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看著汪碩那副油鹽不進(jìn)、自甘墮落還引以為榮的瘋癲模樣。
只覺得一股惡氣堵在胸口,咽不下也吐不出。
就因為這么一個捕風(fēng)捉影、荒謬至極的念頭!
這瘋子就處心積慮折騰了他和池騁整整七年!
他磨了磨后槽牙,余光瞥見身旁始終安靜的墨傾歌,心頭那股邪火忽然找到了一個宣泄口。
他猛地轉(zhuǎn)頭,故意用最戳心窩子的話去刺汪碩,語氣帶著十足的報復(fù)快感:
郭城宇就算你踏馬處心積慮算計了我和池騁七年又怎么樣?!
郭城宇你看我們現(xiàn)在不照樣和好了?
郭城宇池騁身邊,現(xiàn)在、以后,都絕不會有你的位置!
郭城宇你踏馬就死了這條心吧!
汪碩聽到這話,臉上詭異扭曲的笑容絲毫未減。
視線卻意味深長落在,始終安靜旁觀的墨傾歌身上。
他勾起唇角,語氣帶著一種令人脊背發(fā)涼的探究:
汪碩小美女,你對池騁……有多喜歡?有多愛?
墨傾歌迎上他不懷好意的目光,毫不猶豫的說,
墨傾歌不能失去。
汪碩哦?
汪碩拖長了調(diào)子,眼底閃過一絲算計的精光,
汪碩那……你可要注意了。
墨傾歌不解地眨了眨眼:
墨傾歌注意什么?
汪碩笑容加深,像是一條鎖定獵物的毒蛇,緩緩?fù)轮抛樱?/p>
汪碩注意看著……你能忍到什么時候。
墨傾歌忍?
墨傾歌更加困惑,
墨傾歌忍什么?
汪碩嗤笑出聲:
汪碩難道你不覺得,池騁和郭城宇……好得有點過頭了嗎?
汪碩那種默契,那種糾纏……
汪碩那種仿佛插不進(jìn)任何人的氛圍……
汪碩你真的能完全不在意?能一直忍下去?
他當(dāng)初,就是被這倆人,硬生生逼瘋的!
墨傾歌反而露出更加不解的神情,她覺得這問題簡直莫名其妙:
墨傾歌他們兩個因為你,成了人盡皆知的死對頭。
墨傾歌就算沒有這七年,他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墨傾歌關(guān)系好……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墨傾歌這需要忍什么?
汪碩聽到她這番天真無邪的言論,像是終于達(dá)到某種目的,低低地笑了起來。
笑聲里充滿扭曲的愉悅和得意:
汪碩看來……我當(dāng)初做的,果然有用。
他目光幽深地看著墨傾歌,仿佛在欣賞一件即將被自己親手催化的作品,
汪碩那我就……等著看了。
他眼底毫不掩飾的算計和期待,讓郭城宇覺得極其不對勁。
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脊背竄起!
這瘋子到底在打什么惡毒的主意?!
郭城宇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更不想讓墨傾歌再面對這個神經(jīng)病!
他轉(zhuǎn)頭看向墨傾歌,語氣透著點急切和保護(hù)慾,
郭城宇我們走?
墨傾歌點了點頭。
郭城宇如釋重負(fù)地舒了口氣,立刻站起身。
就在他轉(zhuǎn)身的瞬間,墨傾歌手指靈巧迅速,從筆記本電腦上拔下已經(jīng)完成拷貝任務(wù)的U盤。
悄無聲息地收回袖中,跟上郭城宇的腳步。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公寓。
房門在身后咔噠一聲關(guān)上,隔絕了屋內(nèi)那令人不適的氣息。
汪碩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眼神變得幽深難測,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
他緩緩瞇起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詭異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