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雪雖歇,但道路依舊泥濘難行。
蘇暮雨策馬疾馳,心中焦急如焚,大家長情況危急,他始終緊繃心弦。
忽然,前方道旁踉蹌著閃出一抹紅色身影,似乎想要橫穿道路,卻身形不穩(wěn),恰好擋在了馬前。
蘇暮雨瞳孔一縮,猛地勒緊韁繩!
蘇暮雨吁——!
駿馬長嘶,前蹄揚(yáng)起,險險在撞上那抹身影前停住。
蘇暮雨穩(wěn)住身形,低頭看去。
只見一個穿著紅衣的姑娘正撫著額頭,臉色蒼白。
眼神帶著幾分迷離的暈眩,顯然是身體不適。
蘇暮雨語氣帶著一絲未散的驚急,
蘇暮雨姑娘,你沒事吧?
墨傾歌抬起頭,眼睛微微泛紅,血絲在眼底緩慢蔓延。
她的目光落在蘇暮雨微微敞開的領(lǐng)口處。
脖頸的線條流暢白皙,皮膚下血管隱約可見。
蘇暮雨被她看得莫名,正欲再次開口,卻見她忽然抬手,動作快得驚人,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往下一拉!
蘇暮雨完全沒料到這變故,猝不及防之下,下意識順著她的力道俯下身。
下一刻,頸側(cè)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蘇暮雨呃……
蘇暮雨???!??!
他悶哼一聲,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竟然……咬了他?
溫?zé)岬拇桨昃o貼著他的皮膚,貝齒刺破,帶來清晰的痛感。
蘇暮雨瞳孔驟縮,心中大駭!
他還是第一次跟一個女子這么親密接觸……
緊接著,一絲濕潤柔軟的觸感掠過傷口,輕輕舔舐了一下滲出的血珠。
充滿能量的精血,讓墨傾歌腦中昏沉與不適瞬間消散了大半。
她猛地清醒過來,松開手,迅速后退一步。
看著蘇暮雨頸側(cè)清晰的牙印和微微滲出的血珠,她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歉意。
她迅速掏出一個白玉小瓶遞過去,
傾歌對不?。?/p>
傾歌我剛才……腦子有些不清醒。
傾歌這個藥你涂上,一天傷口就能好,不會留疤。
靠!
她追人追了好幾天,也沒追到。
干脆到處吃喝玩樂,誰知道身體卻率先扛不住了。
蘇暮雨捂著脖子,驚疑不定地看著她,目光落在她遞過來的藥瓶上,玉質(zhì)和藥香都非俗物。
他遲疑的問道:
蘇暮雨你是……醫(yī)者?
墨傾歌定了定神,點(diǎn)頭承認(rèn):
傾歌略通醫(yī)術(shù)。
蘇暮雨眼中瞬間燃起希望的光芒,也顧不得自己脖子上的傷了,語氣誠懇道:
蘇暮雨姑娘既是醫(yī)者,可否勞煩你幫忙去看看我家長輩?
蘇暮雨他中了劇毒,情況危急!
傾歌可以,中了什么毒?
蘇暮雨唐門,“雪落一枝梅”。
墨傾歌眉梢微挑,眼底閃過一絲微妙。
按他這么說,他的長輩,豈不是跟唐叔打架的那位老者?
傾歌唐門的毒啊……我擅長。
不過唐叔平安無事,兩人兩敗俱傷。
何況,眼前的人似乎對那位長輩很在意,她還是要救一救的。
蘇暮雨聞言大喜,朝她伸出手,立刻道:
蘇暮雨請姑娘上馬!
他并未見過那位辛百草的小師叔,也不清楚白鶴莊到底在哪。
現(xiàn)在遇到可以救大家長的醫(yī)者,自然不用再浪費(fèi)時間。