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她說了什么?
池騁下意識問。
郭城宇她把你那點破事,以前那些骯臟爛賬,全踏馬分析透透的!
郭城宇她甚至覺得咱倆有一腿!
池騁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恨不得當(dāng)場揍死這個口無遮攔的混蛋!
郭城宇看著他這副要吃人的樣子,反而冷靜下來,嗤笑一聲,指了指樓上:
郭城宇怎么?想動手?
郭城宇不怕把心肝寶貝吵醒?
郭城宇她今天心情可不好。
池騁胸膛劇烈起伏,硬生生把那股殺人的沖動壓了下去。
他狠狠瞪了郭城宇一眼,轉(zhuǎn)身大步走向廚房。
打開冰箱,他拿出一瓶冰水,仰頭猛灌了幾口,試圖澆滅心頭的邪火。
郭城宇也跟了過去,靠在廚房島臺上,語氣帶著點疲憊和自嘲:
郭城宇給我也來一杯。
池騁動作一頓,恨不得把水瓶砸他臉上。
但最終還是咬著牙,從櫥柜里拿出個杯子,倒了杯冰水,重重地放在他面前。
池騁你是不是閑得蛋疼?
池騁你發(fā)什么瘋?帶她去帝豪?
池騁還跟她說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
池騁壓低聲音,語氣森冷。
郭城宇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稍微緩解了心里的煩躁。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郭城宇我閑的?
郭城宇池騁,你有本事別干???
郭城宇你干了還怕人說?
池騁被噎得無話可說,臉色更加難看。
他煩躁地扒了扒頭發(fā),聲音沙啞地問:
池騁她……到底說什么了?
郭城宇看他明明擔(dān)心得要死,卻還要強撐的樣子,心里那點酸澀和嫉妒奇異平復(fù)了一些。
他嘆了口氣,語氣復(fù)雜,帶著濃濃的酸意:
郭城宇她說……她接受你這個人,就會接受你的過去。
郭城宇就算你曾經(jīng)不堪、殘暴,那也是你的一部分……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里看到同樣的擔(dān)憂。
池騁她肯定在生氣。
池騁煩悶的得出結(jié)論,
池騁不然不會這樣。
她還是第一次,不讓他陪著睡覺。
郭城宇白了他一眼。
郭城宇廢話!
池騁越想越憋悶,指著門口,對郭城宇下逐客令:
池騁你踏馬趕緊滾蛋!
池騁看見你就煩!
郭城宇卻耍起了無賴,回到客廳,往沙發(fā)上一癱:
郭城宇不走。
郭城宇傾歌都沒趕我走,你憑什么趕我?
郭城宇再說了,這么晚,你讓我去哪?
池騁你愛去哪去哪!
池騁死外面都行!
池騁恨不得把他拎起來扔出去。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混蛋絕對會吱哇亂叫的鬧。
到時候肯定會吵到樓上的墨傾歌,池騁只能把這口氣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微瞇起雙眼,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最終憋出一句:
池騁你踏馬睡沙發(fā)!
池騁敢上樓老子閹了你!
郭城宇哼了一聲,沒搭理他,算是默認(rèn)。
兩個身高腿長的男人,一個憋著火在客廳里煩躁地踱步。
一個癱在沙發(fā)上望著天花板出神。
心里都因為樓上異常安靜的女孩七上八下,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