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猛灌了一口酒,灼熱的液體仿佛給了他一絲勇氣,才艱難地繼續(xù)道:
池騁我懷疑……
池騁她可能……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他頓了頓,吐出幾個自己都覺得荒謬的詞語,
池騁也許是……傳說中的魅魔?或者精靈?
池騁再不然……就是什么山精鬼怪,修煉成精了?
他自己說出這些詞都感到一陣離奇。
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一切。
池騁所以,她恢復的方式……
池騁可能本身就和常人截然不同。
他陷入回憶,聲音低沉:
池騁我剛認識她那會兒,她身體看起來非常差。
池騁臉色也總是蒼白的,風一吹就倒的樣子,完完全全就是個病美人。
池騁是后來……后來才一點點好起來。
池騁氣色越來越紅潤,人也變得鮮活……
郭城宇聽得眼睛越瞪越圓,這簡直是在沖擊他二十多年建立起來的世界觀。
可聯(lián)想到墨傾歌無法用常理解釋的情況。
力氣超大,胃口超好,不怕蛇,大扁頭風那樣的兇悍毒蛇在她面前都很溫順。
仿佛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還有……
她對很多常識性的東西不懂,眼眸澄澈,看起來就格外純凈……
以及剛才烏云通人性的暗示。
郭城宇不得不承認,這匪夷所思的猜測,竟然是眼下最合理的一個。
他喃喃自語,聲音發(fā)飄:
郭城宇真、真的有用啊?
郭城宇那她這次突然發(fā)燒……是不是因為……
郭城宇因為那個‘能量’……不夠了?
池騁眉頭緊鎖,臉色愈發(fā)難看。
郭城宇的話雖然直白得粗俗,卻精準地戳中了他內(nèi)心的隱憂。
郭城宇像是抓住了關鍵,急忙追問:
郭城宇你們上次……那什么……
郭城宇是什么時候的事?
池騁抿緊了唇,似乎難以啟齒。
沉默片刻才低聲回答:
池騁就……上回跟你打完架之后……
池騁過了大概半個月,就只有那一次。
池騁在那之前……幾乎每天都有。
池騁甚至、好幾次……
郭城宇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自己的認知再次被刷新:
郭城宇所以……可能真的……
郭城宇非得那樣‘補充’才行?
他依舊覺得難以置信。
池騁醫(yī)院不管用,她自己也說沒用。
池騁沉聲道,思路逐漸清晰,
池騁可能她根本就不是病理性的發(fā)燒。
池騁而是……某種能量極度匱乏的表現(xiàn)?
他的猜測,不是完全沒道理。
郭城宇心里依舊七上八下,這事兒怎么想都太玄乎。
他猛地站起身:
郭城宇不行,光猜沒用,我還是不放心。
郭城宇上去看看她退燒了沒有?
郭城宇一般打完針半小時,怎么也該有點效果了。
郭城宇拿溫度計再量量!
池騁也認為必須確認一下現(xiàn)狀,點頭同意:
池騁好。
也許墨傾歌的情況,沒有那么糟糕……
兩人暫時將那個驚世駭俗的治療方案壓在心底,達成共識——
先確認墨傾歌現(xiàn)在物理層面的病情。
他們拿著新的電子體溫計,小心翼翼地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