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冷笑補刀,看向吳所謂的目光沒有半分溫度,
郭城宇是??!要真像你說的那樣,我怎么可能看著池子餓死?
郭城宇看他連出門加油的錢都沒有?
郭城宇他的油錢、飯錢、酒錢,哪來的?
郭城宇是不是都是我給的?!
郭城宇你一邊掐著他的喉嚨,一邊享受著我來替你填坑?!
郭城宇吳所謂,你真讓人惡心!
郭城宇的話如同最后一記重錘,猛地敲醒了吳所謂。
他恍惚地想,是啊,一個月十塊錢,池騁怎么可能夠?
他從來不主動多要,他還沾沾自喜,覺得池騁聽話,被他拿捏住。
可那些缺口……難道一直都是郭城宇在填補?
這個認(rèn)知讓他幾乎站立不穩(wěn)。
郭城宇居高臨下睨著吳所謂,狹長的狐貍眼充滿厭惡,
郭城宇如果你所謂的重生,就是為了來搶走池騁,算我求你,滾遠(yuǎn)點。
郭城宇池騁不需要你這種自私透頂?shù)娜私咏?!你根本不配?/p>
吳所謂還想反駁,墨傾歌卻不再給他機會。
墨傾歌如果你真的掌管著你們所有的錢,卻只給他這么一點,那絕不是因為窮。
墨傾歌這是一種馴服和控制的惡劣手段。
墨傾歌你想讓高高在上的池少習(xí)慣這種窘迫,離不開你那點可憐的‘施舍’。
墨傾歌從而獲得你可悲的優(yōu)越感和安全感!
墨傾歌你這是極度自私和缺乏信任的做法!
墨傾歌你害怕給予太多,就會失去控制權(quán),害怕再次變得一無所有!
墨傾歌你的一切行為,都出于占有和掌控,與愛無關(guān)!
墨傾歌不,也許是有愛,但你的愛里,摻雜了太多雜質(zhì)。
墨傾歌我絕不會讓你有任何機會再傷害池騁。
墨傾歌離我們遠(yuǎn)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她不再看面無人色的吳所謂,拉著池騁轉(zhuǎn)身就走。
看著他們毫不留戀的背影,尤其是池騁緊緊回握墨傾歌的手,吳所謂最后一絲理智崩斷。
他不甘心地嘶吼出聲,試圖進行最后的利益衡量和挑撥:
吳所謂池騁!她又能給你什么?!
吳所謂她不還是扒著你不放?!跟我有什么不一樣?!
可他這番話,卻暴露他內(nèi)心的嫉妒和扭曲。
他痛苦地意識到,墨傾歌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他費盡心機,用盡手段才勉強觸碰到的“過去”。
這種不公感和嫉妒心,徹底將他推向瘋魔的深淵。
當(dāng)初他追求池騁,跟姜小帥學(xué)習(xí)了那么長時間,才一點點的接近,一點點破開他的心防。
可他調(diào)查過,墨傾歌順其自然就和他在一起……
上一世,他就控制不了池騁的心在哪里。
控制不了池騁和郭城宇之間,一個眼神就懂的默契,控制不了他們共享的過去和深厚的,他永遠(yuǎn)無法插足的信任。
他只能通過控制池騁的金錢這種最膚淺、最可笑的方式,來獲取一點點可憐的安全感。
“看,就算你是池少,你的錢也得我管著。”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這恰恰是他極度自卑和缺乏安全感的表現(xiàn)。
更讓他窒息的是,郭城宇就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
生意上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
池騁第一個電話打給郭城宇。
心情不好?
和郭城宇喝頓酒就好了。
甚至他們之間吵架,池騁都會立刻去找郭城宇吐槽。
他甚至是池騁和郭城宇關(guān)系的“受益人”和“證明人”。
這種壓抑感常年累積,讓他痛苦不堪,但又無法言說。
因為一旦說出口,就顯得他小氣、不懂事、不感恩。
此刻,所有的壓抑、不甘、嫉妒和絕望徹底吞噬了他。
現(xiàn)在不僅僅他無法驅(qū)逐郭城宇,甚至眼睜睜看著他們,竟然共享一個女人!
他們兩個看起來一點都不勉強,甚至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