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包廂內,氣氛溫馨。
侍者剛上好菜退出房間,墨傾歌拿起湯匙,像是想起什么般隨口提起。
墨傾歌對了,我剛在樓下碰到吳所謂了。
墨傾歌說明晚要請我們吃飯。
郭城宇正給墨傾歌夾菜,聞言頭也沒抬。
郭城宇你定就行,我們隨你。
池騁也點頭,舀了一勺她愛吃的蒸蛋放進她碗里。
池騁嗯,都聽你的。
墨傾歌嘗了一口蛋羹,味道鮮嫩。
她忽然想起之前和吳所謂的對話,轉向池騁。
墨傾歌說起來,吳所謂母親的情況怎么樣了?
墨傾歌之前住院是你幫忙安排的吧?她現(xiàn)在好些了嗎?
池騁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怔愣。
他確實安排了最好的醫(yī)院和專家,但后續(xù)的具體恢復情況,他并未持續(xù)關注。
池騁這個……我還真沒細問。
池騁等我會兒打個電話問問主治醫(yī)生。
墨傾歌點了點頭,垂下眼眸,長睫掩去了眸中思索的神色。
她依稀記得,吳媽得的似乎是某種極為棘手的重癥。
以這個世界的醫(yī)療水平,恐怕很難徹底根治。
如果現(xiàn)代的醫(yī)療手段真的效果有限……或許,可以用靈泉水可以一試。
靈泉水蘊含著天地靈氣,對滋養(yǎng)肉身、祛除沉疴有奇效。
飯后,池騁和郭城宇擁著墨傾歌離開。
夜晚的微風帶著涼意,卻吹不散兩人身上傳來的灼熱體溫。
郭城宇吃飽了?那我們回家。
池騁的低笑聲在她耳畔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期待。
池騁嗯,回家。
回到家的夜晚,纏綿親密而溫暖。
臥室的燈光被調得昏暗柔和,空氣中彌漫著溫暖的氣息,細碎的輕語令人心跳微微加速。
所有的言語都化作在耳邊溫柔的低喃,思緒被寧靜的暖意輕輕包裹籠罩。
只剩彼此貼近的心跳,無盡的沉淪。
直至夜深,一室旖旎才漸漸歸于平靜。
只余下交織的呼吸聲,訴說未盡的情意。
翌日清晨,熹微的晨光透過窗簾縫隙,悄悄灑落進來。
墨傾歌正深陷在溫暖的被窩和疲憊的睡夢中。
昨夜過度歡愉與樅情讓她渾身酸軟,腦袋里像是灌滿了沉重的漿糊,昏沉得睜不開眼。
就在半夢半醒的迷糊之際,一陣微弱、細軟,如同小貓哼哼般的哭聲,隱約鉆入她耳中。
她困頓不堪,連眼皮都懶得掀開,只覺得那哭聲擾人清夢。
下意識地,她伸出手,胡亂向旁邊推了推,咕噥著:
墨傾歌城宇……你去看看……
墨傾歌我好像……聽到有孩子在哭……
被她推醒的郭城宇也是睡意濃重,下意識地坐起身。
他揉了揉眼睛,嗓音帶著剛醒的沙啞。
郭城宇孩子?哪兒來的孩子……
郭城宇不會是烏云在那兒瞎哼哼吧?
他一邊迷糊地嘟囔,一邊憑借著本能掀開被子下床。
趿拉著拖鞋,迷迷糊糊往樓下走去,想去看看是不是烏云餓了。
當他走到客廳,睡眼惺忪望向沙發(fā)時,剎那間,所有困意消失,瞬間被嚇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