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碩直起身,瞇了瞇眼睛,語氣平淡地扔出一個炸彈:
汪碩半年前我就回來了。
郭城宇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猛地轉(zhuǎn)過頭看他,眼神里充滿難以置信:
郭城宇……
郭城宇半年前?!
郭城宇你踏馬……潛伏了半年?!
他瞬間想通了之前一些細微,覺得不對勁但又沒抓住的蛛絲馬跡。
汪碩轉(zhuǎn)過身,面對著他,臉上依舊帶著那點淺淡的笑意,理直氣壯的說,
汪碩我在這本來就有家啊,回來不是很正常?
郭城宇盯著他,試圖從他臉上找出破綻。
最后嗤笑一聲,帶著點嘲諷:
郭城宇我早就猜到你得回來。
郭城宇栓了六年的馬,眼看著韁繩要松了,跟別人跑了,你能不回來?
郭城宇再不回來,可就真追不回來了。
汪碩聞言,臉上的笑意淡了些,眼神變得有些幽深。
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種古怪的篤定:
汪碩想追,半年前就下手了。
汪碩那會兒……也就是栓根繩的事兒。
他頓了頓,看向郭城宇,忽然說道:
汪碩我過幾天就走,出國。
郭城宇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他打量著汪碩,試圖分辨這話的真假。
最后,他只是淡淡地哼了一聲,語氣意味不明:
郭城宇這可不一定。
汪碩回來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
下午就在剛子、李旺他們這個小圈子里傳開了。
每個人的反應(yīng)各異,但都心照不宣地意識到,可能要變天了。
傍晚,池騁的車子駛回7棟別墅。
他下車時,臉色有些沉,但已經(jīng)在極力調(diào)整情緒。
下午他要回來那陣兒,郭城宇給他發(fā)了短信,他干脆沒回來。
走進客廳,他發(fā)現(xiàn)墨傾歌正坐在餐桌前吃晚飯,動作慢條斯理。
郭城宇居然也在,正坐在旁邊陪著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看到池騁回來,墨傾歌抬起頭,嘴里還叼著一塊排骨,含糊地打了個招呼:
墨傾歌回來啦?
池騁腳步頓了頓,走到她身邊,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確認她的狀態(tài)。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聲音盡量放得平穩(wěn):
池騁寶寶,我……有個以前的老同學回來了,我等會過去見見。
池騁晚上……可能晚點回來。
郭城宇在一旁立刻接口打圓場:
郭城宇對,就吃個飯,敘敘舊。
郭城宇傾歌,你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墨傾歌嚼著排骨,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語氣帶著點懶洋洋的困意:
墨傾歌不要,你們?nèi)グ伞?/p>
墨傾歌我吃完飯就想睡覺了,好困。
她說著,還打了個小哈欠,眼神純凈,看不出任何異樣。
池騁看她只想睡覺的單純模樣,心里緊繃的情緒莫名松了一些。
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語氣不自覺地放柔:
池騁好,那你在家好好休息。
池騁我盡量早點回來。
墨傾歌嗯嗯。
墨傾歌點點頭,繼續(xù)專注啃排骨。
池騁又看了她一眼,這才轉(zhuǎn)身,和郭城宇交換了一個復雜的眼神,一起離開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