里面岳悅絕望凄厲的哭求哀嚎。
很快,包間里傳出兩聲令人牙酸的聲音,骨頭被折斷的脆響,以及一聲短暫而尖銳到極致的慘叫。
隨后一切歸于沉寂,只剩下壓抑痛苦的嗚咽。
池騁站在走廊盡頭,點燃了一支新的煙,面無表情地聽著身后的動靜,眼底沒有半分波瀾。
動他的人,就要有付出慘痛代價的覺悟。
抽完煙,池騁坐進車?yán)?,周身那股駭人戾氣尚未完全散去?/p>
他拿出手機,撥通墨傾歌的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起,傳來的卻是郭城宇帶著笑意的聲音:
郭城宇喂?池子?
池騁眉頭瞬間擰緊:
池騁手機怎么在你手里?她呢?
郭城宇喔~傾歌啊。
郭城宇她去洗手間了。
手機那段傳來的背景音有些嘈雜,隱約能聽到歡快的音樂和人群喧鬧。
郭城宇她之前玩得開心,手機放我這兒了。
池騁臉色瞬間沉了下去,聲音也冷了幾分:
池騁你把她帶哪兒去了?
郭城宇嗤笑一聲,語氣里透著得意和挑釁:
郭城宇我說池子,你這男朋友怎么當(dāng)?shù)模?/p>
郭城宇卿歌回國這么久,也沒見你帶她出來玩玩,見見世面。
郭城宇我看她一個人回家怪無聊,就帶她來游樂場轉(zhuǎn)轉(zhuǎn)唄。
郭城宇你放心,她玩得可開心了!
池騁握著手機的手指收緊,指節(jié)泛白,幾乎能想象出,郭城宇現(xiàn)在那副欠揍的嘴臉。
他咬著后槽牙,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池騁地址。發(fā)來。
郭城宇就等著他這句話,半點沒猶豫,笑嘻嘻地報出本市最大游樂場名字和位置。
甚至還貼心地補充了一句:
郭城宇我們在海盜船這邊,你快點。
郭城宇不然我們一會就去玩下一個項目了~
說完,也不等池騁反應(yīng),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